“这并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你只需要选择执行就行了!如果完成损失的话,一切后果皆由立法议会承担。”
杜班议长并没有掉入圣.阿尔诺的话术陷阱之后,他咆哮着强调圣.阿尔诺执行命令。
“对不起!我是一名军人!我的使命是为了保护法兰西不受到伤害!我尊重共和国的法治精神,同样也尊重立法议会。但是……”
圣.阿尔诺先是平和的语言示敌以弱,而后话锋一转突然咆哮道:“我绝对不会允许外行人在军队指手画脚,我们尊重立法议会,我们同样也希望立法议会也适当给予我们尊重。”
圣.阿尔诺停顿了一下,转动身躯正对杜班议长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道:“如果立法议会议员真的需要保护的话,那么我和部长以及战争部的所有同僚都可以竭尽全力保护立法议会,一个连?一个营?一个团?一个旅我们都可以调动,我们甚至可以派兵在议会外将议会围个水泄不通!这样立法议会是否满意了!”
圣.阿尔诺的回答已经不再是立法议会对战争部的质询,反倒像战争部对立法议会发出的战争威胁。
圣.阿尔诺那黝黑的面容上露出的狰狞表情仿佛在说:如果立法议会在继续冒犯军队的话,那么军队就要考虑解散立法议会。
不论是主席台的杜班议长,还是台下常任委员会的议员都露出了惊愕中带着一丝恐惧的神情。
事到如今早已是骑虎难下的杜班议长只能强撑着脸面,拼命敲动木锤冷冷地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和你的部长并不想要严格执行议会的命令!”
“不!”圣.阿尔诺摊手耸肩,转而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战争部并不愿意违抗立法议会的决议,我们只是只需要一些时间研究部队的调动与部署。”
“需要多少时间?”杜班议长声音依旧生硬且冷漠。
“一个月?半年?或者一两年?”圣.阿尔诺表情变得温和而谦卑,但是他的语气像是在调侃一样:“这个需要看战争部什么时候能够完善计划!我们并不像你们立法议会的议员,整天只需要坐在这里将你们放在面前的小卡片举起,然后放下。你们只需要举起和放下这两个步骤就行了,具体的工作都要靠我们来做。”
现在的圣.阿尔诺已经彻底的藐视这些外表众志成城,内部确是心怀鬼胎的议员们,他们只会蜷缩在立法议会确立一个有一个法律,并不敢真刀真枪的同战争部对抗。他们忘记了,他们所确立的法律执行者是他们这些人,是千万个法兰西公务员。
“圣.阿尔诺先生,你似乎无法胜任这项工作了!”杜班议长向圣.阿尔诺威胁道:“不止是你,我们怀疑你的部长以及整个内阁可能都无法胜任工作!别忘了,立法议会有权利讲你们全部罢免!”
圣.阿尔诺微微向主席台的杜班议长鞠躬后,彬彬有礼的说道:“议长先生,这是立法议会的权力!如果你们觉得我无法胜任,大可以罢免我!”
圣.阿尔诺丝毫不惧怕威胁的态度让杜班议长无计可施,按照第二共和国的法律来说,杜班议长只要能够团结立法议会的议员确实有能力像热罗姆.波拿巴一样解散掉内阁,但是杜班议长所拥有的权力也仅仅只是解散内阁罢了。
任命内阁的权力自然掌握在总统热罗姆.波拿巴的手中,这就意味着前脚立法议会刚刚解职了战争部,后脚热罗姆.波拿巴完全可以原汤化原食,将已解雇的成员重新反聘回来。
更不要说立法议会的思想并不统一,指望他们步调保持一两次一致还可以,但是指望他们一直步调保持一致同总统对抗,显然并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
每个人的利益不同,这导致了他们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同总统进行搏斗。
面对滚刀肉一般的圣.阿尔诺,杜班议长以及常任委员会议员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比较好。
眼见杜班议长以及常任委员会议员皆沉默不语的圣.阿尔诺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顺便伸了伸懒腰道:“议长先生,质询会是否结束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说完,圣.阿尔诺并没有再去征得杜班议长以及常任委员会议员的同意主动从演讲台走下阶梯,来到了位于立法议会右侧用大红色波斯地毯铺垫的走廊。
“谁让你离开的!”反应过来的杜班议长大声训斥圣.阿尔诺,并敲动着木锤。
听到主席台上木锤声音的圣.阿尔诺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了杜班议长道:“议长先生,我认为我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国民议会自己谈论,你们最爱的不就是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圣.阿尔诺肆意的嘲笑着杜班议长以及常任委员会议员,在这场问询会中,圣.阿尔诺的似乎就是为了应衬出杜班议长以及议员的小丑行径。
“卫兵给我抓住他,然后将他给我驱逐出去!”气到发疯的杜班议长大声命令议员将圣.阿尔诺逮捕,然后驱逐出立法议会。
两名负责看守在走廊的卫兵听到杜班议长的呼唤后苦着脸来到了圣.阿尔诺的面前,但是他们都没有动手,而且用歉意的表情看着圣.阿尔诺。
“不用你们动手!”圣.阿尔诺昂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说道。
在两名卫兵的跟随下,圣.阿尔诺离开了立法议会。
圣.阿尔诺离开立法议会后不久,缓过劲来的杜班议长再次敲动着手中的木榔向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