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你不知道啊?”
“请你先冷静一下。听各位说的好像那个怪物复活了一般,但并不是这样的。它原本就在这里。那名为枭的怪物,就栖息在这座黑金树林里。我记得十六年前也有人说过吧,曾经目击到枭。”
“是的。黄金挖掘队的一位异域人队员,遇到塌方意外,留下写着枭字的纸条后就过世了。这件事我已经跟他们说。”
“看吧,果然就有不是吗?这十六年来,那只枭一定是一直躲在森林里,绝对不会错。”
“喂,卫姝,我看这位捕头跟涪陵县那个糊涂虫没两样吧。”
“嗯嗯,半斤八两,好像差不多。”
“总而言之,我们一定会负责保护各位的安全。请所有人聚集到一间房间里面等着,然后,我向上司交涉,看看能不能出动禁卫军过来这个地方。”
村长看了一眼天色,道:“不过,我还以为会下雨。却还是没下呢。”
“为什么呢?”卫姝好奇地问道。
“因为第二次着火的时候,我脸上滴了一滴雨水,对了,我还好像听到了咻的一声,像打开什么盖子的声音。”
“你说盖子?”
“可不是我做的哟,虽然我的确是拜托过他准备白酒,跟气泡水用来做调酒没有错,但是我要是从窗户洒气泡水,就不可能只滴到村长他一个人身上而已吧。而且我也不像他那个人那么没品,会站在窗边喝东西。”
“真抱歉,我就是没品,谁叫我从小就被爹爹妈妈抛弃,所以从来就没有人教过我这些东西呢。不过,那水滴可不是我洒的哦。再说,从我的房间再怎么用力泼水,也不可能淋得到村长吧?”
“飞鸿哥哥,你看,这边地上有很多白色的小圆块,散得到处都是。”
“如果这个就是那个的话,就算没有火柴也可以点火,这样的话,剩下的,就是做出那个巨大怪物的机关和完成这起密室毒杀的手法,首先是密室,被毒杀的于丹泽,后来换住到我们房间,原本的那间三楼左边角落的那个房间对吧?”
“没错。”
“从房间的位置来看,最可疑的人是人在正下方房间的荣桂芝,等待于丹泽发现火势,惊讶地探出头来的时候,用装了毒针的长棍往上戳的话,好像就能做到。那间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窗户只能开一边。能轻易探测到脸会在哪个位置。但是去接收荣桂芝私人物品的时候,也顺便去调查了一下房间。里面并没有棍状物。”
“嗯,房间里比较引人注意的是只有拜托村长准备的两罐茶水和一瓶白酒,大概就这些东西。”
老村长面上浮现几许沉思,卫姝见了,便知已然水到渠成,笑嘻嘻道:“那村长爷爷,我先回去啦。”
“等等,”老村长追问道:“你爹还说什么了没?”
卫姝摇摇头,道:“没有啦,就这一句呢。”
老村长摆手,道:“你先回去吧,可别忘了明天早上来祠堂。”
卫姝应了,便往自家的方向去了,她哼着悠悠的小调儿,踏着月光,回到自家院子,在灶屋烧了水,又把那和了面的大木盆从神堂下拖出来,捏成窝窝头的形状,上锅蒸了小半个时辰,绵软的香气顿时顺着热气传了出来,令人忍不住咽口水。
卫姝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叼着,把剩下的窝窝头都拾起来,放进竹编的筛子里风干放凉,然后从门后拿了个大大的竹筒出来,竹筒中空,边缘被削薄了,拎起来不重,上面还有个盖子,把窝窝头塞进去,盖紧了,便是个简易的小行囊。
她又依法装了筒清水,两个竹筒并在一处,卫姝想了想,又去神堂下面给她爹的灵位拜了拜,然后把那灵位收好藏起来,道:“爹,等女儿逃得此难,再回来给您修神堂吧。”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卫姝爬起来,收拾了一番,背上两个竹筒并一个小包袱,往祠堂的方向去了,她来得不算早,已经有几户人家在这里等着了,卫姝笑眯眯地与他们打过招呼。
其中一个妇人问道:“卫姝,怎么只你一个人?你哥哥呢?”
卫姝背着小包袱,挺了挺小胸脯,道:“哥哥出远门去了,我一个人也能走。”
那妇人听了,便知怎么回事,眼神中不由露出些许怜悯,替她出主意道:“我方才瞧着你叔了,正要过来呢,你到时候呀,就跟着他们走,想来也不会缺你一口吃的。”
卫姝仍旧笑眯眯道:“就不给我叔添麻烦了。”
那妇人还欲再说什么,旁边一位大嫂子轻嗤一声:“谁还不知道,就杨超籽那一家子,可还是别指望了。”
说到这话,几位妇人又小声议论起来,直到巷口又来了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按下话头,卫姝笑而不语,她紧了紧身上的竹筒,这辈子她可不会指望她叔叔那一家子,否则被卖了还要帮着他们数钱呢。
卫姝上辈子会落得那般田地,有一大半要拜她叔叔婶婶所赐,她年纪小,家境可怜,模样生得也颇不错,东家给一口,西家给一口,再加上自己也能琢磨,好歹活了下来,没成想后来被人牙子看上了,当时的卫姝还半懂不懂,听叔婶和人牙子当着自己的面在讨价还价,最后一吊钱,把自己给卖掉了。
人牙子将卫姝带走后,先是卖给了一个戏班子,没两年,戏班子散了,班主又把她卖给了京师颇有名气的歌舞坊,给起了个雅名叫卫姝,此后再无卫姝,后来卫姝辗转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