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水……”
“来人,陛下醒了,快取水来!”
侍女很快就将水取来,姜皇后接过后,小心翼翼地将水喂进帝辛的嘴中。
干枯已久的嘴唇得到了滋润,帝辛差点舒服的发出声来。
他闭着眼回味了一下这感觉,随即猛的睁开双眼,就见姜皇后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陛下,你感觉身体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帝辛没有回话,而是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姜皇后见状连忙贴心的将他扶起,并在他身后放好枕头,让他靠住。
“朕睡了多久了?”
姜皇后柔声答道:
“陛下你睡了整整五天,自陛下继位以来,妾身很久没见陛下睡这么踏实了。”
帝辛拉住她的手,双眼诚挚地看着她说道:
“宫里宫外的事全都压到你的身上,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迎着帝辛的眼神,姜皇后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说道:
“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又哪值得夸奖。”
两人又相互调笑了几句,姜皇后说道:
“陛下刚醒不宜费神,就让妾身将这几日的奏折念给陛下听吧。”
帝辛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侧耳倾听,姜皇后便从一旁将奏折取来。
“这一封是闻太师的,他说不日便能剿灭北海乱军,班师回朝。”
“好!好!如此一来,我大商总算是有兵可用了!”
帝辛闻言顿时露出笑容,连连鼓掌,姜皇后接着说道:
“郊儿已解了崇城之围,现在已经到朝歌了。”
“哦?郊儿竟然能这么快就解了崇城之围,这倒是朕没想到的,不过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陛下晕倒后,妾身也不知陛下何时苏醒,于是私自向郊儿修书一封,让他赶紧回来,有他坐镇,这朝歌城也不会出多大乱子。”
帝辛点了点头说道:
“皇后果然有远见,朕深感欣慰,既然郊儿回来了,那明日早朝定要好好赏赐一番。”
见帝辛现在如此高兴,姜皇后都不敢继续念下去了,后面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再念下去也怕帝辛被刺激到。
耳边忽然没了声音,帝辛还以为是念完了,于是出言问道:
“怎么不念下去了?可是就这么些?”
姜皇后也不敢隐瞒,继续念道:
“据鲁老将军所言,几日前武成王借故出了朝歌,往西岐而去。”
帝辛立刻睁开双眼,自言自语道:
“定是武成王误会了。”
随即命人去将事情真相告诉武成王,并将他带回。
帝辛忙完这一阵,重新闭上眼,对姜皇后说道:
“念下一个吧。”
“……还是鲁老将军的奏折,晁田、晁雷二人反出朝歌,而且据老将军推测,陛下的兄长微子启也在其中。”
帝辛顿时一拍床榻,厉声说道:
“竖子!朕本以为将他囚禁便能绝了他的念头,没想到他贼心不死,不仅让那妖妃害朕重臣,如今更是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说完他就想叫人进来,姜皇后赶紧拦住他说道:
“陛下莫要动气,鲁老将军已经派人去抓捕了。”
帝辛这才压下火来,说道:
“鲁老将军不愧是先王所托之重臣,办起事来就是靠谱,有他之令,朕无忧也!”
“陛下数日未曾进食,不宜多食,臣妾这就让膳房做些糜来,先缓一下。”
姜皇后赶紧将话题岔开,免得他心里不舒服,帝辛不由轻握着她的手说道:
“皇后果然贤惠,有妻如此,朕此生无憾矣!”
……
帝辛苏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朝歌,那些想要趁机搞事情的人也都纷纷打消这一念头。
连续忙碌了数日的鲁雄,此时也总算能歇息下来。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齐聚一堂。
帝辛看着底下许久没见的朝臣,重新找回君主的状态,正色说道:
“今日早朝主要商议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关于西伯侯犯上作乱,郊儿,是你领兵与他交战的,就由你来说一下!”
殷郊闻声出列,对帝辛行了一礼后说道:
“西伯侯无故侵犯北境,就是妄想趁大商虚弱之时断大商一臂,儿臣虽将他击退,但是大半个北境仍被西岐所占,凭现在这点兵力想要一举将他们赶出去是不太可能的。”
费仲在朝中为官多年,自然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做为捧哏,他赶紧出声问道:
“那不知太子殿下可有解决之法?”
殷郊给了他一个赞许得眼神,然后说道:
“费大夫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大商现在大部分兵力都随闻太师去讨伐北海,各地也都有动乱兵力难以抽调,不过北伯侯的兵力虽然与西岐相比仍然较少,但是民心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只需让北伯侯逐步蚕食即可。”
听完殷郊的话,帝辛没有任何表示,反而向鲁雄看去,殷郊虽然打过几场胜战,但是对于军中而言还是资历尚浅,而鲁雄是目前军中的最高领袖,他的发言才是稳住众人的强心剂。
见帝辛将目光投向自己,鲁雄心中稍微揣摩了一下便知道了意思,于是上前说道:
“陛下,太子殿下说的在理,收复失地只可蚕食,不可冒进。”
帝辛这才露出笑意,对殷郊说道:
“郊儿劳苦功高,虽未能将姬昌彻底赶出北境,但也算是解了崇城之围,特赏白璧一双、黄金百镒、表里四端;另遣使者告知北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