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好像不是本地人吧。”老乡说。
吕布笑道:“从外地来的,想来这做生意,考察考察民风。怎么样,现在饭能吃饱吗,衣服能买的起吗?”
“有水田的中等户,现在粮食满仓,顿顿有鱼,户户有肉。我们是山民,只有山地,没有水田,没有池塘。托温侯和刘大人的福,今年土豆、温侯米、红薯、温侯瓜都很不错,一日三餐的吃都行,比以前强多了。但是见不着钱,山里偏僻,东西没人收,勉强能用粮食换身衣服穿,县里宣传让家里养羊、养牛,但是买不起啊,只能养几只鸡鸭。”
“慢慢来,吃饱饭是大事,第一步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好办了,不饿肚子才能想办法。”
“是的,能吃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村里有人种棉花了,明年我家也尝试种一点点,到时候也能做棉衣。”老农高兴的说。
正如刘郡守说的那样,吃饱问基本解决了,穿衣是下一部分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都是一点点实现的,多少人用尽全力也就是个勉强温饱。
闲聊了几句,老农起身:“我要回家晒红薯干了。”
“好的,老乡,你忙吧。”
吕布等一行人继续前行,沿路考察民风。行不过十里地,远远的见路边水塘前拥挤着一二百人。
吕布感叹道:“鱼米之乡就是好,百姓们开始打渔了,这是要有鱼吃了。”
旁边冯雄嘿嘿一笑:“村里这种鱼塘都在大户手里把持着,普通百姓捞不着的。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族长里正正在对违反村规的百姓进行浸猪笼。”
冯雄一席话,惊醒了吕布这个梦中人,有些时候还是想的太好了。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官府明文规定严禁滥用私刑,徐石头随我过去看看。”
冯雄想来呢,让吕布留大路上了。
吕布、徐石头下了马匹,快步过了过去,真让冯雄猜对了,两个猪笼,一个年轻女人大约有二十多岁,一个俊俏后生,也是二十多岁。两人显然吃了不少的苦,衣衫褴褛。
组织这件事情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者,看样子能有五十多岁。
就见这老者满脸愤怒,义正言辞的喝道:“把这两个伤风败俗的败类,给我丢进去。”
“是。”村里的壮丁听了安排把两人往水塘里丢去。
就听猪笼里那男的骂道:“你爬灰倒灶,怕传扬出去就想杀我两个灭口,你想的美。大家都听好了,这个老家伙他跟他儿媳妇在稻草堆里。”
话说到这里已经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的嘴巴里被塞进去了一个破抹布。
吕布一听这里头有大瓜,不是简单的浸猪笼这么简单的。
人在猪笼里面,沉塘之后死路一条,跟本没有活路。
虽然这种现象一直存在,但是徐州刺史府严令禁止,族长、里正不得滥用私刑。想想就明白了一个村长,居然能有生杀大权,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完全就是土皇帝。
忽然就听见一声大喝:“慢着。”
胖子老者听见大喝转身看过来,怒气冲冲的:“哪里来的外乡人,也敢来村里找事。”
吕布慢慢悠悠的走过来:“噢,好大的威风。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断别人的生死?”
“老子是村里的族长,老子说了就算。上,把这两人给我拿下。”
立刻上前十几个壮丁,拿着棍棒要去拿吕布二人。
徐石头笑道:“你们可要想好了,我们可是官府的人。”
壮丁们一愣,就听后面族长说:“管他什么府,给我打。”
吕布那是什么身份,打的都是大将。
平常徐石头也没什么出力的时候,这个时候刚好表现。
腰间长刀拿了过来了,不过没抽刀,带着牛皮刀鞘呢。
一个汉子一棍打来,徐石头轻轻一个躲闪,躲开这一棍,一拳头干在他的下巴上,这人直勾勾的倒下了。
另外一人后背偷袭徐石头,没想到被一刀鞘打在脖子上,晕了过去。
然后徐石头一个正蹬,一脚踢翻了前面的壮丁,紧跟着一个肘击打到了一个壮丁的脖跟。
“反了,反了。一起上。”
徐石头奋起神威,左右开弓,拳、脚、膝肘,一顿猛打,二三十个大汉近不了身。
吕布看了挺满意,徐石头算是把近身格斗的技巧学到了。
一阵马蹄声响起,冯雄、华吉带领五十多名骑兵冲了过来。
这时候那个土霸王的族长才知道自己载了。
“水里的两个,和族长都带回衙门,交由刘郡守审理。”
“是。”
这是捕快的活,吕布临时客串了,把人带走了。
到了衙门,刘郡守的脸色很尴尬。
“这些族长、里正,一个个都是土霸王,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滥用私刑,可就是不听,很难缠。”
吕布安慰道:“这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有些人总是以为自己了不起,好好处理吧,不仅仅是滥用私刑,刚才那男的说,是他们发现了族长的丑事才被报复的。”
“好,主公放心。我亲自审理。”
一审理果然有大瓜,原来男的是光棍,二十多没媳妇。女的是个寡妇,这两人偷偷好上了,碍于礼法,他们两个想结婚不容易。
所以两人呢就偷偷摸摸的过日子了,村里人也知道,一直相安无事。
结果有一天他们两个发现了族长的丑事,族长担心他两个把丑事说出去,就起了杀心。
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