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没抢百姓,所过之处秋毫无犯。而且他们居然还没有辎重队往返,事情挺奇怪。”
郡守旁边立着个师爷,足智多谋,一摇羽扇:“沿路定然有商贾在给他们提供辎重,只需把商贾找出来,就能断了他的辎重。”
李郡守朝师爷翻了翻眼睛:“他们没了辎重,让他们来城里借粮?”
师爷无话可说,济南郡守军不过两千,而且还都是老弱,吕布来攻打,跟本没有还手之力。
“立刻派人上报主公,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吕布率军并未做任何停留往北就走,骑兵赶路可比步兵快多了,步兵一天六十里就得安营扎寨。骑兵没有营寨反而更安全,一天赶路八十到一百里还是没问题的。
大军前行三十里,前锋军曹性带人过来了。
“主公,前面有一处景致优美的小湖,河边水草丰美,适合安营。”
“噢,过去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好看。
这湖泊很小,几十亩的一个小湖,周围是洁白的沙滩,红色的夕阳照在湖中翻腾的泉眼上面煞是好看。
周仓拿一块窝头在那喂鱼呢,几尾大鲤鱼吃的正欢。
水干净无毒,大家各自安排战马饮水,这一顿喝,湖面都给喝下降了,一匹马一次喝一桶水的量。
旁边有个高坡可以安营,马匹卸了鞍子自由的吃草、打滚。
大兵们开始捉来湖里的鲤鱼,架在火上烘烤,空气中弥漫了鱼肉的香味。
傍晚时候,曹平带领几个人回来了。
“将军,真让你猜对了。咱们走不过半个时辰,就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去冀州给袁绍送信的,一个是去渤海郡送信的。”
“信呢?”
“在这里。”
曹平把信递给吕布,这信没什么秘密,就是直接写的,就是说吕布带领八千骑兵来了,目的地不详,请主公定夺。
“怎么处理的?”
“人扔山沟里了,马匹拉回来了。”
“好吧,做的不错,最少能让袁绍晚知道几天。”
张辽正在那啃鱼头呢,道:“渤海郡恐怕瞒不住,渤海郡是袁绍起家的地方,驻扎有数千精兵,咱们这么大队的人马一出青州他们应该就知道了。”
郝萌满不在乎:“交给我了,不用你们帮忙,一战秒了他们。”
大军在并未着急赶路,此地水草比较好,休息一日方行。
三日后大军出了青州地界,来到了渤海郡境内。
沿路村子空无一人,偶尔有流浪的鸡狗还在那游荡。
“传令下去,大队人马不许进村,严禁抢夺百姓东西,严禁破坏百姓田地。四周哨探最少五十里。”
“是。”
命令早就发过,不过是再次强调一下。
徐州军路过的地方距离渤海郡还有七八十里地呢,但是渤海郡很显然不愿意轻易放人过去,前面荒地上扎下营盘,看规模能有三千多人吧。守将也算是名将,高览。
吕布并不着急开战,一般轻易不开战,一旦开战就要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
一行人吃饱喝足,战马也补充了体力。
翌日一早,八千大军营前列阵,摆了一个品字阵。
吕布带领三千骑兵居中,右翼张辽三千骑兵,左翼郝萌两千骑兵。
曹性、周仓带来数百骑兵周围执行哨探任务。
大军摆开阵势,高览军中大营不见有反应。
冯雄咧嘴问:“主公,咱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八千骑兵要打他数千步兵,我估摸着高览不敢出来。”
“我去叫阵。”浦风这小伙子精神,骑着一匹白马,拿着风嘴刀上前去了。
叫阵有讲究,不能靠太近,太近了被人一箭穿心了,谁家还没几个弓手。
“高览匹夫,好狗不挡道,你既然有胆子来挡路,怎么不敢出战。”
刚开始还是文叫阵,骂的比较文明,到了后来就不好听了。
就听见高览大营中号角呜呜的吹响,牛皮大战鼓响起。
营门口的兵丁拉开拒马,一队骑兵当先冲了出来,紧跟着就是拿刀拿枪的步兵。
浦风一看,出来了,哧溜回归本阵了。
高览带出来大约有五百名骑兵,一千五百名步兵,一共两千多人。
军容还是很严整的,毕竟渤海郡有鱼盐之利,养几千兵马还是很轻松的。
“吕布,你这匹夫,我家主公对你如兄弟,为何无故兴兵犯界,竟然来到渤海郡来了,还不快下面投降,饶汝不死。”
吕布笑道:“袁绍是我兄弟,可是公孙瓒也是我兄弟。鞠义的大军现在马上就要把公孙瓒赶尽杀绝了。还请高览将军让开道路,放我徐州军过去。”
“做梦,公孙瓒卑鄙小人,竟敢南下威胁冀州安危,岂能轻饶。”
这也就是走个形式,沟通注定没有结果,双方不再对话。
而且高览知道吕布厉害,也不准备斗将,严守阵型,长枪手、盾牌手、弓箭手严阵以待。
“传令张辽出击。”
张辽率部三千出来了,骑兵一出阵就热的高览军中哄堂大笑,这骑的是毛驴子吗,也太矮了。
但是高览眼神好啊,差点没惊掉下巴,每一名骑兵身上都穿着铁甲。
弯弓如满月,并不直接冲锋过去,而是对准了高览军的左翼一阵箭雨过去,这是抛射的,躲开了前面的大盾牌,从高空落下直奔长枪手。
高览军中铁甲极少,长枪手穿的是皮甲,根本抵挡不住弓箭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