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笑道:“你就放心吧。咱们二类马要的是母马、小马。本来就是繁殖用的,如果真的出现训不了,拉不了车,耕不了地的情况,咱们可以养了吃肉啊。”
马的生长速度非常的快,许多游牧民族都用马来作为食用。现在徐州许多地方地广人稀,水草茂盛,用来养马再合适不过了。如果个别马实在训不出来,那就只能用来吃肉了。
其实吕布跟陈宫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所以定的策略是,用匈奴马和体型高大的乌头驴进行改良。产生性格温顺,吃苦耐劳的骡子。
骡子,这才是真正的用来耕地的大牲口。
匈奴马,只是用来繁育骡子的。
蹋乌也很高兴,跟吕布达成了协议,意味着乌桓人茶叶、铁器、烈酒等生活必须品都已经解决了。当即安排部落,往这里运输品相一般般的匈奴马。
匈奴马身高矮小,其貌不扬,中原诸侯看不上这种马,极少用来做战马。
吕布看着西边感叹:“等什么时候杀回去并州、西凉,到那时候再也不用为战马发愁。北方草原上的这些马个头的确是太小了,稍微重一些的铠甲都不能穿。”
冯雄、华吉也是很怀念西凉,可是短期内回不去了。
再说那赵云从糜家商行跟吕布喝了几杯茶之后就去巡哨了,一直到天黑才回到了军营。
手往腰间一摸,碰到吕布送的短刀了。
沧浪一声抽出来,把灯挑亮,灯光下这刀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花纹,甚是美丽。
“这,这是雪花镔铁刀?”
寻来一根头发,放刀刃上面,用嘴巴一吹,头发断了。
“这刀太名贵了,不能收,得送回去。”
赵云带队巡逻了三天,第四天休假。骑马返回顺口马市糜家商行。
“温侯走好几天了,赵屯长您来晚了。”掌柜的告诉赵云。
赵云寻思着让商队的人带回去,可是一想那不是胡闹吗,回头遇到了再说吧。
赵云来到蹋乌这里,马场里聚集了上千匹母。
商行的人正选马呢,捏开嘴巴看牙齿。
赵云来找蹋乌,警告他说:“这些马可都是徐州百姓耕地拉车用的,你可一定要选好马,要是敢坑蒙拐骗我可要收拾你。”
蹋乌一拍胸膛:“温侯那是我大哥,怎么能坑自己人呢,更何况赵屯长看看,商行这些人精明的很,每一匹马都检查,有一点点毛病都不要的。”
赵云负责这一带的巡逻治安,正好管着蹋乌,所以蹋乌也不敢造次。作为中间商,他可是肥的流油,所以马匹质量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草原上的马儿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而且这些马基本处于半野生的状态,不用精细管理,整日都是野养。
商队挑选的是都是五尺高的母马,也就是肩高一米二左右的母马。两到五岁口的为宜,超过五岁口的就不要了,马匹在顺口还要进行训练。因为进入中原地区以后就是农区,马匹不能随意乱跑。一般一名骑手带着三四匹马,约束它们沿着道路行走。每天能行进七八十里到百里那样。
这一趟回去走了十几天才过济南郡,这一路走的吕布有些焦躁。
效率太慢了,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确受不了这种情况。
冯雄提醒说:“前面进入山区了,小心山贼啊。”
原来啊,为了走近路,吕布没有选择大路,而是选择的小路。
没走多远,嘡啷一声锣响,两侧山梁上冲出来一二百人,为首一是个黑大汉,胡子邋里邋遢的虬髯大汉。手里提着一把大刀,拦住了去路。
华吉无奈的摇头:“冯雄,你这乌鸦嘴还真灵。”
“这叫经验,此地山高林密,必然有匪徒。”
曹性催马向前,抱拳道:“来将何人?”
“哈哈哈,做不更名行不改姓。黄巾渠帅周仓是也。马匹兵刃留下,留下你们的狗命。”
这大汉竟然是周仓,怎么流窜到泰山来了?
曹性一晃手中大枪:先问问我手中这条枪答应不答应。”
二人催马战在一处。
周仓大刀势大力沉,曹性长枪神出鬼没,战了六七个回合曹性回马就走。
吕布担心曹性用回马箭射死了周仓,当即喝道:“我来战他。”
曹性正准备放箭呢,听见吕布喊话当即收了弓箭回归本阵。
吕布催马上前,画戟迎住周仓的大刀。
周仓力气大,那得分跟谁比,遇到吕布不够看。
十来招一过上气不接下气了,周仓有些吃力,明白这是人家让着自己,不然早完了。
当即收刀抱拳问道:“敢问阁下大名。”
吕布笑道:“徐州吕布。”
谁知道周仓翻身下马,把大刀往地上一仍,拜道:“小人冒犯温侯,还请恕罪。”
吕布担心有诈,没下马,问道:“周将军,何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温侯在徐州施粥放粮,发衣送棉,雨中送伞,被百姓们称之为雨中伞、雪中炭、冬天里的大棉袄,温侯当此一拜。”
周仓这人实在,趴在那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吕布连忙翻身下马:“周兄弟请起,本将不过是为百姓尽一些微薄之力罢了。”
周仓很激动:“温侯说的好,为百姓尽一些微薄之力,如果天下当官的都有温侯这种想法,又哪里会有黄巾军。天下的豪强官吏,一个个恨不得把百姓敲骨吸髓,割韭菜不过瘾,还想着把韭菜根挖了,真是无耻之极。”
吕布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