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说:“公台啊,虽然你是大户,可这位置要摆正啊。大户当初也不是相信温侯瓜,只是家里的地多,种上丰收不丰收没关系。小户人家那么点地,小心点也可以理解。不说别人了,就说你吧,当初不也怀疑这怀疑那的。”
陈宫挠挠头:“是吗,我当初怀疑了吗,怎么想不起来了。”
“怀疑不怀疑的都不重要,因为这是人性。人总是对没见过的东西持怀疑态度。尽快安排工作吧。这几天廖化还要去给东莞送一万辆独轮车去。”
陈宫开始忙碌,政务上的事情还得他来操办。发放一万辆架子车,这可是个大蛋糕,多少人争抢。
后来诸侯争霸时候,大家才明白吕布的这一政策是多么的正确。数万辆的独轮车、数万辆的架子车,在运输物资的时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陈宫让吕布给抢白了一阵,发现自己的立场的确有问题,时时处处为大户着想,想要改变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多的向自耕农、佃户倾斜。
出了府衙,吕布没骑马,一身便装,只带了吕统一人缓缓的在街上走着,打算回军营呢。
路过南市的时候,见前面一群人在那围观呢。
一个小女孩哇哇大哭,这孩子不大,大约一也就是五六岁,瘦骨嶙峋的。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的。
“这怎么回事?”吕布问。
别看吕布没穿铠甲,但是就他这大个子,徐州城找不出第二个来。
地保哧溜过来了,说:“回刺史大人,这孩子父亲是陶谦的士兵,打仗的时候阵亡了。母亲受辱自尽,一直跟着爷爷过日子。今天早起,这小女孩发现爷爷不动了。小人带人过去一看,孩子的爷爷已经死了。巡逻的军兵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是发病身亡。我们正商议着凑钱把孩子爷爷埋了了呢。”
世间疾苦太多了,吕布手插兜里一摸,也没几个钱,拿了一串也就是百十文,递给了地保。
“算我一份,说起来还是军营后院的邻居。这孩子我带着吧,孤苦伶仃也怪可怜的。”
吕布一伸手,小女孩竟然不哭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萍萍。”小女孩说。
“来,伯伯抱抱。”
吕布抱着小姑娘赶奔军营里。
地保和百姓们在那聚集着聊天,一个百姓说:“吕布将军不是很有钱吗,怎么才拿一百文。”
另一个百姓说:“你以为吕布将军很有钱吗,修水利、修河道、救济灾民,哪一样不要钱。更何况,你才出了两文,还笑话将军出了一百文。”
地保一瞪眼:“不要妄议将军,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干活去了。”
刚到营里,王恒就来了,问:“主公,这谁家丫头,脏兮兮的。”
“后院邻居,她爷爷死了,无依无靠,我看着挺投缘,就带回来了。”
王恒说:“主公,利民大铁矿投产了。您来看看这几款产品。”
王恒说着让人搬进来三口大铁锅。有两耳朵的,有三耳朵的,还有没耳朵的。
“这锅怎么这么大,装水四百斤了。”
“这是当下最热销的锅。一般百姓家里,大铁锅架灶上就不动了,用没耳朵的这款,蒸馒头,熬粥做饭都行。军营里、工地上经常移动,用两个耳朵的这款。至于三个耳朵的这款,这是糜宏订制的,专门卖给草原上的牧民的吊锅。”王恒介绍说。
吕布大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铁器跟盐一样,有官府专营。老百姓家里买一口锅都是用几十年大家具,买回来先不能用,需要烧热之后拿猪皮打油,然后才能使用。
利民大铁矿负责生产,但是销售权在王恒这里。
“这一口大锅重约十二斤,因为生铁太脆了。给零售商一百八十文,零售商卖二百二十文。至于外销草原的锅,大量要货给糜家的价格也是一百八十文。主公看是否合理?”
原来市价一口这么大的锅市价也在三百文左右,现在零售卖二百二十文,已经便宜了好多了。至于糜家,那属于外贸,能把铁器卖给草原,那就是天大的恩赐,卖贵点无可厚非。
“合理,合理,相当的合理。产量高吗?要是产量高,咱们便宜点卖给其他诸侯。”吕布想着倾销商品,把其他诸侯的冶铁给打垮咯。
“采用了高炉炼铁,生产铁水的速度很快,但是铸造师傅还少,现在一天产五十口大锅。等几个月一天应该能产数百个之多。”
“好,好好,告诉浦铁,安全第一位。时刻注意安全问题,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增产才行。”吕布安排说。
利民大铁矿可不只产铁锅,还生产各种农具,锄头、铁锹、犁铧、钩锄、耙子。另外还产铁块,铁块是卖给铁匠铺的,铁匠铺用来打造各种东西再卖给百姓,铁矿投产,相当于多了个金矿,财富滚滚来。
王恒告辞,打算回去忙呢。
吕布说:“王主薄稍等啊。刚才这个小女孩的父亲是原陶谦的兵,落的下场这么凄惨,也是于心不忍。你安排铁矿铸造些军属牌,发给咱们徐州军当兵的军属钉在门框上,也方便村里多多照顾一些。”
王恒深施一礼:“主公爱兵如子,如此一来,士兵们打仗的时候都会拼命了。不过主公,像这样的孩子可是不少的,几乎每个村都有,吃百家饭长大的。”
“行吧,你去忙吧,把军属牌的事情安排一下。这些孤儿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