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知道她十分危险,也有一种忍不住亲近的冲动。
旁人眼中的婠婠,便如婠婠眼中的李不言。
那是一份无法抵挡的致命诱惑,如婠婠抵抗不了李不言的魅力,杨广在看到婠婠的第一眼,也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杨广探出半个身子,急切期待的说道:“堂下女子,走上前来,让朕好好看看!”
婠婠看了李不言一眼,正好对上了李不言的眼睛。
虽然一言未发,但婠婠也知道了李不言的意思。
“放手而为么?”
婠婠轻移赤足,越过李不言走到台阶前,那双足以让人痴迷的玉足踩在地上,却不染一丝尘埃。
“陛下身边有那么多的女子,难道还不够看么?”
这一句,像极了一个等待宠幸,又满怀醋意的小女子。
杨广已能看清婠婠的样貌,心中更如猫恼一般,急忙道:“朕坐拥天下,却不曾见过这般女子,着实可惜!
快,上前来,让朕仔细瞧瞧!”
“陛下不可!”
眼看事情越来越离谱,裴蕴连忙出声提醒。
“陛下,此女与李不言一同前来,身份可疑,或许有武功在身,请陛下三思。”
虞世基与裴蕴酷爱告宇文阀黑状,这李不言在他们口中便是宇文阀的暗子。
裴蕴这般一说,杨广就明白了裴蕴的意思。
怕死。
杨广是真的怕死。
如果这个女子有武功在身,哪怕没有兵器,亦难免伤到自己。
于是乎杨广便打消了让婠婠近前的主意。
“小美人,朕来问你,你可会武功?”
婠婠掩嘴委屈道:“民女不过一介女婢,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什么武功呢。”
那一副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说的杨广又心动了。
想把婠婠摁在身下,骑在身下。
“朕虽信你,奈何众卿心中不安,不如这般,你将衣物除去,如此众卿亦可安心矣。”
说话时,杨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婠婠,一脸期待。
婠婠银牙一咬嘴唇,面露苦色,“民女清白之身,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仍由人看了去?”
“那边屏退左右……”
杨广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冷哼。
早被人遗忘的李不言表情不善的说道:“隋帝杨广,德不配位,寿数尽矣。”
说罢,又扫了婠婠一眼,冷声道:“身为剑湖宫之人,一言一行皆需三思。”
被李不言叱责了一句,婠婠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果然不是真正无情之人,这不就吃醋了么?
“公子若不许婠婠这般,那婠婠再也不做便是。”
李不言衣袖一挥,不理婠婠,“面已见过,回吧。
今后无事,闲杂人等非请不得踏入剑湖宫半步。
违禁者,生死勿论。”
居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连番装比,还诅咒自己寿数尽了,这杨广能忍?
“好胆!”
杨广拍案而起,指着李不言便喝道:“大胆狂徒,敢在朕的面前放肆!
独孤盛何在?给朕拿下此人!”
独孤盛是独孤阀中年轻一代的高手,但论武艺,与其他三阀的同辈相比却有所不如。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是杨广阵营中有数的高手了。
独孤盛自殿外进来,不由分说便拔剑刺向李不言。
“给本将跪下!”
独孤阀家传的碧落剑法有点东西,但也只有一点。
独孤盛在李不言面前使剑,与班门弄斧无异。
李不言甚至不用动手,只是眼神一扫,眼中寒芒便如剑意一般刺的独孤盛脖子发凉。
那一眼,就好似一道剑气斩向来独孤盛。
独孤盛招未过半,便一个扭身撤剑回防,竖在身前。
只是良久,剑身上都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让独孤盛稍有不解。
刚才不是有一道剑气射了过来么?
再看一眼李不言,李不言留在原地根本未动,刚才独孤盛感觉到的剑气,也不过仅仅是李不言的目光而已。
察觉到自己可能是被李不言给吓住了,独孤盛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
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独孤阀还要不要脸了?
“好胆!吃我一剑。”
独孤盛大喊一声,再此出手。
李不言依然是一动不动,仅仅是眼皮一抬,目光扫过扫过独孤盛腰间。
急冲向李不言的独孤盛心中警铃长鸣,腰间猛然一寒,立刻又在中途变招,长剑下撩,想要将剑气挑飞。
只是李不言根本没有动手自然也没有剑气一说。
独孤盛连番如此,倒像是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了。
“独孤盛!”
杨广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朕是叫你将他拿下,不是让你来跳舞的!”
独孤盛老脸一红,心中恼了杨广,可却无法表现出来。
再去看李不言,李不言仍然是自己初见时的模样,毫无任何变化。
这让独孤盛尤为震惊。
若说一次是错觉,那么两次就绝对不是错觉。
独孤盛武功不怎么样,脑子还是清楚的,李不言的武功显然高出自己许多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拿下的。
“金吾卫何在?”
独孤盛也是大喊一声,呼叫火力支援。
殿外早已经围满了金吾卫,听到独孤盛的声音,一群身披金甲的金吾卫立刻冲了进来。
“给我将他拿下!”
独孤盛站在宫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