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查过,这两种植物是无毒的。放在一起,也对身体没影响。”陆广邈提出疑问。
“听我爷爷说,您还在吃一种含有镁、碘成份的保健品……”白景萱解释,“这些分开来,就没有毒,全部加起来,会使人的肠胃逐渐衰败,医学上检测不出来。也就当您寿终正寝了!”
陆广邈大骇,“陆慕青真是狼子野心。”
“她估计是怕剩余的百分之二十财产都拿不到。”白景萱思索。
“那就都给你。”陆广邈毫不在意。
白景萱诧异,“陆爷爷,您疯了?”
“我是感觉快疯了。”陆广邈说道,“自从陆慕青来了陆家,虽然有一纸亲源鉴定书确认,可我总觉得,她不是我孙女。或许是因为,她从小不在陆家长大的原故,或许是因为她被她那个佣人母亲教坏了。但慕青的所作所为,不应该是我陆家人会做出来的。尤其……”
白景萱静静听着。
“你与霆赫已经结婚那么久了,以前,她下贱到想把你拉下位,当小三爬上去就算了。这种行为,我非常愤怒。”陆广邈叹息,“事实上,我私下里劝过她,警告过她。她表面上非常的乖顺,背地里,照样两面三刀,我行我素。我对她不满已久。直到……”
苍迈的嗓音几乎说不下去,却还是开口,“直到她为了揪出你医圣的身份,竟然爬上了一个男人的床。用身体去换!”
拐杖重重地跺在了地上,“即便她身为我陆家的嫡系孙辈,也无从原谅、无从原谅!”
“陆爷爷,您别气……”扶着他走到房间内的沙发上坐下。
陆广邈瘦干的身体缩在沙发里,怒得心脏病都快发了,“我哪能不气哟?我陆家人,从祖上到现在,哪怕是她父亲一代,也是铁骨铮铮。到她这儿,纯粹是颗歪苗子。”
“原来您,真是一切都心中有数。”白景萱倒是比较佩服起陆老爷子了。
“我一向看人眼光非常的准。”陆广邈斩钉截铁,“陆慕青虽然做过几年副总统的保镖,毕竟也只是一个下属,根本没有任何从商天赋。即使我把陆家交给她,她也会败光的。”
仔细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满意,“景萱,倒是你,陆家交给你,只会发扬光大。陆爷爷放心。”
“您就不怕我诈骗陆家的钱财?”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一生自傲,而且……直觉从未出过错。”陆广邈语气郑重,“我看中你,信任你。如果出错,后果自行承担。更关键……”
“什么?”
陆广邈想说,她才更像自己的亲孙女,想到她父母惨死,怕提起她的伤心事,“没什么。对了,萱丫头,我中的毒,还能解吗?”
“回头,把您吃的保健品停了。我再换一些调理身子的药丸给您,吃个几星期,就没事了。”
“也好。”陆广邈垂头丧气地点头。
“陆爷爷,陆慕青这样害你,你不生气?”
陆广邈自嘲地笑笑,“我的决定,不会更改,失去了陆家百分之八十的财产,她心里有气,是应该的。连亲孙女也想我死,我这把老骨头哟……少活几年也不要紧。”
“不行!”白景萱反射性地吼了两个字出来。
“萱丫头?”对于她的激动,陆广邈倒是意外。
“陆爷爷,我这人,也有点相信直觉。”白景萱说,“冥冥之中,我也觉得您很亲。而且,绝不让您死!”
陆广邈听了,感动不已。
白景萱经他同意,拉开他房间的抽屉,原本是准备看看他平时吃的那种保健品,结果,意外地发现了一张老旧的照片。
照片上的陆广邈大约五十多岁,坐在一张宽敞的红木椅子上,边上站着两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的男人。在右后方,站着一个男仆。
白景萱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仆,“那是秦旺?”
“你认识他?”陆广邈很是意外,“那是我二儿子陆远的仆人。”
“他也是我爸白稀元的仆人。”白景萱说道,“那还真是巧了。”
陆广邈忽然激动起来,“景萱,当年我二儿子陆远从陆家离开,秦旺是跟着他走的!”
“所以,您的意思?”白景萱也想到了那个可能性。
“你不了解,秦旺那人,非常的忠心。他是不会离开阿远的。”陆广邈越看白景萱,越觉得她的眉目与自己的二儿子非常的像。
“有您二儿子陆远的照片吗?”她问。
陆广邈指着相片上的两个年轻男人,“这是我大儿子陆哲,前些年病死了。”指着照片上另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男人,“这就是陆远。”
白景萱掏出手机,点开邮箱里一张珍藏起来的一张照片,“这是我爸爸白稀元。”
陆广邈瞧着手机里陌生的男人脸端祥,“两个人长得不一样……”
“也许,是不同的人。”
“不,有共通点。”陆广邈盯着照片瞧,“我觉得他很眼熟,神情与阿远很像。”
白景萱仔细对比二张照片,“好像……是有点像。”
“萱丫头,能说说你父亲生前的事吗?”陆广邈忽然很想听。
“我爸有一点,就是从来不提他父亲。他说他的家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与母亲了。”白景萱思索着,“我要是多问,他还会生气。”
“看样子,他对你爷爷家怨愤颇深呐。”陆广邈眼眶里,缓缓地生出了一丝悔意。
“您的二儿子听说早年也失踪了,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