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哪个鉴定环节出了错误。”‘张芸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萱萱,你是亲眼看到我拔了头发与你的头发一并鉴定的,结果我们是亲生母女,绝对不会错!”
“是吗?”白景萱走到她面前,伸手扯掉她束发的发夹,‘张芸珍’固定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散乱。
“大家看看她的头发……”白景萱拎着她头顶的一辍发,直接拽下来,“这一戳,是我生母的头发,不得不说她心机深呐。当年害死了我生母,却保留了她的头发,为的就是欺骗我,为的就是应付有朝一日,我怀疑她不是我生母。猜到我要做鉴定前,提前将我生母的头发移植到了她的头顶上。还当着我的面拔几根给我,以此打消我的疑虑。”
大家看到那戳头发明显有移接过的痕迹,纷纷惊呆了,“这是怎样一个恶魔!”
事已至此,‘张芸珍’终于不再狡辩,“我是刘眉又怎么样!明明长着同样一张脸,凭什么张芸珍有那么好的丈夫,得宠还享尽荣华富贵。而我,天天像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我以为张芸珍将我当成好姐妹,我不过是问她借个三百万,她居然不肯借,还不再跟我来往。她难道不该死吗?既然我被债主逼得活不下去,就先让她下地狱。”
刘眉狂笑着,“我与左国瑞一合计,准备吞了白家的家产。首先,就要弄死白稀元与张芸珍夫妻。为此,我们可是煞费苦心,跟踪、观察了白稀元与张芸珍的日常五年。为免打草惊蛇,只敢远观。等我能完全模仿张芸珍,基本搞清楚白家的财产,练出了与张芸珍一样的声音,总算开始动手。”
阴毒的眼神看向白景萱,“你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吗?”
“不是意外。”白景萱非常肯定。
“国瑞偷听到张芸珍与白稀元的对话,说是要给姓白的一个惊喜。是于,我趁机,冒充张芸珍给白稀元打电话,让他到附近的高山陡悬约会。白稀元那蠢货就去了。”
她似乎陷在了过去的回忆中,“那天,我穿着从张芸珍那偷来的衣服,站在悬崖边,背对着白稀元。等他走过来的时候,我直接将他推落下万丈高悬。哦,可怜的白稀元,就那么活活摔死了。”
白景萱的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厉霆赫浑身的暴戾之气达到了顶点。
“不对、不对。”刘眉摇头,“白稀元当场是没有摔死的,据法医说,他摔下去后,手脚全断了,失血过多,动弹不得,至少还活了六个小时。”
“继续说。”白景萱态度冷淡,似乎事不关己,实则,眼里的寒霜已蓄得如同亿年冰川。
“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多没面子。”刘眉疯魔地笑道,“我偏不。”
“我来说。”白景萱面无表情地道,“之后,刘眉冒充我母亲支走了白家的佣人,与左国瑞在白家别墅,活活地锤杀了我的生母张芸珍,还将她的头发保留下来,以备将来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