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来了精神,连忙走到那少年旁边,“快把你的故事给姐姐说说。”
“惑心……”顾如雪打断她的话,“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木昭拉着很是不舍的惑心出了门。
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她能感觉到他隐忍的痛苦,顾如雪一声叹息终是下了床,“我可以帮你杀掉苏江晚,但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
少年很是疑惑不解,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问起,“你为何……你是深闺小家,如何能杀他?再者,你又为何帮我?我……”他心头千思万绪,说了些什么,问了些什么自己都搞不清楚。
“你就当我们有缘吧。”顾如雪很平静,“再说,要杀一个人,有时何需动刀?”
“他可是你们南朝的征北将军、武宣侯,当年带领五十万兵马一举将北凉杀至霍兰山外,至此北凉递交降书,连连向你们南朝献马进贡,何其威风?这样的人,你们会忍心除掉?”
“我只问你一句。”顾如雪看向他,“你希不希望苏江晚死?”
“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那就别问那么多,到时,你看结果就行。”
少年还想再说,却被顾如雪止住了话头,“好了,多余的话我已不想再说。只希望你记住一条,别再做莽撞的事,出去吧。”
少年眼神复杂,心思纷然杂陈,最后,也只得无奈出了门。
侯府搜查刺客的事,在城里沸沸扬扬的几日,可都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得作罢。
当今皇帝知道后,又赏赐了大量金银玉器和珍贵补品,以表朝廷的重视和安慰。
“唉……这荷香院是真正将咱们记恨上喽!”惑心自去大厨房给顾如雪要了碗羹汤后,回来便唉声叹气的。
木昭朝正在书案上写字的顾如雪看了看,然后才轻声问道,“怎么了?”
“你是没瞧见那荷香院大丫鬟的做派,鼻子眼睛都朝天看的,我不过看灶台上炖了羹汤,便想着给主子盛一碗,哪知那碧云看见后,当即就发了脾气,说是特地给夫人和五小姐炖的,她们都还没吃,哪里轮得到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享用,你说气不气人?”
“然后呢?”
“然后我心中时刻牢记主子的话,打蛇就要打七寸,要一击中的,一个小丫头片子,暂时无需计较。于是我就忍着,装那可怜巴巴的没用样,然后趁那丫头没注意,就迅速给主子端了一碗过来。”
“大厨房里都是那边的人,你怎么可能趁其不注意把羹汤端出来。”木昭自然是不信。
“好吧,连你都瞒不过。”惑心耸了耸肩,“我是趁那丫头一个人的时候点了她的穴,然后再分了一碗羹汤出来,谁让那死丫头在老娘面前大言不惭的。”
“主子不是让你谨言慎行的吗?”木昭很是无奈。
“我哪忍得住啊?”惑心无辜道,“你都没看见那死丫头的嘴脸,要是按我之前的性子,早就五花大绑一通威胁了,哪会像如今,只会偷偷摸摸的点个穴。”
木昭又朝顾如雪看了看,见她依旧在写字,便道,“你小声点,主子这样说自有主子的安排。”
“我知道,就是气不过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院里就跟有财宝等着别人来挖一样,一批一批的人过来探,尤其是那荷香院送来的几个丫头,天天没事就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动作没断过。”说到这,她有些奇怪起来,“不过……今日倒是安静了……”
“今日自然安静了。”顾如雪终于停笔,“安庆伯爵府大夫人在城外别院办百花宴,给李云琼下了帖子,听说苏江晚到时也会到场,眼下荷香院只怕正忙着给顾如媛梳妆打扮呢,哪里还有心思理会我们。”
“她胳膊不是断了吗?能下床了?”惑心疑惑。
“忍着呗,反正衣服一挡,谁看得见。”说完,她把刚刚写好的信件封好后给了木昭,“传回去。”
“是。”木昭接过信函,转身出了门。
没过一会,有荷香院的婢女来报,“三小姐,夫人说,让您换过衣服同她一起去伯爵府赴宴。”
“你们夫人疯了?”惑心脱口而出,说完,发觉有些不妥,又道,“额……我们小姐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那婢女走后,惑心再也忍不住道,“李云琼是疯了不成?她那女儿什么德行她心里没数?还敢带您去?”
顾如雪一笑,理了理衣裙,“肯定是顾朝晖下的命令,他这几个女儿不卖个好价钱怎么甘心。”说完,朝惑心看去,“走吧,今天我们可要唱个好戏。”
“哦?”惑心眼神一亮。
“伯爵府办百花宴,自然有许多有名望的朝廷命妇、公子少爷到场,我猜苏江晚定会带五皇子秦豫宣去,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让皇帝猜忌五皇子的机会。”
“为何?”
“虽然现在朝里局势不稳,但到底也是暗地里的,你有看见哪个皇子光明正大的拜访哪个大臣的府邸,或是出席哪家宴会吗?苏江晚带五皇子出席百花宴,不是公然让皇帝心里不舒服,明摆着让他猜忌,往拉帮结派那方面去想吗?”
“那五皇子秦豫宣是傻的?他就乖乖的跟着苏江晚去?”
顾如雪冷冷一笑,“苏江晚最擅表演做戏,他要欺骗一个人,你一丝一毫的端倪都瞧不出来。再加上他们母亲那辈的渊源,秦豫宣自然是信他的。”
“那这秦豫宣可真蠢得可怜。”惑心一叹。
两人来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