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竹顿了顿,“何为保证?”

君鸣凤回过身子,从书案上取了一张纸,“将你的十个指纹统统印在这张纸上。”

他想,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了,那自己也不能阻拦,毕竟皇上都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不能让王朝继位者不明不白地活在这个世上,这就算是自己就给那孩子的一点念想吧,若是将来有缘能再见也未可知。

“你放心,人海茫茫寻人哪有那般容易,权当是给孩子留个念想吧!”

许是看出了李元竹的为难,君鸣凤还是出言安慰了一句,这个女子既然肯放弃泼天的荣华富贵,以及刚出生的幼子,那必然是做好了永不再归来的打算,自己的这番作为在她看来恐怕是一种手段,一种日后用来寻找她的手段。

李元竹笑了笑,并没有动手,反而道,“王爷,我不留一丝线索岂非更好?若您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听不见,也可以说不出,甚至于这张脸,我都可以抛弃,至于这个孩子,我觉得我已经为他寻到了一条这世间绝无仅有的阳关道,我并没有对不起他,人生在世并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了了,况且,他将来注定要坐在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提早习惯孤寂反而是好事。”

君鸣凤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随后又松了开,“罢了,既如此,你便走吧!我让人送你出城,记住你的话,在你有生之年不要再出现在京城。”

李元竹眉间顿时开阔,整个人神清气爽,双眼滚滚生机扑面而来,这一次她是真心诚意地向君鸣凤深深拜谢。

“来人,去把姚文稷找来。”

很快门外进来一个侍卫,他单膝跪地,“王爷,姚将军最近卧病在床恐怕不能起身,特意着人来告过假。”

君鸣凤皱眉,“病了?既如此,你去请顾府的顾梦龙公子来一趟府上,本王找他有事。”

“是。”侍卫领命下去了。

李元竹始终低头站在一边,直到屋中重新剩下她和君鸣凤两人的时候,她才开口,“王爷,我自己也可以出城的。”

“你当然可以。”君鸣凤看着她,“但是你可不能小瞧了如今的晋朝,城门口搜查的严格超出你的想象,你放心,我既然应承了你,断然不会再以任何手段强留于你,我也有我的考虑。”

李元竹不再说话了,如今的局面已经是她预想到的最好的局面了,等等也无妨。

君鸣凤见她不说话了,心中略略放下心来,还算是个聪明的,他顿了顿,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张面皮,“在你到达目的地之前不要摘下。”

李元竹接过那张面皮,是一张栩栩如生的女人面皮,只不过模样太过没有特色,即便是被人擦肩而过也不会留有任何特别的印象。

她摸着手感颇好的面皮忍不住问了句,“这不会被人发现吧?”

君鸣凤笑着说,“当然不会,这不是普通的面皮,一旦敷上便如同你本身的面皮一般,划之有血流出却不伤根本,便是用刀也不能剥除,唯有这解药。”

一个小黑瓶子扔了过来,李元竹伸手接住,里面是一颗药丸,她想了想伸手从头上取下一根木簪,这木簪内里别有乾坤,将药丸装了进去,然后便轻轻将面皮敷了上去。

顾梦龙来的时候,君鸣凤正坐在院外查看着文书,身边站着一个妇人。

“你来了,本王找你来,是想让你把这位夫人送出城。”

顾梦龙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了声,“只需要送出城即可?”

君鸣凤点了点头,“对,出城即可,不要让人跟踪了。”

“是。”

顾梦龙将人接上很快便出了府,君鸣凤这才对暗处的人道,“去跟上他们,若失败便回来,若成功便找机会将那女子杀了。这一次若是再出差错,便都不用回来了。”

自打上次莫名其妙地昏睡后起来,他最近总是觉得身体不对劲,就连脾性都暴躁了不少,而且,他对君相烨坐上皇位也越来越不满,若不是他还记得是他自己将君相烨亲手推上帝位的,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被夺舍了。

看来,得去找一找国师了,许是,他身体里的那个人的一缕魂丝出现了什么异常,才导致他心性大变。

还有姚文稷,常年活蹦乱跳连个头疼都不会的人怎么会突然卧病在床甚至起不了身,眼看着就要出发了,究竟是谁在阻挠他出征的进度。

傍晚时分,顾梦龙打马从城门而出,他一直在注意着前方那一对夫妻,也看着两人顺利出了城门,顾梦龙这才驱马行至城门口,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守城将。

守城将是认识顾梦龙的,倒不是因为他爹是兴国公,而是这几日这位公子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了,据说是他的妹妹不见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他还是将令牌接过来仔细查详了一遍,这才递还给顾梦龙,“顾公子,令妹可是找到了?”

顾梦龙眉头立时拧起一座小山,他将令牌装回胸口,“未曾,烦劳各位兄弟值守城门时多多留意一下可疑人员,若是能提供一下线索,我和兴国公府都会有所表示的。”

守城将连连应声,心中却是惋惜,这国公府的大小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已然这么多日过去了,怕是生还的可能几近于零。

这顾公子怕是也明白,居然要转战城外去寻人了,不过,恐怕也是希望渺茫。

顾梦龙翻身上马,忽然回过头看了眼身后,随后满是悲痛地叹了口气,双腿夹紧马腹,


状态提示:第98章 异军突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