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大手一挥,立马就有几个衙役上前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老妇人给绑了,经此一遭,那老妇人早已不复方才的蛮横,被几个衙役捆了手拖在地上走还涕泗横流求着情,说自己冤枉,饶命之类的无用话。
这时那官员指着顾音书道,“这位姑娘可是那略卖妇人的苦主?”
一直躲在容尘身后的顾音书悄mī_mī地挪出来微微屈膝,“回大人,正是民女。”
那官员明显被顾音书的容貌惊艳到了,上下打量几眼后,咳嗽了一声。
紧接着方才那师爷就上前来对顾音书道,“这位姑娘,方才那妇人是最近流窜过来的略卖人,我们正在追踪这妇人的同伙,请姑娘随我们一同去县衙做个笔录。”
顾音书十分爽快道,“好啊!”
“不可。”一道清冷的男声自她身后响起,她回过头与满脸嫌恶的容尘对视了一瞬便选择乖乖立在一边,神仙打架,凡人退避。
那官员看着他眉头一皱,惯会看眼色的师爷立即上前道,“你这道人,懂不懂礼数,官府差遣可由不得你们说不,来人,带走!”
谁知一向谦和有礼的容尘突然沉了脸色,“狗仗人势的东西。”
拂尘挥动间,那些恶狗扑食般冲上来的衙役们便如同下饺子一般被甩了出去,个个哀嚎出声,再动弹不得。
师爷正欲出言教训,却听那官员道,“你可知违逆官府的下场?”那语气极其轻快,仿若在同容尘聊天似的,可所有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容尘收回拂尘,面不改色,“大人,贫道是道门中人。”
那官员冷笑一声,随手抽出身侧的佩刀,冲着容尘道,“我管你是佛门中人还是道门中人,我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躲一边去,不要再跟人跑了。”
一直缩着脑袋当鸵鸟的顾音书被容尘推至身后,交代了一句便迎了上去。
那官员竟然是个好手,能在容尘手下过招许久还未曾落败,顾音书忽然有些想念哥哥,哥哥的功夫也很不错,若是碰到这个人一定会忍不住切磋一番的。
很快那官员便显现出了颓势,比起体能,这个道长要强出他许多,因为,及至此刻,百招已过,相较于官员气息急促凌乱,他连口大气都没喘。
“锃!”随着刀剑相划发出的刺耳声,官员的佩剑已然断裂成了数节。
顾音书目瞪口呆看着容尘优雅地收回了拂尘,眼中早已不复方才的嫌恶而是满满的赞叹欣赏之意,“你的功夫非常不错。”
那官员见状立刻下马,然后走近抱拳,“多谢道长手下留情。”
方才一交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个道人的对手,可他依旧认真的同自己比划着拳脚功夫,没有一丝的轻视,直到自己力竭,他都没有使出全力,而且,此人颇有眼光。
容尘摆摆手,“大人严重了。”随后转身招呼顾音书过来,又对着那官员说,“大人,此乃小徒,常年随贫道居于柞水观,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懂这世间多的是险恶人心,方才还险些被那略卖者讹了去。至于,贫道方才所说亦不是不愿配合的意思,实在是此中有些渊源不足为外人道也,况且,小徒方被那略卖者纠缠,贫道就赶到了,也确实是没有能为你们提供的线索。”
“无碍,无碍。既如此,本官就不勉强了,道长请便吧!”
那谦恭的态度,让顾音书一时间深觉方才自己是在做梦,不过是比划了几招情势就如此急转直下,胜者为王。
容尘转身对着顾音书道,“还不走!”
顾音书点了点头,连忙跟了上去。身后的那官员立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忽然心生了些志气,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升至京官,然后光明正大地去柞水观拜见这个道长。
师爷瞧着他变幻不定的神色,斟酌了片刻还是开口问,“大人,为何要放那二人离去?”
他跟在这位官老爷跟前已有两年,自问还是能猜到对方几分心思的,这位老爷为官清廉也有作为,由于惩治略卖人的手段太过残忍而被冠以“活阎王”的浑名。可惜,唯一的坏毛病便是好色,但凡遇到个漂亮的姑娘他都走不动道,别看他表面一脸淡定,内心其实躁动的厉害,不过,也因为那张严肃的脸,这位大人的后院至今也就储有两位夫人,别的女子一听是这个活阎王,忙着跑躲都来不及,今日好容易遇上个外地的,偏又是个道士。
谁知今日这活阎王竟然转了性情,摆摆手对他说,“你可知柞水观?”
他实话实说,“不知。”
“回去找人了解一下。”
师爷头一次被顶头上司嫌弃学识不够渊博,颇有些惭愧,遂决定回去定要将晋朝所有的山川河流,道观寺庙统统查询一遍。
“难道你真的是我师傅吗?”
容尘斜了眼这个跟在自己身旁满脸好奇的顾音书,罕见地翻了个白眼,“得了,你可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咱俩是什么关系都不可能是师徒。”
顾音书停住脚步,神情严肃,“难道,你也是同那略卖人一伙的?”
容尘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但紧接着就瞧见她充满防备的眼神不似做伪,他一把抓住顾音书的手腕,顾音书立刻挣扎起来被他一眼就震慑在原地不敢动弹,毕竟她连人家的一个指头都打不过。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