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书看着眼前这个缅怀过往的人,不,他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人,而是一抹执念,仅仅凭借着一抹执念就分离出本体来寻她,这份情何尝不是真心实意的,也就是说,在那个虚假的幻境里,并不是她一个人付出了真情,他的极力否认,在景禇出现的那一刻便尽数被摧毁。

不知道,容尘知道了景禇的存在,且将自己囚禁起来后,会作何感想。

就像是被一个自己万分亏欠的人看到了心中最为不堪的一幕。

“你知道,那都是做戏,当然,后来我也知道了,所以,不必再提。”

顾音书并没有要和他一同缅怀过往的意思,单刀直入打断了他的追忆,在她看来,无论是真是假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存在了,没有必要再去将那些旧账翻出来,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景禇闻言脸色一片煞白,随后有些失控地质问,“你是不是还将我当作容尘?我是那个一见钟情,真心爱着你的人,不是容尘,也不是贺宝文,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和颜悦色呢?”

顾音书看着她,伸出手握住了景禇的手,景禇立刻就安静下来了,只听顾音书道,“在那段虚假的幻境时空里,我一直都认真努力的当作一生过了,即便是如今,我也没有要否认它在我心中的地位,那段时间里最不能忘怀的便是早期恩爱的那几年,但往事不宜追之过深,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留在我身边吧!我把我的躯体与你共享,这样咱们就能时时刻刻在一起了,不要牵累这些无辜的百姓。”

景禇红了眼睛,他当然想永远不和她分开,可是,如果真的寄宿在她体内,那自己就抱不到他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顾音书追问,倏尔又笑了起来,“看罢!人都是这样,即便是只有一抹神识也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说是吃亏何尝不是一个人的yù_wàng。”

景禇看着她的模样心痛不已,从前他在容尘体内被压制的死死地,即便看到容尘对她所作所为也无能为力,好不容易等来容尘心房失守他才能脱离出来,之所以选择南疆国就是看中了南疆国可以与晋朝一战,而且,在这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他还可以与顾音书安稳相守。

所以,他一得手了景禇的躯体控制权就立即着手将同在苦寒之地的辰国人全部接到南疆国,同时给顾音书散播了消息,所以,他是志气满满地等着顾音书来寻他,甚至,怕她不习惯南疆的苦寒,为她特意劈出这么一个削似晋朝和暖的气候。

可是,她不愿意,甚至是很冷漠的拒绝了,宁愿让自己与她共享躯体也不打算与自己这样一个连人都算不得的执念相守,所以,长久以来放不下的只有他而已,容尘冷情冷心,可以压制情感,可他却不行,竟然影视化了实形。

“不行!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要我们回到从前那般幸福快活的日子,你准备准备,三日后,咱们成婚,这一次我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不再那般寒酸地一顶小轿子就抬进了我家门。”

他不由分说地忽略了顾音书的意见,只想着要完成自己的执念,当然他也刻意忽略了顾音书十分不耐的表情,画蛇添足般地补充道,“你也可以不用准备什么,反正一切我都会妥善安排好的。”

说罢,竟是兀自离开了。

顾音书有些头疼,明明是要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怎的被带到了这样的偏僻沟里。

暂时,肯定是没法离开了,她有些挫败地看了看窗外,心中隐隐有些动容,反正她也没多少日子了,这些日子不够长到她能做点什么有贡献的事情,但是完成一个人的执念还是可以的,况且,与她而言那段过往又何尝不是充满了遗憾。

罢了!左右不过是再成一次亲,她也不怕再多添这么一次。

姚文稷带着姚尧一路赶回晋朝,在京城一处偏僻的院子里见到了本该远在晋朝之外的摄政王君鸣凤和已然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银鱼。

接过银鱼递过来的茶,姚文稷有些感慨,反倒是一旁的姚尧兴致满满道,“小鱼儿,你好的挺快啊!”

说着,似乎还想要上手去摸一摸,“我看看你的皮肤木化是不是完全好了。”

银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在君鸣凤试图将这位姚神医的手剁掉前,主动跳离他五步开外,那动作之迅捷,身手之灵敏,让姚尧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几天没洗澡了,味道大到让小鱼儿这么不讲究的人都避之如蛇蝎。

狐疑地偏过头,抬起手臂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这时姚文稷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尧儿,银鱼现在是摄政王殿下的夫人,虽然还未行礼,不过,如今的你与她还是适当保持些距离吧。”

姚尧后知后觉地看着君鸣凤,喝个茶都能喝得不显山不露水,好似他有多厉害似的,这下好了,他那个便宜皇叔出山了,也不知这两位摄政王究竟是哪一个更强一点。

“知道了,是姚尧无礼了,还望殿下以及夫人莫要怪罪。”

君鸣凤不置可否,微微挑了挑眉,放下茶杯,看着姚文稷道,“此行可是顺利!我以为你们回来还需要这些时日呢。”

姚文稷看了眼旁边悄mī_mī聊起来的自家弟弟和柔和不少的银鱼两人,忍不住有些无奈,“谈不上顺不顺利,倒是发生了些意外,我与姚尧在南疆遇到了失踪的顾音书,还有,南疆国的摄政王苏醒了,实力十分之强大,隐隐有些奇门八卦的术法甚


状态提示:第120章 战事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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