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池母才说累了要回去休息。拿起手机的时候,池瑶一懵,怎么还连着的?
“咦”了一声刚准备挂掉,里面就传来冰冷刺骨的声音,“你敢挂试试!”
“呃,什么事?”
“你让顾城去你家了?你让他住你家里?你还跟他睡一间房?”
电话里是好一阵沉默,空寂的让他以为她是心虚的说不出话了。
这一刻,祁颢臻慌了。
他隔着网线压抑着怒火,他本不是易躁易怒的人,偏偏每次碰上池瑶准能把他气的够呛。
她要是敢,要是敢……
他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别忘了我们还签了合同,你不能跟任何野男人有半点来往,你是不是非得让我做点什么给你长长记性?”
“祁颢臻,做人讲点道理!第一,我们的合约根本就不存在法律效应;第二,我和你五年前就已经分手;第三,根据国法每个人都有人生自由,我和谁待一起是我的自由。”
“还有,我和你有关系吗?”
“池瑶!”祁颢臻深吸一口气,好看的薄唇咬牙切齿的吐出她的名字。
池瑶小心脏颤了颤,但还是选择和他说清楚,对于过去了的事,她不想纠结更不想和他纠缠不清。
藕断丝连不是她池瑶的作风!
“祁颢臻,我们分手了是事实,分别五年也是事实,分居两年还能离婚呢,我和你可什么都不是,不要再纠结一些无意义的事了。”
“我们这段感情,没有第三者,没有骗财骗色,没有任何外在因素,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你没必要以受害者自居,次次找我麻烦。”
池瑶一口气说完,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想要和他撇清所有关系,最后顿了几秒道,
“既然已经分手,就应该桥归桥路归路,余生再也不见!”
见了也请把她当成陌生人,她和他各方面差距实在太大,她不想站在他身边,被别人指着鼻子骂她犯贱不自量力攀高枝。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的骄傲接受不了。
“呵。”
祁颢臻听了她的长篇大论,冷笑一声,冰天雪地的刺骨寒意似乎顺着电话线席卷了池瑶的整个身子。
“你试试!”
隐着一股怒意带有一点决然,吐出这么一句话,祁颢臻就直接挂了电话。
留下池瑶愣在原地,耳边似乎还有他的余音,那浅浅淡淡的声线着隐藏多少她不懂的情绪。
她不敢猜也不想猜,低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反应过来。
她惹怒了那个人。
“瑶瑶,谁啊?”收拾好房间的顾城走了过来,看池瑶盯着手机出神便问道。
“没,没谁。”池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啊,一开始就骗了你。”
“没关系,能帮上‘美美’是我的荣幸!”顾城听闻有些调侃的说,缓和了有些略尴尬的境地,“送你回去?”
“喔,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今天让你破费了。”
“一点小钱,不要放心上。”顾城随意道。
一顿饭两万六千七百零八十呢,而且他都没碰一口,基本上全倒了,一点小钱?
行吧,富豪的世界她不懂。
“呃,你先回去吧,我守一会儿我爸,过会儿就回去。”
顾城想劝,可惜拗不过池瑶,只好先回去了。
池瑶微笑着站在电梯门口目送他离开。
“我明天来看伯父。”
“好。”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医院已经沉寂下来,走廊上的灯幽暗,偶尔会有一两床老奶奶老爷爷在哭喊着疼。
池瑶疲倦的走着,着装比较随意,扎着高高的马尾辫,一头乌黑直发直达腰部,有几缕碎发飘荡在耳边,齐齐的刘海混合着汗水已经有点油腻,黏稠的耷拉着。
柳眉下的一双大眼,有点无神,眼底有红血丝,眼袋也有些重,黑眼圈也很是明显,高高的鼻梁下的小嘴唇有些干裂、苍白。
倒是她的肩膀和锁骨与齐肩款紧身白衣相比较起来更显白了几分,修长的双腿穿着紧身牛仔裤,穿着三寸高的凉鞋也有着几分性感。
远远看去,那一身搭配,配合着她傲人的身线足以引人犯罪。
她就这样在医院圈子里瞎逛着,直到天亮。
明天没有她的戏份,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只是今晚她实在有些睡不着,医生的话让她无法入睡。
“你爸爸现在这个情况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手术做了,我们也尽到最大努力了。”
“每一个人的接受能力不一样,具体的还是要看他个人的恢复能力。只不过以他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身体状况已经很差,就算是以后康复了,情况也不是很乐观,会有一些后遗症、长期服药这些,作为家属希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多一点耐心,也多一点信心。”
也就是父亲后续治疗还是要很多钱,他的医药费很贵,他的身体很差,相当于拿钱养着他这条命。
祁颢臻那五十万她拿来救急的,她不想真的欠他的,以后有能力一定是要还的。
脑袋里面乱糟糟一堆事儿,对于昨晚那个电话池瑶已经无暇顾及了。
在医院绕着绕着,就破晓时分了。
她打车回家做饭,想在菜市场买点瘦肉排骨什么的炖给母亲吃。
却不想遇上了不速之客,在她下车后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不是用手拦的!
而是八辆劳斯莱斯围成一个圈将她围住,几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