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毁了她的脸?

下辈子也别想。

有那么一瞬间,武静蕊很想以牙还牙,谁也不能欺负了她还完好无损。

下一瞬,她又阻止了那个荒唐的想法,匆匆走了。

武静蕊拍了拍胸口,一阵后怕,她怎么会有那样可怕的想法?

这不该的。

再如何讨厌一个人,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唔,她可不能变成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

大格格随宁欢快地笑着,稚嫩的脸儿灿如朝阳,武静蕊看的心都要化了。

若非有了随宁,她还不知有个自己的孩子是如此幸福的事。

果然孩子的笑容能治愈一切烦恼。

尽管她还不懂如何做一个额娘,只知一味陪随宁玩闹,却已心满意足。

陪随宁玩累了,乳母要抱走随宁。

随宁扭头伸着嫩藕似的胳膊,朝她啊啊啊地叫,神情焦躁不安,眼看要哭出来。

武静蕊不舍,只得再次抱过她,随宁立刻破涕为笑,直往她怀里钻。

知晓她的意图,武静蕊示意乳母退下,乳母迟疑了会儿,在如珠的劝解下离开了。

喂饱了小随宁,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武静蕊可算松了口气。

尽管有乳母在,但她还是有自己的私心,不乐意让随宁太依赖乳母。

所以她偶尔也会努力满足随宁的意愿。

总归随宁还是比较缠她的,并未与她生分,武静蕊很高兴。

偶尔叫四阿哥瞧见了,四阿哥露出不满的神色,训斥乳母。

武静蕊安抚了他的不快,撒着娇,“宁宁是奴才生的,奴才就是想与她亲近亲近,爷莫要责怪乳母了。”

四阿哥也很宠随宁,常抱她,逗弄她,随宁也很亲近四阿哥。

父女俩如此情景,武静蕊看了很满足。

四阿哥嘴里说着,“爷看你是太宠着她了,什么都惯着她。”

表情透着十足的不满,好像她太过溺爱孩子。

可明明他自己也很宠随宁。

许是子嗣少的缘故,四阿哥对唯一的儿子和女儿都十分疼爱。

武静蕊不计较他的言行不一,乐滋滋的,“奴才就喜欢看宁宁高兴的样子。”

四阿哥捏捏她的鼻子,道:“爷看你比大格格更像个孩子。”

一点也瞧不出是孩子的额娘。

还是如此天真烂漫。

要不怎能和大格格玩得起来?

四阿哥不失愉悦地想着。

武静蕊觉得不去想别的女人,他们这一家三口还是蛮愉快的。

刚哄睡了随宁,乳母把她抱了下去。

四阿哥走了进来。

武静蕊诧异。

四阿哥已经两天不曾来后院了,但好在也没去别处,武静蕊没什么不快的。

她欢喜地迎了上去。

四阿哥牵了她的手,坐下,揽住她纤细的腰。

许是做了额娘,又常陪孩子的缘故,眼前的女人愈发有女人味了。

眉眼间多了些许温柔。

四阿哥就更喜欢了。

四阿哥还年轻,不像大阿哥有那么多事可做,虽然跟着太子办差,但也只是做些闲差。

还是比较清闲的。

但四阿哥似乎并不满足,眉间偶尔有些隐忧,常常思虑一件事会思虑很久。

武静蕊从不问那些事,也没资格过问,只是有自己陪着,四阿哥总能多些愉悦。

武静蕊还是看得出来的。

自己对四阿哥还算是有些影响。

每当他想事情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的,时而玩玩他的手指,抬头看看他愈发棱角分明的脸庞,摸摸他少年光洁的下巴。

颇有些自得其乐的意味。

四阿哥想着太子,想着大阿哥,一时没和武静蕊说话,也没理会她的调皮,只是安静地抱着她,想着那些事。

自打皇阿玛赐了婚,大阿哥对他倒是恢复了和气,许是因为萨克达氏不是任何一方的人。

虽有遗憾,但也不失为一桩幸事,不至于被大哥盯上。

跟着太子,本就是风口浪尖,旁人的靶子。

行事更应谨慎,与太子的关系更要把握好,不能过于亲近,又要适度表示亲近。

四阿哥想起今日和大阿哥的对话。

“四弟,跟着我不比太子爷差,太子爷能给你的,大哥都能给你,你要清楚,太子爷并不信任你,你跟着有什么前程?”

是,太子爷并不信任他,担心他与别的兄弟有来往。

但凡他与大哥单独说会话,太子爷都会疑心。

但他还是拒绝了,“多谢大哥美意,太子爷对兄弟还是很好的。”

太子终归是太子,名正言顺,他跟着太子办差是理所当然,旁人不会说什么,跟着大哥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结党营私,授人以柄。

何况,他与太子并非多么亲近,只是帮太子办差罢了。

帮太子,也是帮未来的储君,更是帮皇阿玛。

四阿哥道:“弟弟只是为太子爷办差,并无旁的心思,太子是否信任于我,弟弟并不在意,大哥也无需多心。”

大阿哥哪里肯信?

无论四阿哥与太子私下如何,表面上四弟还是向着太子。

四弟办差能力强,又恭谨,大阿哥可不想太子爷身边有这样一个兄弟帮衬。

但四弟性子太倔,自己怎么说他也不动摇。

看来是一定要跟着太子爷了。

不过,大阿哥并不气馁。

以太子爷的性子,四弟想亲近太子也难。

早晚有一日,四弟会明白的。

他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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