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福晋的贴身丫鬟玉树走来,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福晋不舒服,各位主子请回吧。”
李氏倏地起身,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武静蕊:“……”
这李氏,心态不行啊,这么容易就被气着了,这还是正院,就敢如此甩脸子。
果然是被惯坏的小妾。
气着了跋扈的李氏,宋氏很是得意,心情都好了不少,看武静蕊也愈发顺眼了。
“武妹妹,我们也走吧,得空了去我那儿坐坐。”
武静蕊起身,与宋氏一同出去了。
但她心里装了一件事。
未来的皇后乌拉那拉氏死了,此刻的乌拉那拉氏又染了病,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关联?
生病是常有的事,但偏偏是此时,不得不让她多想。
想了半晌,武静蕊抛下了这些疑问。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宋姐姐可知福晋是何病?怎会突然就病了?”
宋氏未曾多心,笑道:“福晋身子一向康健,不过是略有不适,福晋掌管着偌大一个皇子府的后院,又年轻,生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过几日想必就好了。”
武静蕊安了心。
也是,就算因为未来的乌拉那拉氏的出现,四福晋才病了,那未来的乌拉那拉氏已经消失了,又能带来什么?
刚回去不久,赏赐就到了,武静蕊忙起身迎了出去。
来的是前院的钱三宝,打了个千儿,命小太监将赏赐奉上,笑眯眯道:“这是四阿哥赏赐的,武主子请收下。”
虽说是刚进府的格格,但刚伺候了爷,就得了赏赐,谁也不敢小觑。
苏荃是四阿哥跟前最得力的太监,前院所有大小事都由他管着,给小妾送赏赐这种事无需他亲自来,吩咐手底下就成了。
成不成的,还要看以后。
便是这位武格格当真成了气候,也无需苏荃讨好的,除非对方有了子嗣,成了侧福晋,那才值得苏公公另眼相待。
不过,若李格格这一胎是个阿哥,便是最有望成为侧福晋的。
因此,对于这位武格格,没人会高看了去。
面上不差了就成。
武静蕊谢了恩,命如珠赏了钱三宝一块碎银,“多谢钱公公。”
钱三宝笑眯眯收了,藏在袖子里,腰更弯了,“武主子歇着,奴才这便回去复命了。”
送了钱公公离开,武静蕊打开绸布看了下赏赐,都是些布料首饰的,颜色样式不一,材质不算顶好,却很精致。
武静蕊心情甚好,让如珠收好。
说到底,后宅小妾过得如何,还要仰赖府里的男主子和女主子。
虽然去讨好一个古代的封建男人,有点憋屈,但一时的委屈隐忍,换得未来的海阔天空,还是值得的。
总归她只要顺利讨得四阿哥的欢心,再帮着四福晋固宠,让四阿哥将更多心思放在嫡福晋身上。
一来四福晋感激她,必定不会亏待了她。
二来背靠未来的皇后娘娘这颗大树,她也不必再委屈巴巴讨好四阿哥这个封建臭男人了。
总而言之,事情若成了,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若不成……
武静蕊叹气,只能往好处想了。
目前来看,四阿哥对她并无恶感,似乎还有点喜欢,她的所作所为还是初见成效的。
早膳还算精致,虽然初进府,又是个格格,但谁也不晓得能否得宠,不巴结,至少不能得罪了。
福晋是女主子,自然要紧。
李格格怀着四阿哥唯一的子嗣,奴才们个个捧着。
武静蕊的待遇比不得李氏,与宋氏相比还是不差的。
武静蕊用了早膳,歇了会儿,已是晌午。
正要去花园赏花遛食,就听说福晋病重,正院请了宫里的沈太医来。
李平打听得沈太医一刻钟后离开,福晋的情况不明,各院里都派了人去打听。
若是寻常之病,不会特意请了宫里的太医,可见情况不好。
无论是李氏,还是宋氏,对福晋的情况都很是关心。
一个盼着福晋就此一病不起,一个忧心忡忡。
福晋好着,李氏的气焰自然小些,若福晋不好了,李氏将更加嚣张,宋氏哪还有出头之路?
唯独武静蕊好吃好喝好睡。
乌拉那拉氏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这一病自然无须担心的。
申时正,四阿哥从宫里回来,听说福晋的情况,径直去了正院。
不多时,四阿哥从正院出来,先去探望了怀孕的李氏,陪李氏用了晚膳,然后就回了书房。
宋氏失望。
武静蕊有失望,有庆幸。
一边失望少了个讨好四阿哥的机会,一边庆幸自己不用费心费力伺候一个陌生的男人。
还真是矛盾。
翌日,武静蕊正由如珠伺候着梳头,就听闻李氏昨夜动了胎气,连夜请了大夫。
武静蕊一个激灵,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四阿哥呢?”
如珠禀道:“四阿哥听说后就过去了,后来一直留在李格格房中,早上才离开。”
武静蕊不解,这就奇怪了,李氏怎会突然动了胎气?
四阿哥又没留宿其他人房中,何至于生气?
莫非是装的?
但既请了大夫,便不大可能是装的。
想了会儿,武静蕊便不再关心。
反正李氏怎样与她无关。
武静蕊和宋氏都未去探望李氏,武静蕊是不关心,更不愿此时去招惹事端。
宋氏是因为李氏的胎安然无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