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璃看着年岁不大,这嘴皮子倒是挺厉害的。
这般想着想着,金漕对秀色可餐的苏璃起了几分旖旎的心思。
那苏漠好像是年十九了吧。
这个苏璃,虽是她的妹妹,瞧着她今晚的打扮应该也及笄了。
听说还没议亲。
虽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但是那副模样生的不差,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娶回来做个三房。
到时候,他倒要好好看看苏璃那张嘴,能利到几时。
越想金漕越觉得此举可行,甚至还萌生出一种,明天就要去苏府下聘的冲动。
若离去的金昭,知道了金漕的这番心思,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方才没有直接弄死金漕。
金家二公子,金漕已经是而立之年,早在十多年前就成过亲了。
如今他最大的一个孩子,也就比苏璃小了那么五六岁。
虽然他的家中只有一大一小两房妻妾,但是在外面花楼里的大小心肝确有无数个。
也就是他所想的娶苏璃过门,并非是真的喜欢苏璃,而是起的折辱她的心思。
此时的苏璃已和苏漠回到了苏府,丝毫不知自己已被某些心思龌龊之人给惦记上了。
姐妹二人走到家门口时,正好跟刚和同僚喝完酒回来的苏易,撞了个正着。
父女三人在门口相遇。
苏璃瞧着酒意有些上头的付清,盈盈的说了一句:“爹爹回来啦。”
苏易晃晃悠悠的点了点头,问了一句:“你们也刚从外面回来?”
苏璃刚准备回答,苏漠却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还有半个时辰就子时了。”
此话一出,苏易神色一顿,酒瞬间就醒了。
今儿中秋,夫人还在等他。
他歇了继续和女儿话家常的心思,率先踏进府门。
姐妹二人紧随其后。
进府之后,父女三人,心照不宣的往静芜院的方向走去。
静芜内,林惜身披一件薄薄的披风,坐在院子里赏月。
其她丫鬟都被她打发下去过中秋了,锦衣因着孑然一身便留了下来。
她瞧着自家夫人在望月叹息。
心中明了夫人应是在想着老爷和两位小姐。
不然以往这个时辰,夫人早就睡下了。
今儿都这会儿,夫人却还在这院子里枯坐着,可不就是心里想着人呢?
从夫人说赏月开始到现在,前后都快有一个多时辰了吧。
也不知老爷和小姐们什么时候过来。
以往大小姐不去参加宫中宴会,便会早早的来这院子里陪着夫人过中秋。
今年大小姐也进宫了,就独留下夫人一人过节了。
眼下都快子时,也不知她们回来了没。
锦衣想到此处正在思索着,要不要叫林惜先回屋吧,这更深露重的,回头夫人又该受凉了。
结果还未开口静芜院的门,边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苏漠姐妹一人提着一盏花灯走了进来,在她们身后跟着的是已经醒过酒的苏易。
苏璃先走到林惜面前,将花灯献宝似的递到林惜面前:“娘,你来看看我和姐姐各自做的花灯,谁做的好看?”
花灯是中秋节之前就做好的,方才在来的路上管家差人送过来的。
以往每年,姐妹二人都会各做一盏花灯送给林惜。
因此这个问题,其实每年苏璃都要问上一次,可就算每次林惜的回答,都是你们做的都好看。
苏璃也还是乐此不彼的问,她管这叫娘俩情趣。
林惜的愁绪,在苏易父女三人出现的一瞬间便消散一空。
她接过苏璃手中的花灯一瞧,上面画着栩栩如生的嫦娥。
林惜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道:“璃儿的画工,又长进了。”
苏璃听后冲着苏漠得意一笑,大有一副我今年要将你比过去的意思。
苏漠眉头一挑,将手中的灯挡在苏璃的灯前:“娘,你瞧瞧我的可有长进?”
苏漠的花灯上图案就比苏璃的要简单些,是一颗月桂树。
不过....
好似这月桂树,只有苏漠自己能瞧出来那是一颗月桂。
林惜瞧了好半晌,才带着点迟疑说道:“你这...月桂画的也极为不错。”至少有形了。
因此较之往年的画面,林惜一点都猜不出来,今年林惜还给猜出来了。
说明苏漠长进极大。
苏璃听到林惜说是月桂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是月桂树?”
表情满满的不可思议。
苏漠傲娇的抬了抬下巴,问了一句:“怎么?不像吗?”
苏璃看着苏漠花灯上的图案,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就算是要逗娘开心,你做到这个地步也太拼了。
你这是用脚画的吧.....
苏璃心中虽是这么想,但是面上却是另一种情绪。
她指着苏漠灯上的图案反问道:“它像吗?”
“爹,你说像吗?”
苏漠懒得跟苏璃‘争’,直接将‘战火’引到了苏易身上。
悄然走到林惜身侧坐下的苏易,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又看了看自己的夫人。
最终对着苏漠那‘惨不忍睹’的月桂树,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像。”
苏璃顿时‘不高兴’了,瘪了瘪嘴坐了下来。
“爹娘,都偏心,我不开心了,我要吃娘做的月饼才能开心。”
苏璃说完还使起来了小性子,给林惜逗的笑的合不拢嘴。
林惜伸手,爱怜的摸摸了苏璃的脑袋:“好好好,吃月饼,吃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