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霍贵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换了个风情万种的姿势。
“听说今年的头筹,是当年开国皇帝爷和孝贤皇后定情时,他老人家亲手打造的那支凤头钗,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一支呢。”
霍贵妃的话没针对苏漠,但是东西的分量她已言明。
只盼这苏漠听明白之后,能想办法还回来。
然苏漠捏了捏自己手里的东西,一脸激动的问道:“贵妃娘娘这意思,是臣女必须得接下这顶偷东西的帽子了?”
苏漠的话让霍贵妃的脸色一白,眉头微皱,苏漠明知她不是这个意思。
“本宫只是在陈述一个故事罢了,苏小姐何故这般激动?”
现在霍贵妃是不准备栽赃苏漠了,然苏漠本人却不乐意了。
苏漠有些急了,语气颇为不悦。
“贵妃娘娘这话说得好生没道理,您明里暗里都在说东西是臣女偷的。”
“莫不是这背后做局之人,便是贵妃娘娘您本人不成?”
“不然您又如何能,仅凭这宫女的一面之词,就能断定一口是臣女所为了?”
此话一出,霍景珊脸色大变:她何时说过东西是苏漠偷的了?
她明明话里话外,丝毫没提及过苏漠半分。
霍贵妃是没暗指苏漠,但有那宫女指认在前。
霍贵妃开口前又没有撇清苏漠与此事的关系,就说了这么些话来。
这般怎么听都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指认苏漠。
苏漠并不管去霍贵妃的脸色,继续炮语连珠。
“臣女是个没脑子的,也不懂您们这些聪明人脑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但是从小爹爹就教导过臣女,做人要顶天立地,不是自己的东西莫要乱碰,不该往自己身上泼的脏水莫要乱接。”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苏璃在众目睽睽之下又递了一杯茶给苏漠。
苏漠还真敢接,接了不说还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了。
看来真是气狠了。
因为被人冤枉了,苏漠现在整个人都气呼呼的。
面色还带着点薄红,显得整个人又多艳丽了几分。
萧栾见了,觉得有趣的紧。
今儿这中秋宴没白来,他竟不知小东西私下,还有这么多面的。
瞧这一出又一出戏唱的,当真是精彩极了。
有人觉的这苏漠今儿奇怪的很,说起来话来,一套一套的。
一点都不像平时那般没有脑子,倒是多了几分她五年前的风采。
程诺也在回味着。
她回味着苏漠和霍贵妃的话,心想苏漠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细想之下,还真给她猜出了一个大概来。
霍贵妃约莫是觉得今日是陷害不了苏漠了,于是便不准备再继续下手了,结果给苏漠搞不乐意了。
你想害我就害,不想害我就不害?
有这么好的事儿?
想什么呢?做白日梦去吧。
你不想害了,我还偏不让;赶鸭子上架,也得给你赶上去。
也得亏她拿捏住了洛氏和萧玉海的心思。
这种口角之争,萧玉海身为皇帝,自然是不好插言的。
而洛氏则巴不得霍景珊将自己作死,权当是个乐子了了。
其实大多人都看出来,现在是苏漠占了上风,就端看霍贵妃准备怎么反击,亦或是收场了。
但有一个人偏偏看不出来。
“漠姐姐,这是御前你莫要放肆了;趁现在还有机会,你还是将你拿走的东西拿出来吧;我才好向父皇母后为你求情。”
安平公主不愧是朵盛世白莲。
瞧她这一句句的说的,直接就给苏漠定罪了。
她和苏漠好歹做了好几年的朋友,她一直就是这么坑苏漠?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苏漠满脸震惊的的看着安平,下一刻双眸中泛起了泪花,像是被安平伤心伤很了。
“公主你我相交多年,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才是,为什么?为什么?”
苏漠表演的情真意切,声情并茂,瞧着真像是被安平此举伤到了一般。
惹的程诺啧啧在心里称:牛皮!
安平见苏漠这般,立即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想去好好劝劝苏漠,然后移动了一下自己的步子。
嘴上还叫着:“父皇,母后…”
然后面的话还没来及说,便有人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安平公主身上掉了下来。
不由的出声:“那是什么?刚从安平公主身上掉下来的。”
随着这一句话,众人的目光顿时齐齐看向了安平。
此时她的裙边一支做工不算精细的凤钗,正安安静静的躺着。
可不就是丢失的那只金钗么?
跪着的那位宫女心中大骇:怎么会在安平公主身上?她不是放在了那位苏小姐身上了吗?
安平亦是瞳孔一缩,满脸的震惊: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从她身上掉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凤头钗从安平公主身上掉了下来,还有比这更戏剧的事儿吗?
苏漠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
连忙上前去将凤头钗捡起了,紧接着跪了下来,揽下了一切责任。
“凤头钗是臣女偷的,跟公主没关系。”
苏漠如此掩耳盗铃的模样,与先前安平公主的咄咄逼人相对比,有了稍许的讽刺。
苏漠她从刚刚的死不承认,到现在一口认下,前后不过几瞬的功夫。
在座的个个都是人精,其中深意彼此心知肚明。
再说了,就凭着刚刚苏漠那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