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先前失血过多,此时她的脸色有几分惨白。
随伺的宫女,趁机进言:“公主,您的脸色,瞧着不是很好,奴婢送您回去休息吧。”
方才上头传下话来,说不能再让安平公主回宴席上去。
安平看了一眼自己已包扎好的手,想到之前的失利。
此时她若躲起来,看在别人眼里,就是心虚了。
她为何要心虚。
“扶本宫起来。”
一旁的宫女有些迟疑:这...
见那宫女没动,安平偏过头看去。
“怎么?本宫说的话不管用?”
“公主,您别为难我们这些奴婢。”
看到这些宫女全都这般,安平公主心了然,是有人不想让她回去。
这怎么行。
没有扶她是吧,那她就自己起来。
想罢,安平借着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的力气,一股脑的爬了起来。
宫女们见状,立即去拦。
今日让安平公主出了这个门,她们回头都得受罚。
安平看着这一个两个,拦着自己去路的宫女,怒目圆瞪。
“让开!”
一众宫女全都跪了下来。
“公主,求您别刁难我们这些奴婢了。”
安平公主怒气上头:“本宫若是执意要刁难呢?”
“那就请公主,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说罢她们一个个便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安平冷笑一声:“你们当真以为本宫不敢?”
说罢便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宫女身上,那宫女直接被她一脚踹到在了地上。
见漏出了一个空隙,安平公主不犹豫的抬脚踏出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待安平走远,一众宫女才回过神来。
连忙去扶那个被安平一脚踹到的宫女。
并七嘴八舌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那宫女摇了摇头,安平公主的力气其实并不大,她是故意倒地的。
从上面传下话来开始她就知道,安平公主定然不会遵从。
为了免于其他人的皮肉之苦,她便演了这出苦肉计,回头在上头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安平重回摘星楼时,苏漠已经退下了舞台,眼下正由皇后安排的舞姬和乐师在登场表演。
方才苏漠和程诺的舞,带动今夜宴会的气氛,许多人不再局限于各自的位置上,而是如同萧玉海一开始所言的那般不再拘礼。
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欣赏舞蹈,或谈论舞姬,亦或是聊些宴会之外的话题。
还有那欣赏彼此的公子与小姐,聚在一起述说着各自兴趣的。
程诺从下舞台之后,就一直跟着苏漠。
又不说话没就这么跟着,苏漠有些无奈,回头看了她一眼。
结果她立即就装作自己真喝醉了的模样,往苏漠身上靠。
苏漠刚准备闪躲,她和程诺之间便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没错,又是萧栾。
程诺见自己靠不成美女的香肩了,立即就恢复了正常。
她看着这个带面具的男人,瞬间觉得他不可爱了。
玉骨也不想给了怎么办。
萧栾又靠近苏漠了。
这让萧煜能忍?那绝对是不能的!
于是刚回自己位置上,坐下歇口气的萧煜,在太子诧异的目光中,又起身走向了苏漠。
太子顺着萧煜的行走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了苏漠身边站着的萧栾。
他的嘴角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安平越过众人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接着她便四下寻找着程言的身影,结果程言没看到,先看到了苏漠。
此时苏漠身边多了一个程诺不说,那个萧栾也在,不仅如此她七哥萧煜居然也在?
而且她还发现,在苏漠的周围不时又很多人在偷偷看她。
那些人的眼神再也不是从以前的那种瞧不上,看笑话的目光。
而是变成了满眼的炙热与憧憬,和当初教她教养的那个嬷嬷的眼神一样。
安平不由的心下疑狐,就在她不在的这会儿功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苏漠又做了什么?
为什么大家对她的都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呢?全都白费了?
她好不容易才通过日积月累的谣言,才将苏漠一点点从当初艳冠盛京的才女,变成了大家认知里的空有其表的废物。
怎么才不过才短短几柱香的时间,一切就都变了?
安平的心中涌现出了不甘,凭什么,她明明努力了那么久!
皇后本来瞧着渐入佳境的宴会,心中十分满意。
结果眼角扫到了安平的身影,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她不是吩咐人给安平传过话,让她今夜不要再出现了吗?
为何这会儿她又出现了?
是嫌前面她自己,还不够丢人的吗?
若是没有苏漠后面的那惊艳一舞,这安平回来了也就回来了。
左右安平出了丑,苏漠也没见又多出色。
事后再稍加操作一番,今儿这事儿便也掀不起多大的水花。
偏生后面苏漠和萧栾配合,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一般。
最后的笑柄就只有安平一人了。
这边安平还在疑狐她不在期间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耳朵里便听到了别人讨论她的声音。
“她还好意思回来?”
“人家是公主呀,又有圣眷在。”
“可不嘛,这要换做旁人,怕是早就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了。”
“你们可别说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