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萧栾便牵着苏漠走出了她所在的房间。
苏漠被牵着,微微有些不适应。
于是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萧栾十分自然牵着的手。
瞧着萧栾细长漂亮的指节。
苏漠想到一个词,形容女子的手的词语。
柔荑。
只是细皮嫩肉,肤若凝脂的那才叫柔荑。
再看看自己这手,想想自己的手心。
因着常年练武,手心磨出了诸多死茧。
那一个个的茧厚的跟什么似的。
萧栾也不觉得膈的慌?
对于苏漠的内心的想法。
萧栾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眼下他牵着苏漠的手,心中只有一个字。
软!
苏漠却是越想越臊的慌,于是便从萧栾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才没走几步路,手心便空了。
萧栾忍不住回头看向了苏漠,那双星眸中满是不解。
苏漠怕萧栾多想,立即寻了个借口。
“热。”
她和萧栾都是习武之人,常年有内力傍身。
因此身体和四肢,都比普通人更抗寒,也就更怕热一些。
萧栾古怪的看了一眼院中还未彻底化去的雪迹。
热?
她的手明明冷的跟块冰似的。
究竟哪里热了?
还是说苏漠害羞了?
萧栾越想,越觉得苏漠应该是害羞了。
这下心中刚升起的一丝微末不爽,又立即降了回去。
苏漠也觉得自己找的热这个借口有些牵强。
当下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借着灯笼的烛光,苏漠看了看陌生的四周问道:“我们现在在哪?”
萧栾答的很快:“沧州城。”
苏漠听后忍不住一个白眼:“我知道是在沧州城。”
她又不傻!
事情都还没了呢?萧涉怎么会轻易离开?
若是能的话,那他一开始费那么大劲儿做什么?
闲的?
“沧州府衙。”
苏漠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只是话未说完,苏漠猛地一下反应了过来。
沧州府衙?
“你们策反了沧州知府?”
沧州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知府要么死了,要么就是深陷其中了。
苏漠选后者。
沧州知府,好坏也是从四品;若是稀里糊涂的死了。
可不是那么好瞒的。
再说了这次的事儿,有皇族参与其中。
萧玉海虽然身子骨还算康健,但是到底还是老了。
他最大的儿子,太子都二十有五了。
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
这次沧州城的事儿就是一个极好站队的机会。
一个拿现在赌未来飞黄腾达的大好机会。
一旦他赌对了,他以后所处的位置,可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从四品了那般简单了。
因此,他们此时若是身处沧州府衙,要么知府被他们策反了,要么就是他们控制沧州知府。
无论哪一种,对萧涉来说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萧栾一听,笑着回道:“策什么反啊,我一向都是以德服人。”
言下之意便是,他是屈服在我的德行之下的。
也就是说萧涉他们控制了沧州知府。
瞧这架势,是准备要收尾了么?
想到这里,苏漠看了萧栾一眼,笑了笑随即便没再开口。
虽然她完全可以继续追问下去,但是苏漠依旧选择了回避。
她在等。
所以眼下不能表现的太功利和刨根究底。
萧栾见苏漠这个眼神,立即追问道:“你这个不信任的小眼神,是什么意思?”
苏漠耸了耸间,表示没什么意思;然后她又用上了她先前的借口:“饿了。”
萧栾点了点头:“好。”
随即又一次拉起苏漠的手腕。
然后足尖一点,带着苏漠跃上了房顶。
苏漠一惊。
“你突然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是饿了?带你去膳房啊。”
萧栾没有回头,拉着苏漠在房檐上奔袭。
“不就几步路,你用的着上房揭瓦?”
“可是你已经说了两次饿了。”
她说饿怎么了?
她本来就饿了,还不能说了?
她上一次吃饭可是在昨夜,粗略估算一下她已经一天一夜没进过食了。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来到了膳房。
许是因着萧涉等人的入住。
此时膳房的灯竟然还亮着。
透过烛火,影影绰绰的能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忙碌着。
萧栾牵着苏漠从房檐跃下推门进膳房时。
先前在灶台前,忙碌的人刚好忙完。
一回头,就看到萧栾拉着苏漠的手进来了。
此时此刻,苏漠还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面上的面罩,是在苏漠发现膳房有人时悄然带上的。
因此她并没有被膳房里面的人,认出来她其实是女儿身。
阿定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面,看着被萧栾牵着的苏漠。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放。
九爷竟然牵着一个男人的手。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眼前的这副画面,阿定自觉这不是他该看到的。
但是没办法,他是被迫的
最终他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喊了萧栾一声:“九爷。”
又喊了苏漠一声:“漠一。”
漠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萧栾神色不变,亦是微微颔首;只是目光却紧盯着阿定手中的那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