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一简直不敢想。
在这样的太平盛世里,居然会有人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虽然许多药方在问世之前,都会找一些人对药方进反复尝试。
然后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能问世。
可是那种程度的药,根本就不会致使那么多人死亡。
到底是什么样的药,试死了这么多人,背后之人还不肯罢休。
而且都到了这种地步,那种药还有问世的必要吗?
试药一事,难道就是沧州城背后的秘密所在?
沧州城也是因此才成为一座空城的?
还有试药这个事情,与这个素衣公子到底有什么关联?
他似乎知道不少的内情。
漠一虽然心中想着事儿,但是脚下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等他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他这才发现,这片竹林的范围还挺广。
以至于都过去两柱香的功夫了,他都没能掠出这片竹林的范围。
这是素衣公子再次开口:“那边有个茅草屋。”
漠一顺着素衣公子,指引的方向看过去。
还真是。
看上去废弃了很久的样子。
因为昨儿落下的积雪并未清理,也看不到有什么脚印。
漠一决定,就先在这里落脚了。
“我先带你下去,之后我想我跟你之间,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你得好好说一说这拿人试药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还有你雇我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听了漠一的话,素衣公子并没有吭声,瞧着他低垂的脑袋,好像是默许了。
漠一拎着素衣公子,落在了茅草屋前。
随后走到茅草屋前,简单粗暴的一脚踹开了门。
素衣公子在漠一身后,瞧见他这番动作,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
因着漠一的动作太大,这茅草屋的门猛地一打开,溅起了屋内不少的陈年积灰。
待一切尘埃落定,漠一先踏了进去。
屋内整齐摆放了不少没来的及带走的瓶瓶罐罐。
只不过一开始放在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都不见了。
不知是带走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遗失了。
之后漠一便着手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用来安顿这素衣公子。
做完这样一切,漠一抓住素衣公子那双他一把就能捏碎的手。
粗略地摸了一下他的脉象。
内息紊乱,经脉有损,不太乐观。
无奈之下,漠一只得在他身后盘腿坐下,运功为他疗伤。
漠一会做这些事儿,完全是因为这人是他的雇主。
若是他死在自己护送的途中,对自己之后在外的名声有损。
所以他不能不救。
半个时辰后,漠一终于堪堪稳住了这素衣公子紊乱的内息。
他收回了自己的内力,进行了一番自我调息,这才缓缓睁开眼。
一入目的便是本该背对着自己的素衣公子,此时已经面向了自己。
漠一眉头下意识的一挑。
之后便听到对面的素衣公子,开了口说了四个字:“我叫萧涉。”
漠一的眉头,下意识的又是微微一挑:萧...
然而萧涉却并没有去在意这些,继续娓娓道:“是我爹的第八个儿子。”
“打小我的身子骨便不是很好,常年与药为伍。”
“因此我爹为了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儿。”
说道这里时,萧涉停顿了片刻,之后便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好似就是为了应证自己身子骨不好一般。
然而漠一确实丝毫不为所动,静心等着萧涉的下文。
萧涉咳了一会儿,之后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顺了会儿气。
随后才继续说道:“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儿,直到后来的某天,我不小心发现了一个药人。”
说到这里,萧涉又开始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这一次只咳了两声。
见漠一依旧没有什么动作,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发现药人的事之后,我与我的父亲争吵了一番,父亲答应我之后不再做这样的事,结果…”
说到此处萧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着后面的话应该如何说。
漠一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端看他会说出什么的话来。
然而在心里。却早已经帮他补好了后面的要说的话了。
结果他只是不在他眼皮子地下试药了。
啧,一个父亲为了救儿子做尽坏事的故事,听着好似有点感人肺腑。
但是最后萧涉却并没有说出漠一心中所想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我此次出行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去向号称医圣世家的董家求药的。”
“至于路过此地...则是因为…是因为...”
萧涉支支吾吾的,说是因为说了半天。
却一个缘由都没能说出来。
漠一听后有些兴味的双手抱臂,替他补了一句:“萧公子,是想说是因为意外?”
萧涉微微一愣,随即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漠一见状冷笑了一声:“不知在下是在何处给公子的错觉,让公子以为在下竟是这般好糊弄的人。”
说罢漠一便起身,似要离去。
编了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萧涉这是把他当猴子耍呢?
“不…不是的…我…我…”
萧涉表现的很急切,像是怕漠一真的要遁走一般。
甚至还起身去拉住了漠一的衣摆,那模样好似生怕被漠一丢弃了一般。
漠一的衣摆被萧涉抓着了。
心中有些无奈,于是便回过头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