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会儿,辰己还是打起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继续自己的工作。
他首先打电话给藤原,统和了一下他俩的行程。然后根据沟通结果,安排常规漫才排练和新漫才创作谈论会的日程。
刚上京那会儿,安排漫才行程的工作是由藤原负责的。但因为两人的放送量格差越来越大。基本上藤原都需要配合辰己的行程。以至于后期都是由圆子代为协调安排的。
现在的辰己不打算假手于人。既然决定了要组合登顶,那和相方保持互通有无、信息平等共享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
藤原听着辰己细致的规划两人的行程安排,沉默了一会突然插嘴道:“如果,如果你觉得自己的行程有点紧。我可以去你那边进行排练的,不一定都到剧场那里去。我都无所谓的。”
虽然藤原的语调努力保持淡然。但了解他的辰己还是能感受到藤原的酸楚和失落。
藤原本来对自己的搞笑能力一直很自信,但这几年的磨难和业界的不认可,对他的影响也是很巨大的。
而且正式进入搞笑这个业界,他也明白,虽然辰己对他的才能充分认可,但他并不是顶尖天赋的那种人。
爆发力、联想力、反应能力甚至是颜艺,比他强的艺人不胜枚举。
但辰己可不会继续让他往这方面消极思考。好多艺人就是无名期或低谷期太长,导致过于考虑得失,进退失据,然后逐渐从业界消失的。
辰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笨蛋,刚准备重新出发。你就开始瞻前顾后怎么行?你小子给我找回自己的冲劲和初心,其余就交给我来安排,你要对我没有信心,干脆就放弃算了。”
激将比激励有用,尤其适用于藤原这种单细胞生物。
藤原瞬间提高了音调:“我是担心你这只豚的小短腿挪慢磨损高,浪费时间,才想着迁就你的。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别一会见面的时候又在那里哼哼唧唧,抱怨剧场离家太远的事儿。那就这样吧,一会儿见。”
说完没等辰己反击,就飞快的挂断了电话。辰己无语,只能在心里默默骂了句幼稚。然后悻悻地开始拨打下一个电话。
电话通讯音响了不到几秒就立刻接通了,只见那边响起根津老板爽朗的笑声:“哈哈,小辰己,我就知道你会乘胜追击的,说吧,你想要什么时间段的表演安排?”
辰己笑着回道:“是这样的中川桑,我想预定这周四周五的剧场表演,不知道这边能安排什么时间段的表演呢?”
根津老板让辰己稍等,只见电话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片刻后他回复道:“除了周四辣椒太田师匠的压轴表演,其他的出场顺序随你们挑。”
辰己不由讶然,只不过是一场表演,根津老板就这么看好他们?
不过辰己可不会客气:“那我们就定周四的倒数第二出场和周五的压轴好了。”
根津老板笑着说:“真不错呢,你们这野心勃勃的姿态!”
作为霓虹人,需要谨小慎微的遵守社会上的条条框框。以免违反了礼仪规矩而导致给群体带来麻烦。
而搞笑艺人是稍微可以跳脱出来,展现自己个性的一个职业。这也是辰己满意自己工作的原因之一。
虽然现在的搞笑艺人越来越受到舆论和大众评价的限制,职业特性不断受到削弱。但作为老一辈搞笑艺人的根津,认为肆无忌惮,直言不讳才是搞笑艺人应该恪守的职业道德。
“顺便问一下。你们打算表演的是昨天那个段子吗?”
“需要看排练情况,我是打算这两天分别演一个新段子《勇士和他的敌人们》和以前的一个老段子《长蛀牙了》。那天的段子没打算在这周之内再演呢。”
即使是根津老板,也觉得他有些激进了。
“小辰己,我觉得这样还是有些不妥。不如你们周五还是演你们那天表演的那个粉丝段子,然后周四表演新段子,你看这样怎么样?”
辰己也明白根津老板的顾虑和这样安排的用意,毕竟周四有师匠镇场。即使新段子崩了,老练的师匠也可以帮忙收场。周五还是稳妥起见,表演得到好评的段子。
这已经是相当为他们考虑的了。
本来他还想拿原来编制的段子来测试一下自己作为吐槽役的控场能力和应对能力呢。
不过这种纯粹为自己考虑,不考虑剧场的实际效益的做法,相当不够霓虹呢。
甩了甩头进行思维纠偏,辰己笑着回道:“好的,那就听您安排。”
根津老板笑着说:“那好,那就周四见,正好把上个月的给料(酬金)给你们。”
牛皮纸包现金,薪水拿着才有感觉。辰己很欣赏昭和男儿的给钱方式。不过自己应该不会被不良少年抢劫吧?
挂了电话。辰己犹豫了一会儿,又给自己认识却不相熟的一个番组导演去了电话。但那边一阵忙音后没有人接听。辰己想了想还是算了,等之后再去个电话看看。
当日下午,吃素蚊子两个人在咖啡厅里对了新段子后又去剧场进行了排练。忙了一下午才在太阳下山之前完成了排练。
期间吃到了装傻甜头的藤原疯狂暴走。甚至从衣领上拔下一根别针即兴扮演毛发全是别针的半人马让辰己收场。导致结束时藤原额头都被拍红了。
表演完后两人都心力交瘁。
藤原是玩累了,辰己就是纯粹的心累。
饥肠辘辘的两人正犹豫是去拉面店还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