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着突发惊人之语的不动和尚,不确定他这算是威胁,抑或真的是忠告。
“不动大师,此话何意?”
一旦不动和尚露出半点恶意,李牧便随时准备往监狱司溜,虽然在这高深莫测的不动和尚面前,监狱司并不能给他带来几分安全感。
“施主不必如此提防,贫僧是出家人,对你也并无恶意。”
“省省吧,你是出家人,也对旁边这姑娘没有恶意,你不也害了人家一辈子?”
李牧作义愤填膺状,虽然他毫不同情这因爱导致有几分疯魔的“姑姑”,但现在局势不明,能拉个队友总比多个敌手好。
不动颇有点尴尬,高深莫测的气势滞了滞。
姑姑则是瞪了眼李牧,觉得她和不动之间的感情哪需要外人来置喙,但不得不说,李牧的话怎么说也是站在她这边说的,让她心里颇有几分熨帖。
“大师,我这人小时候受过伤,脑子可不好使,您真要有啥说的就直说了吧,你卖关子我听不懂。”
借着不动气势稍弱,李牧立马玩赖的,不动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油条,自己要是被他带着走,保管被忽悠瘸了,还是得把他拉进自己的节奏。
“既如此,我便直说了吧,施主可知我是谁?”
不动露出经典谜语人的微笑。
李牧一脸认真思索,仔细分析的模样后,满面自信,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猜您一定是是西王母娘娘。”
“……”
“……”
“猜错了?不应该啊,那总不能是嫦娥仙子吧,不是我说,不动大师你和嫦娥仙子看着确实不大像。”
他和王母娘娘看着也没哪里像吧!
即使“姑姑”现在正五味杂陈的看着不动,也不由得在心里大声吐槽。
“又是错的?大师你也别怪我,我看你说话弯弯绕绕的,肯定是个娘们。
“哦对了,大师,你知道的,我这人小时候受过伤,脑子可不好使,又是个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这童言无忌的,要说错了什么话,您可别放在心里。”
面对李牧如此没有章法的话术,不动放弃了和李牧卖关子的想法,不然就让李牧这么自由发挥鬼扯下去,鬼知道何时才能回正题。
“施主,你乃是不该出现的人,宿命已被你更改太多,神权也被你唤醒,你现在更是渡过天劫,成就仙体,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则已然是天地不容,贫僧敢断言,你若出去,必死无疑。”
“真的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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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不信?”
“不信,你若让我出去试试,我说不得就信了。”
“施主,你会死的。”
“死也是我死,大师你到时候若是有心,可以帮我念几遍往生咒,大悲咒之类的,当然如果能唱几遍那自然是更好了。”
李牧油盐不进。
虽然不动知道神权是由他唤醒之事让他颇为惊讶,但这不意味着,不动的其他话就可信了。
他可还没忘记,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凭着对萧炎生平的一些了解,糊弄得他相信了自己是什么时空管理局的前前一级办事员乙丁丁,萧炎这前车之鉴摆在那,他可不会轻信不动和尚。
“既如此,若施主能迈过我去,那便去吧。”
不动不再动口舌之争,盘膝坐于那通往外界的山洞口。
分明只是一个五短身材的和尚,却让李牧感觉那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行,既然大师不愿意放人,那陪我聊聊天总没问题吧?”
“施主请说,贫僧知无不言,只请施主莫要想着再出去了。”
“你拦我出去,是为了救我性命?”
“虽不全是,却自然也有此意。”
“那先不管你其他理由是啥,我只说你身为佛门中人,外面还有无数生灵的性命正岌岌可危,饱受压迫,你不去管,却在这为了救我一人的性命坐镇与此,阻止我救众生性命,从道理上来说,这说得通吗?”
“他们是现在,而我是过去,贫僧虽是心痛,却也无能为力。”
不动和尚的神情黯淡了几分。
“过去?现在?这什么意思?不动大师,据我所知,世间仙佛早已在几百年前便突然之间便不复存在,你能给我说说,他们是如何消失,而你又如何存留下来的吗?”
“贫僧本该是要被天地磨灭的,只是被施主你所唤醒的,你重启神权,天地变动,延缓了我这一丝沉睡的念头被消磨殆尽之期,你又受天地指引,来到此地,贫僧想,此中一切,皆是命数。”
“你只是一丝念头?不动明王的念头?!”
李牧不敢置信,如果不动所言为真,不动明王的一丝念头便能镇得如今的自己一步都不能上前,这是何等的威能?
“正是。”
“那不动明王本尊呢?那满天仙佛呢?”
“不知,我只是不动明王化身入红尘之时所斩下的一缕情丝,就在将我斩落之后不久,漫天仙佛便消失了,我也陷入了沉睡。”
李牧想到种种可能,但由于缺少证据支撑,再加上也不知不动和尚是不是在蒙他,他决定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这世界水太深,他有点把握不住了,干掉普渡慈航后爱谁谁,他准备啥事也不管,就找个青楼住着,等着一个月到期回主世界。
“等等,那这她怎么解释?她的能力绝不是凡间修士所能做到的,她为何能好生生的在这待着?或者说,她也是早几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