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娘识趣的带着另外两个婢女离开了,裴诏走过去,伸手掀开盖头,灯下看美人果然说的没错,只是灯光和脂粉都无法掩盖美人苍白的脸色。
裴诏取下她头上沉重的凤冠,放在一旁,忍不住道:“果然不轻。”
洛秋笑了笑:“但是好看。”
裴诏想去摸她的脸,被洛秋推开:“不要摸,等下摸到一手粉。”
裴诏轻笑,让婢女进来伺候洛秋梳洗,他也顺便洗去浑身酒气。
两人直接在一间屋子里梳洗,幸好屋子够大,幸好里头还有件寝衣。
很快两人梳洗完毕,婢女们退下,兰娘还站在那里,看着裴诏:“主子,姑娘身体不好,你可不能胡来。”
洛秋脸刷的就红了,低下头谁也不敢看,裴诏道:“你有时间在这里担心这个,不如去把孙子瑜叫来。”
兰娘看眼洛秋,已经换了宽松的寝衣:“这合适吗?”
裴诏道:“有什么,左右是躺在床上,我又在旁边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兰娘唉了声,没多久带着孙子瑜一块过来了,此时洛秋已经躺在床上,裴诏坐在床边,孙子瑜看眼洛秋又看眼裴诏,走过去把脉,又取了药丸给洛秋吃下,说道:“这下殿下不用忍耐了,不过还是要适度,不能太剧烈。”
洛秋简直不要活了,裴诏直接把两个人赶出去,准备熄灯睡觉。
孙子瑜那丸药吃下去后,洛秋只觉得身体好受不少,又想到孙子瑜那句话,脸更是红的不行。
“咱们休息罢。”
裴诏熄了灯,只留了一盏小灯在床边,上床在洛秋身边躺下,洛秋紧张的不行,结果裴诏只是躺下,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洛秋稍稍松出一口气,跟着躺下来,按理说她该睡在外面的。
“你叹气?是在失落?”裴诏冷不丁来一句,吓得洛秋差点跳起来。
“我那是松一口气!”
“为什么会松一口气?你不愿意?”裴诏又问。
洛秋羞的不行:“什么愿意不愿意,现在不是时候……”
裴诏唔了声:“就是说,是时候就愿意了?那回南齐?”
“你在问些什么东西,我不想和你聊这个!”洛秋干脆背过身,不去看他。
不想裴诏也跟着翻了个身,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时神经再次紧绷。
“问一下,这样才算君子,娘子放心,没有娘子允许,为夫是不会乱来的,不要小瞧为夫的忍耐力。”
“小心忍出问题!”这方面还真是她吃亏,只能弱弱还击,谁知裴诏一喜:“是吗?难道娘子不舍得为夫忍?”
“当然不是……你别乱来!”
裴诏轻笑一声:“放心,就这样抱着就好。”
裴诏靠近了些,近到可以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洛秋等了等,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慢慢放松下来。
没多久,耳边传来裴诏平缓的呼吸声,看来真的睡过去了,洛秋小心翼翼的翻过身,把自己的手也搭在了他的腰上,随后感觉裴诏搂着自己的手加重了力道。
洛秋吓了一跳,不过也只是楼的更紧了些,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前来别院拜访的人不少,裴诏本想让洛秋多睡会儿,洛秋自己要求起来,一直躲着不见人也不好。
最开始来的是谢家人,跟谢家人一块来的还有李溶溶,见到洛秋后她立马靠过来,跟谢夫人拉着她去偏厅说私房话,裴诏则在主厅接待谢遇。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简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谢夫人进来就止不住叹气,她已经能看出洛秋妆容下不自然的脸色,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是有些多,多到我自己都反应过来了,多谢你们担心了。”洛秋招待她们坐下,询问谢遇和李溶溶的婚事:“不知道溶溶和谢公子的婚事谢家打算什么时候办?”
提起自家儿子的婚事,谢夫人脸色好了不少:“他们的婚事安排在这个月底,不过你们应该是不能参加的了。”
洛秋笑了笑:“那我提前准备礼品,权当我参加了。”
李溶溶脸红了红,之后眼睛也忍不住红了红:“你当真要去南齐吗?”
洛秋点头,谢夫人道:“现在是南齐太子妃了,自然是要跟着南齐太子回南齐的,以后怕是很少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未必,若是想见总能见到,其实这样也好,南齐跟大周关系和睦,要是再处理好北境的关系就不用打仗了。”
谢夫人点了点头,但她知道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未必就能这样改善,不过能少打两年仗总是好的,有洛秋这样想法的南齐太子妃也是好的。
“好是好,就是洛姐姐这样嫁去南齐真的可以……”李溶溶担忧的说,大家都认为洛秋是寡妇,即便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回了南齐那边真的会被南齐太子妥善对待吗?
“溶溶你放心,他,太子殿下对我很好。”
“谁知道,你们才认识多久,我没法放心,看裘家这情况是不准备给你撑腰的,大周这边没人给你撑腰你在那边会被人瞧不起的吧?”
谢夫人是知道这位南齐太子早在更早之前就和洛秋人认识,这次也是费尽心思才把洛秋娶到手,应该会好好珍惜她。
“放心,既然是陛下封了她做公主,整个大周都是她的后盾,你不用担心溶溶。”
李溶溶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机会看见那位南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