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东门千户所其实早已废弃不用,里面的官职完全是给京城这群蛀虫挂职拿饷的,实有兵力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个总旗,而且全是老弱病残。
府库更是早已空空如也,兵部最后一次拨发粮饷,已经是永正初年的事情了,就是想查亏空都无从查起。”
“他这是想从头开始,连手下人都自己培养?”太上皇一眼就看穿了卫旭的打算,“有意思,真的有意思,这小东西野心不小,盯上的怕是勋贵第一人的位置。
好了,你也不要再安排什么手段,派人好好盯着就是,想必这小小的千户所,他早已准备妥当,各项安排也已经完成,就等着名分了。
罢了,且看看他到底如何施为,而且他的野心这么大,勋贵内部应该也有人能看出来,就是不知道他准备如何料理。”
“太上皇,他恐怕早就料理利索了。”墙角的阴影中突然传来声音,“想要让勋贵们闭嘴,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拿银子喂饱。
这些日子,他先是理清了薛家,后又拿下了扬州,虽说后者只是刚刚入门,但只要经营得当,以后这银子海了去了。
如今勋贵内部就是有人对他不满,也只能先忍着,因为他给所有人都带来了银子,等到这些人忍不住的时候,恐怕也动不了他了。”
“扬州啊,林如海那里如何了?听说他连女儿都送到了金陵。”太上皇很是萧索的问道,“远儿那里,怕是还没查到这里面的事情吧?”
“回太上皇,扬州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厮杀,已经基本理清,程家的位置被一个叫徐飞的小家伙接了,他现在基本拿下了原本八成的生意。
林如海现在与他合作,让其他七家很是头疼,没什么意外的话,年底拿回程家的原本份额应该不难,这一点想必另外七家也看出来了。
还有,卫旭也在全力拿下金陵周边的盐货份额,如今甄家被他打压的节节败退,甄应嘉已经好几次向我上报,要求我们出手帮助。
至于林如海本人,他从六月开始就明显提高了上缴的银子,但大幅度减少了盐税,如今正和户部扯皮呢,理由就是扬州盐商的厮杀。”
“足够了,想必远儿还以为,林如海更加忠心了吧?”太上皇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儿子愈发失望,“甄家那边你们安排一下,下去吧!”
“是,太上皇!”夏守忠与阴影中的人影同时消失。
“逸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太上皇喃喃自语中出现了义忠亲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