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故冷眼看着叶悠悠，听她说。
“你说我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比得上你道貌岸然吗？你每次和景白乔说话，当着我的面，看似是夸我，但是你哪一句话不是为了挑起景白乔内心更深处的厌恶？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内心深处对我最真实的的想法吗？我是穷，但是我不是傻逼！”
凌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说你傻逼都侮辱了傻逼这个词。
这个人是对全世界都仇恨是吗？
“凌故，你在裴池身边的时候，每一天每一天，会不会想到我？会不会想到你心中的‘最好的姐妹’，抢了你最好的姐妹的男人，你半夜在那个男人身边醒来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叶悠悠几近疯狂。
“你别给我提裴池。你配吗？你现在在这里和我提什么裴池？！”凌故冷眸一压，“你说你喜欢裴池，你追过吗？退一万步讲，你和谁说过吗？谁都不知道，然后你就恶意揣测人心，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黑暗。”
凌故越是生气就越能做到表面的平静：“叶悠悠，你知道ASPD吗？以前我真不信，但是见了你之后我信了。你就是赤裸裸的例子。你看什么都充满黑暗，就和你那肮脏的内心一样！你见不得任何一个人过得比你好。”
凌故顿了顿又开口：“叶悠悠，这是病，得治。”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把你送进监狱吗？你不会真以为我没证据吧？你别太天真了行吗？我既然能顺藤摸瓜找到你，我就有足够的证据把你送进去，我没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想让你看看，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为你付出代价。”
叶悠悠突然怒目看着她：“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凌故笑着开口：“当然是让他们去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咯。”
“卜力，涉嫌买毒卖毒，在昨天已经被抓捕归案。而他的‘兄弟们’，十有八九是有过案底的，我这么说可能并不直白，换句话说，他的兄弟们，十有八九是越过狱的。再被抓回去，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懂吧？”
凌故抽了一张纸巾，轻轻擦了擦面前干干净净的桌子的一角。
继续说：“哦，你身边也就这些人了吧？你爸爸妈妈当年因为供你上学，去卖血，最后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你去看过他们了吗？没有吧？我其实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人心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凌故说完这些话，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叶悠悠却突然笑了：“他们？他们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吗？他们把我养成这样应该怪我吗？他们既然没有这个能力养我又为什么把我生下来？他们既然养了我，就得好好养。他们凭什么让我连追喜欢的人的资格都没有？”
凌故突然不知道，叶悠悠这样的人，存在的意义在哪儿。
因为她连自己的父母都仇恨。
凌故不想再和她聊下去了，站起身：“叶悠悠，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下一个我要动的人，是你。你好自为之吧。”
凌故出了包厢之后，叶悠悠立刻从包里拿出手机，慌慌张张的打了个电话：“你能不能送我出国？现在就走！”
电话那头：“你知道我帮不了你。”
挂了电话，叶悠悠立刻又打了第二个电话。
依然是一样的回复。
一直到打到第十个，电话那头的人说：“我疯了吗？为了你我缺和凌故作对？和裴家作对？和景家作对？你算个什么东西？”
然后挂了电话。
叶悠悠看着被挂了的电话，把手机摔倒了墙角，狠狠地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然后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抓起包往外走。
等她买到机票，听到要过安检的时候，猛地松了口气。
她远走高飞，凌故别想找到她！
然而她还没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被人捂住口鼻带走了。
她知道她完了。
那一刻她死心了。
凌故和她说的那些人，都进了监狱，都有活着的希望。
但是她不一样，你以为凌故手里就真的干干净净？那个混的风生水起的人能只凭一道就走到这个地步？
她也是去年的时候，才听到卜力说，凌故在黑的势力，不比三大世家小。
要不然你以为，她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稳住那么多老奸巨猾的狐狸？
*
凌故晚上回家之后，收到了景白乔发来的视频通话。
凌故接了视频，看到她的背景并不像是在酒店房间便问了一句：“你在哪儿呢？”
景白乔笑着开口：“在训练室呢！”
凌故注意到景白乔身上还穿着队服，点点头。
景白乔找了个支架把手机放好，然后趴在桌子上，“我给你讲，我现在特无聊。”
凌故有些意外：“嗯？无聊？你在训练室，不应该训练吗？”
景白乔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呵欠：“训练？训什么练啊？有没有能打过我们的？我给你讲，这种王者的孤独，你不懂。”
凌故：“……”
“哦对了，你看我微信主页。”景白乔又突然来了兴致。
凌故小窗口开视频，然后去看景白乔的微信主页。
网名：天下无敌
状态：孤独求败
凌故：“……”
切回视频，有点无语的看着景白乔，“你要不……去找裴池PK两局1V1？”
景白乔立刻坐好：“别别别，别了吧还是！”
凌故笑了，没说话。
景白乔又看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