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舒雁:“事已至此,不便声张,尊主已经去寻毗辞了,想来,他定是会好好将毗辞教训一通。”
“如此最好不过了。”
单夭夭见她面色虚弱,便一脸不忍,“你好生休养吧,等过段时日我再来瞧你。”
一旁的衔蝉一脸呆滞。
二人不解,转头看去。
见如意正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们。
“姑娘这是怎么了?”舒雁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来。
只盼少女什么都没听到才是。
如意眨了眨眼,问:“你们说什么尊主、宫主、殿下什么的,是什么呀?”
舒雁额角一跳。
单夭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是。
衔蝉眼睛一亮,她看着如意,脆生生道:“姑娘可不知,奴婢们在说话本呢,我们说的话本可好看了,里边儿是关于尊主、宫主、殿下的感情纠葛。”
舒雁松了口气。
如意点了点小脑袋,“这样啊。”
“姑娘要看话本吗?”衔蝉问她。
单夭夭蹙眉。
哪里来的话本啊。
舒雁但笑不语。
如意摇头,“我不要看。”
她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着,“我太笨啦,看不懂。”
几人都笑了起来。
单夭夭这才是真正松了口气。
如意又和好朋友说了好一会子话,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走了。
她扒拉着门框,看着单夭夭的背影,一脸失落。
衔蝉安慰她,“姑娘别难过,等得了空闲,又可以将夭夭姑娘约出来了呢。”
如意嗯了一声,她想了想,说道:“我想去看看祖母。”
衔蝉陪她去应老夫人的院子里。
“祖母祖母。”
少女抱着老夫人的脖子,窝在她怀里撒娇,“祖母身上好香啊。”
应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你这皮猴,怎么这样爱撒娇。”
“因着祖母疼爱如意,如意才会这样喜欢祖母,才会日日想和祖母撒娇。”
她在老夫人怀**了几下。
应老夫人搂着她,面含宠溺,“祖母也喜欢如意。”
“可是——”
如意从她怀中起身来,水润干净的眸子正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是如意就要回去了,就看不见祖母了。”
说着说着,她眼圈儿便又红了去。
只要想到要与祖母分离,她就特别难受。
“怎么又要哭了。”
应老夫人轻轻擦了擦她的眼尾,面容和蔼可亲,“如意回去了,也是可以来幽州看望祖母的,别难过。”
“真的吗?”
如意湿漉漉的杏眼看着她,“那我可以回去待两日,便又来这儿看望祖母吗?”
应老夫人哭笑不得,“幽州与长安城路途遥远,来回耗时不少,你就为了看一眼祖母,不惜跋山涉水吗?傻孩子。”
“是啊。”
如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意喜欢祖母,山啊水啊都没什么的,只要最后能瞧见祖母就成了。”
应老夫人鼻子一酸。
她许久没有遇见这种单纯无暇的感情了。
“傻如意。”
她伸出手去,怜爱的摸了摸如意的小脑袋瓜。
只怕,这傻丫头回了长安城后,再来幽州,自己已经是一堆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