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进了院子一看，衔蝉跪在雪地里，脸色冻得乌青。
而舒雁红着眼，正与长姐应晗秋说什么。
如意走近一听。
“大小姐，衔蝉并非有意冲撞，还请大小姐高抬贵手，饶了衔蝉罢。”
舒雁向来沉稳。
如意瞧她眉眼间笼罩着慌乱和绝望。
应晗秋一脸轻蔑的看了一眼衔蝉，又看着舒雁，道：“今儿我饶了她，必定有那以下犯上的效仿她，那我一个个都饶了不成？”
如意看着虚弱的衔蝉，眼眶红红，她没哭，看着应晗秋，问，“阿姐，衔蝉犯了什么错要这样罚她？”
知道缘故的如意呆住了。
她还以为衔蝉做了什么不敬之事。
不过是因为应晗秋进院子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行礼了，衔蝉因着才从屋子里出来，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应晗秋的人压住了。
应晗秋以衔蝉不敬的名头，让她跪在雪地里一天一夜。
“阿姐此举，是否太过极端。”
如意冷冷看着应晗秋，“再者，这是我的丫鬟，若是要罚，也得是我来罚才是。”
她命舒雁将衔蝉扶了起来。
谁知应晗秋只不过是咳嗽了一声，那些婆子丫鬟将舒雁推开，一脚踹在衔蝉的腿弯，又迫使她跪了下来。
如意气急。
可是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只听应晗秋的。
应晗秋勾起一抹笑意，“我是你长姐，替你教训丫鬟也是应该的。”
她说完，又睨了一眼如意，“怎么？你要为了这贱婢，顶撞我不成？”
如意咬着下唇，一脸不甘，但她没办法。
“若是你当真心疼这丫鬟，那我就去请母亲来做主，如何？”
应晗秋一脸得意的看着如意。
如意身子晃了晃。
若是让母亲来处理这件事，芝麻大点儿的事儿还不知滚成多大，届时还不知衔蝉是怎么样的下场，说不定赶出府都有可能。
母亲素来疼爱长姐，为了她赶走一个丫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如意看着摇摇欲坠的衔蝉，刚想说什么，就听应晗秋说了更过分的话。
“雪地里跪着多少有些碍眼，便赏十个板子吧。”
她笑得温婉。
如意目眦尽裂的看着她，身子气得发抖，“阿姐当真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不过是教训个丫鬟。”
应晗秋淡淡开口，“小妹反应为何这般大？若是母亲来，可不止是十个板子的事儿了，说不定将这贱婢灌了哑药，卖到勾栏院也说不一定呢。”
如意捏紧了拳头，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她还欲开口，舒雁就拉住了她，对着她摇了摇头。
衔蝉看着如意，乌青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来，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院子里响起一道一道的板子声来。
如意看着被打得不知死活的衔蝉，脑子嗡了一声，一片空白。
“不过才两三个板子，这就不行了？”应晗秋冷哼一声。
眼瞧着那板子又要落在衔蝉身上，一道身影扑了上去。
如意挡在衔蝉的身上，眉目冰冷看着应晗秋。
婆子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看向应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