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说说在幽州城玩儿得怎么样?”她看向应窈窈。
应窈窈笑道:“挺好的啊,那处虽比不得长安城繁华,但也算别有一番味道,地杰人灵,是个好去处。”
“那是自然。”
应天翔得意道:“当年我祖父,也就是你曾祖父,在幽州设立了应家祠堂,还......”
明氏睨了他一眼,他便乖乖闭上嘴了。
应窈窈偷笑,父亲还是这样怕母亲呢。
“那有什么新奇的事儿呢?”明氏又问。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她还来不及想到,就听应莲心开口了。
“自然是有新奇的事儿的。”
应莲心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她看了一眼如意,慢悠悠道:“六妹妹可是攀上了一位大户人家的姑娘做朋友呢。”
如意一怔,何为攀?
应窈窈气急,“什么叫攀?人家是真心实意的朋友,你何故这样恶意揣测如意?”
明氏一脸讶异的看着她,显然是十分讶异她的改变。
毕竟之前,应窈窈从未替如意说过什么话。
“哦?是吗?”
百里娇突然说话了,她看着如意,笑,“交的什么朋友?说来听听。”
她眼底闪烁着精光。
如意还来不及说,应莲心就急忙替她答了,“是丞相家的姑娘,单夭夭哩!”
“丞相家的姑娘?”
百里娇挑眉,她看向如意,问:“可是真的?”
如意怔怔点头。
“这样啊。”她嘴角勾着一抹莫名的笑意,看得如意背脊发凉。
应莲心四处看了看,她问:“怎么不见长姐呢?可是许多日子不见了,怪想她的。”
“她今日赴约,晚些时候回来。”
明无双扫了一眼心思各异的小辈,道:“好了,该问的都问了,你们都下去梳洗歇息罢。”
如意的院子名唤听柳院。
她带着衔蝉和舒雁进了院子。
一进屋她就扑倒在床上,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衔蝉舒雁面面相觑。
“先收拾收拾吧。”舒雁吩咐人安置从幽州带回来的物件儿什么的。
过了好一会子,少女还是闷在被子里不肯起身来。
舒雁无奈,她给衔蝉使了个眼色。
衔蝉才上前去,哄着小姑娘,“姑娘,咱们先梳洗梳洗罢,若是困,等梳洗了再睡也不迟呢。”
她好说歹说,如意才起了身来。
长安比幽州还要热一些,如意用完了晚膳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发呆,一脸落寞。
衔蝉瞧得她这幅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姑娘又在想老夫人了。”
晚风阵阵,并没有吹散那闷热的暑气。
如意在想,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呢?
她应该是吃完了晚膳,在后宅逛来逛去,也有可能是和祖母说说笑笑,也说定和四姐姐犟嘴呢。
祖母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她会想自己吗?会像自己想她那样想自己吗?
如意越想越难过,眼圈儿都红了去,她整个人倚在秋千的绳索上,孤零零的,看上去特别可怜。
“六妹妹这是怎么了?”少女娇柔的声音蓦的响起。
衔蝉一愣,她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