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乔心悦的话，杜成不为所动。
身旁坐着的助理王睿说：“要不要我去把她赶走？”
杜成将身子往靠背上一靠，懒懒地摇摇头。
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没必要花功夫应付。
“你好？杜先生，我从小听你的歌长大的，我特别喜欢你！你可以给我签名吗？”
杜成已经闭上眼睛休憩了，毫无反应。从小听你的歌长大的，这种话他听得太多太多，丝毫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
现在最讨厌听到的也是这句话。
曾经，他是那般耀眼，大街小巷的人都在听他的歌。
如今，他这颗星早已陨落，再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唯有受到人们的嘲笑或是怜悯。他们总惊叹他怎么就过气了呢？曾经那么火耶……
乔心悦看出来对方不愿意搭理她，她无措地盯着车玻璃看，看见自己被晒得红通通的脸蛋。
“你好，请让一下，我要开车了。”保姆车的司机从车展中心跑出来，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离远一点。
司机刚才去上厕所了。
她让到一边去，保姆车开走了。
她失望地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凭直觉，车上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是杜成，是因为她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粉丝，所以杜成不想理会她吧？
李悠悠等她好一会了，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喊她：“姑奶奶，你上不上车啊？”
她奔过去，上车，找矿泉水猛喝。
渴死了。
李悠悠开起车子，一面唠叨她太磨叽了，半天不过来。
她朝车展中心那边回看了一眼，今天的工作圆满结束，她挣到了钱很开心。
那个戴着黑色太阳帽的男人竟然在李悠悠刚才停车的地方不远处站着，她们的车开走了，他就走在那棵树下眺望她们的方向。
“他不会是在跟踪我吧？”她嘀咕了一句。
李悠悠没听清，大声地问道：“你说什么？”
“哎，你吓死我了，突然那么大声干嘛？”
“好吧，你刚才说什么？”李悠悠放低音量。
“我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我感觉他好像在跟踪我。”女人的直觉有时准得可怕。
“有人跟踪你？真的吗？”李悠悠先是一愣，继而带着惊喜的口吻笑道，“可能是哪个暗恋你的粉丝吧，你有私生饭是好事啊，说明你红了。”
她睃了一下李悠悠圆润润的脸蛋，“你想当经纪人想魔怔了！”
李悠悠现在的心态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职业经纪人了，行为举止越来越像一个艺人经纪人。
“心悦，我们到办公楼租一个小小的房间开工作室，一年只要八万租金，你来出租金，我出两万简单地装饰一下。”李悠悠在网上看过租铺，货比三家，相中了性价比最好的一个地方。
乔心悦说：“把我卖了吧。您看我值八万吗？”
“宝贝，你当然不止值八万啦！我把你卖给明琛，恐怕八百万都不止呢！”李悠悠好心情地开她玩笑。
她正喝着水，听到这话，被水呛到了，一阵猛咳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值钱？”
“你未来前景无限，我们一定要开工作室，启动资金你来想办法吧！”李悠悠打个哈欠，午后易犯困，想睡觉了。
“疲劳驾驶危险哦，换我来开吧？”她狠狠地拧了一下李悠悠的腰。
李悠悠吃痛地嗷嗷叫，这一下再也不困了，嘴上对她骂骂咧咧起来。
“你要是不开工作室，我就把你欠债的事告诉外婆！”李悠悠拿出杀手锏威胁她。
沉默了半晌，她咬咬牙，说道：“你狠，李悠悠！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