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间大殿上
商容怒斥道:“看不起你?费相、尤相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现在就敢让八百路诸侯不拜商王谒相公,明天要做什么,我真是不敢想。”
“冤枉,冤枉,兴许我们也是和陛下一样被圣人或者天道蛊惑了,否则以我们的忠心,岂会有此事啊。”尤浑听到这诛心之语,人都快吓傻了,这罪可万万不能认下。
费仲倒是面色如常,看着商容:“陛下不在,定我们的罪怕也轮不到商相吧,大家同朝为官,我们也不曾受君直辖,又何必如此逼人?”
商容听到费仲这话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费仲说得也没什么大错毕竟未来之事,要责罚也得等商王回来再亲自下令,自己着实不方便越代庖俎。
只是自己这个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何时变成了这样.……
答题空间里
“哈哈哈,昏君啊昏君,任用这等人物,何愁贼商不亡。”要说袁福通也是身坚志残,人都快给烧没了,嘴却不消停。
子受并没有回应,反倒是黄飞虎又和袁福通吵了起来。
说到底这空间也不过五个人在看,一个武成王黄飞虎,两个看起来就不怎么靠谱的诸侯,再加上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反贼袁福通,他浪费口舌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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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吉晨,君王早朝
子受上朝,设聚两班文武,众官拜贺。
黄门官启奏:“天下诸侯皆在午门外朝贺,听候玉音发落。”
商王便问首相商容,容曰:“陛下可宣四镇诸侯面君,采问民风土俗,淳庞浇竞,国治邦安;其余诸侯俱在午门外朝贺。”
子受点头:“卿言极善。”
四镇诸侯随即整齐朝服,轻摇玉珮,进午门,入殿,山呼朝拜。
分别各自规章式的汇报工作后,子受便开口道:“宣冀州侯苏护上殿。”
苏护得命至殿中朝见,礼毕p,俯伏听命。
子受道:“孤闻尤浑所说,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欲选侍后宫;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卿意下如何?”
苏护听道这话,面色一正。
当庭而奏:“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有嫔御,又有秀女不下数千,都妖娆妩媚至极,难道还不够让陛下开心?”
“况臣女蒲柳,不谙礼度,德色俱无足取,还请陛下三思,直接斩了进谗言的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子受闻言大笑:“从古至今,谁不愿女嫁入君家?况女为后妃,贵敌天子,卿为国戚,与国同休,如何不好?”
苏护却不领情,面色一变大声叱喝:“昔日夏朝失天下,便是淫荒酒色,今陛下效法夏王,是取败之道,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臣恐怕大商六百余年基业,必自陛下而亡!”
商王听到这话是真的生气了,随手拿了个东西,就往地上一摔,勃然怒斥道:“君下命,臣不敢逆,君赐死,臣不敢违,况且选汝一女为后妃!如何敢以此言忤旨,以亡国夏桀类比孤王!来人将这逆贼拿出午门,送法司审问罪!”
苏护拼命反抗,但商王近卫却个个力能搏虎,那是他能轻松撼动的。
直接被压倒在大殿上做着无用的挣扎。
袁福通都快看呆了,没想到自己这个全天下最懂造反的人居然走了眼,这苏护也太刚了吧,就算是自己也没胆子冒着生命危险在九间大殿上面怒怼商王啊。
费仲,尤浑趁机上奏:“苏护忤逆圣旨,本该问罪,但陛下选侍其女,才导致了冲突,若天下听闻此事,骂陛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可怎么办。”
“不如干脆放他回国,让其感陛下不杀之恩,自然将此女进献宫中,以侍陛下,百姓方可知宽仁大度,从善如流,且爱护有功之臣,一举两得,愿准臣施行。”
子受沉思一会龙颜微展,点点头道:“便依爱卿所奏。赦送苏护还国,不得再留朝歌”
当天晚上,圣旨一下,迅如峰火,催逼苏护出城,不容停止。苏护便带着家眷,打算回到冀州,在城外自己家将问起朝堂之事如何。
苏护愤怒骂道:“商纣无道昏君,不思考祖宗德业,却宠信谗臣谄媚之言,反倒是想选吾女进宫为妃。必又是费仲、尤浑两个相公以酒色迷惑君心,我听旨便直言谏诤想让那昏君悔悟。可没有想到昏君反说我忤逆,要把我拿送法司,可笑至极。
“不但如此两个贼子又奏请昏君,逼我回国,还谅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吾女送进朝歌,以遂二贼奸计。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昏君如今又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稷化为乌有。”
“不知诸位可有计较?”苏护发泄完情绪又对众将问道
众将听到这话,齐声道:“吾闻‘君不正则臣投外国’,现在商王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保一家。”
苏护本来就在恼怒,一听到诸将居然都是一个意见,觉得性起,做事也没过脑子,便道:“大丈夫不可做不明白事。”呼叫左右:“取文房四宝来,题诗在午门墙上,以表我永不朝商之意。”诗曰: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苏护题了诗,领家将径出朝歌,奔本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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