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荟蔚又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吻,这个吻很轻,让他觉得没落在实处。
她抽身离开以后,就道:“不玩了。”
沈明南怎么肯放过她,他分棋子的手没停:“怎么?玩不起?”
“谁玩不起了!”
他笑看着她:“我前头可是输了五把,你这才输三把就不玩了?”
她目光躲闪着他,嘀咕道:“我只是想睡了。”
沈明南把白子给她:“最后玩一次,我让你三子。”
赵荟蔚诧异看向他:“你确定?让我三子?”
他点头:“开始吧。”
沈明南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赵荟蔚眯眼,让她三子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立刻投入十二分精神进去,每一步小心又小心,就怕他逮着机会。
沈明南见状,也乐意陪她多玩玩。这次的棋下了有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最后以沈明南险胜结束了比赛。
他开始收拾棋子棋盘,赵荟蔚坐在床上低头想着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越想越觉得沈明南故意耍她。
她怒气腾腾的抬头,面前落上一片阴影:“最后一个要求,换我亲你。”
“你……唔……”
她被吻封了口,想说的话就堵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逃离开大口喘着气。
意识到他还要来,脸都黑了:“沈明南你伤处还要不要了?动作这么大就不怕又给你绷开了?”
赵荟蔚衣裳都凌乱了,本就宽大的里衣经过他这一通扯得更开了,露出她浑圆白皙的肩头,若隐若现的春光,诱得人想一探究竟。
他伸手拉下床帘就挡住了里面的春色,低哑声音传出:“没事,不会绷的。”
“你……说好了就亲一口的,你还想干嘛!”
“我可没说只亲一口啊。”
“我……不,唔……”
床帘上印出两个人相叠的倒影,里面有细碎的呜咽声传出,对赵荟蔚来说,她挺后悔的,闲的没事玩什么五子棋,最后招得身上这人停都停不下来。
差点刹不住车的时候,她一脚把人踢下了床,沈明南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合拢的床帘,认命的去洗凉水澡了。
他的伤口虽然没有绷开,但也得重新包扎一下,等他弄好冷静以后,返回时赵荟蔚已经睡着了,只留了个脑袋瓜对着他。
他上床盖着自己的被子,目光忍不住看向被盖住的身下,他这么憋真的没事吗?
该死的狗皇帝给他婚期搞到明年九月,都不用赵荟蔚说,他都想立马造反了,真是够恶心人的。
他儿子凭什么可以两个月后结婚,他却要等一年以后。
沈明南真觉得他倒霉,媳妇儿就在身边却只能看着,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后,他只能闭眸休息。
……sp谷/sp
翌日,赵荟蔚醒来的时候屋里没人,她趿拉着鞋就来到铜镜面前,发现她的唇微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干嘛了。
而罪魁祸首此刻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以后再碰五子棋这玩意儿,她直接跟沈明南去姓。
袖香抬着热水进来:“神女。”
赵荟蔚回头看了她一眼,袖香很快把热水放在盆架上:“神女,你先洗漱吧,我去给你带早膳过来。”
说完,袖香就退了出去,她去厨房拿了特意给赵荟蔚做的膳食,然后就离开了这处寝殿。
她想了想,就去了另外一处屋子,推门而入的时候传来了浓郁的药味,床上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正是桐乐。
她被打了三十鞭以后,背后皮开肉绽,整个人高烧不退,在死亡边缘徘徊,好在有袖香照顾着她,让她也不至于直接人没了。
袖香去院子里熬药,倒了满满一碗,等药冷了以后就端了进去。
“桐乐,醒来喝药了。”
床榻上的桐乐缓缓睁开眼,身上的鞭伤疼入肺腑了一般,让她呼吸都像是带着玻璃渣在胸腔里滚了一道。
袖香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喝药,见她阴沉着脸缄口不言的模样,忍不住又劝道:“你说你针对神女干嘛?她反正在鬼门宗也待不了多久,她在的时候顺着她一点就是了,人走了我们也不用去给她送吃食了。”
“听说二柱就是因为对神女不敬,被丢狼窟里喂了狼。”
袖香本意是想让她看清现实。别去以卵击石,很多事情是没必要做的,与那个神女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不然弄到最后受伤的肯定就是他们这群属下,宗主对神女的看重,就表现在宗主发话要全宗都对神女唯命是从以后,从这儿就能看出来,神女的出现对宗主来说多重要。
因为这是头一次,搞得全宗都跟着紧张了。
然而袖香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劝说,导致桐乐更恨这什么神女了,她不就苛待了她两餐就告到了宗主面前。
桐乐喝着药,没有回答袖香的话。
袖香说完以后,见她没什么反应,继续道:“听见了吗?桐乐,这次宗主只是给了你一个警告。下次就没有这个好运气了。”
“袖香,你甘心吗?”
袖香微愣,有些不解:“甘心什么?”
“去伺候那么一个人,你甘心吗?”
袖香看着她带着恨意的眼眸默了下来,片刻才道:“甘不甘心重要吗?桐乐,我们不是什么自由身,没有权利说什么。”
他们鬼门宗的杀手皆是孤儿,从小被带进宗门培养,合格的就能活下去,劣质的都能埋好几个大坑了。
在厮杀中胜出也是为了活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