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荟蔚的态度在丹阳眼里就是极其的狂妄,她最受不了别人的挑衅,于是道:“那我们便开始吧。”
队伍分为红队,白队,一支队伍有十二个人,赵荟蔚发现对面的队伍也有几个熟脸,有被传跟傅君泽定亲的黄莺莺,与杨明庭定亲的左蕊也在。
赵荟蔚就看上一眼,也没再关注,她这几日也了解了一下蹴鞠,发现跟现代的足球异曲同工,只是有一些地方不太一样。
跟足球的球门相比,踢进竖起的“fēng_liú眼”里似乎难度要更大一些,赵荟蔚这边协商了一下,迟婳挑眉:“你确定当队长?”
队长可是要负责进球的,赵荟蔚看了看那竖起的球门,轻“唔”一声:“应该问题不大。”
迟婳耸肩:“得,那就这样决定吧,我当副队,踢球给你。”
商量好以后,就准备开始了,对面队伍的队长是丹阳,丹阳是左军,由她们先发球,鸣笛击鼓一响,球就开始互相传递。
球在黄莺莺的传递下到了丹阳脚下,她正准备踢就被迟婳直接截走了,迟婳把球传给了程期期,她踢着球传给了身侧之人,最后又传给了迟婳。
迟婳把球传给了赵荟蔚,有人想来截球,她一个假动作,踢着球就躲开了她的围攻,用力一踢,球踢进了fēng_liú眼里。
全场寂静,片刻才迎来欢呼,欢呼的人除了她们自己队伍,就是淮南王府的人以及叶澜之。
他可紧张了,毕竟他可是压了一千两银子在赵荟蔚这队,这是他全部身家。
痛失一球的丹阳脸色不太好,她还以为赵荟蔚应该不会踢蹴鞠,真能藏拙啊,她给自己的队伍加油打气:“没事,下一个球注意就好了。”
比赛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踢到最后丹阳队的人连球都不想拦了,皆是站在原地看赵荟蔚和迟婳一个接一个的踢,跟闹着玩似的。
黄莺莺脸色也不好,她看向璀璨夺目的迟婳,心里的妒意快要把她淹没,迟婳不就是仗着先认识的傅君泽吗?
不然她哪里能得傅君泽的青睐?迟婳就是一个搅家精,搞得傅君泽跟傅母现在跟仇人一样,而傅君泽更是家都不回了。
这一切都是迟婳造成的,本来她前年就可以跟傅君泽相看定亲了,结果她从北漠回京,一下又把傅君泽的心思给勾了去。
她忍不住看向看台,清清冷冷的傅君泽目光追随的永远只有迟婳,她忍不住握拳,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才不认输,她并不比迟婳差!
只要他们一日没成亲,她就还有机会,黄莺莺心里坚信,她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比赛已经没了悬念,压丹阳赢的人脸都青了,而这场坊间赌注赢得最大的竟然是镇北王。
他一个人压了一万,直接获利十万。
叶澜之同样喜滋滋的,他看着沈明南夸道:“三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嫂子有这种好身手你也不跟兄弟透个底,我再去筹一万来压也是可以的。”
沈明南:“……”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甚至还想好了怎么安慰小姑娘来着。
最后的结果,赵荟蔚的队伍赢得那一千两黄金,迟婳把黄金交给了其中一个队员,让她来算着给队伍里分了。
程盛全站在看台上,看着下面喜气洋洋众人,受气氛感染,他看向一侧的淮南老王爷也乐道:“阿叔,没想到你家宜光连踢蹴鞠都在行。”
淮南老王爷摸须一笑:“那丫头自小就在山野里野惯了的,摸鱼捉鸟那都是家常便饭,想必学个蹴鞠也不在话下。”
听着淮南老王爷这番说辞,程盛全嘴角微扯,这就差没夸他孙女样样精通了。
睿王皱眉,他看向丹阳,见她气得直接独自离开了赛马场,微微摇头:“只希望这一次她真能静下心来好好相看夫婿了。”
睿王妃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闺女离开的背影,她也希望她性子能收敛一些,别再这么争强好胜了。
丹阳是真的气不过,她独自来到外面偏僻的林间冷静冷静,左思右想都觉得她不应该输给赵荟蔚的。
但她的球技确实比她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她深吸一口气,算了,愿赌服输,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找赵荟蔚的麻烦了。
就在她准备返回的时候,林间深处传来两个女子的窃窃私语。
“蛊虫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
“那可不,我都快被吓死了,你听说过控心蛊吗?那个才邪乎,甚至能控制人去自杀呢。”
“没听过,不过这种蛊虫应该不是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能接触的吧?”
“你还记得前面丹阳郡主吗?听说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跑到的河边,最后说是那婢女给她下药要来害她,什么药能控人神智啊?我猜测那时候丹阳郡主就中蛊了。”
“不对啊……谁会去害丹阳郡主啊,而且大焱哪里有懂蛊虫之术的人?这玩意儿是南疆之国才有的……”
“长公主常年带在身侧的男宠清络,他就是南疆的……”
丹阳听到这儿,心神俱惊,她本来都放下这件事了,当年疑点重重,但是她毫无头绪,查了皇宫里也没有找到害她之人。
她都觉得可能就是她婢女下药,可如今听到这两道窃窃私语的声音,她的记忆慢慢复苏,甚至还回想到好几年前,她跟程华仪在一次宴会上短暂的独处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
而清络也跟在她的身侧,因为一点儿苗头,丹阳的记忆虽然还是有些不甚清晰,但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