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陪我睡一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她能想到最羞辱他的话了。
迟婳想,是个男的都忍不了女子白嫖他吧。
傅君泽清冷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迟婳轻舒一口气,就准备继续看榜。
走在前面的傅君泽脚步停下,他回头:“走吧。”
迟婳有些懵的看着他。
傅君泽继续道:“不是要睡我吗?我答应了。”
迟婳:“……”
他轻轻一笑:“害怕了?”
“谁怕了!姐嫖了这么多男人就没有怕的。”迟婳背脊都挺直不少:“走就走。”
迟婳直接带着傅君泽来到了羡仙楼,小倌楼够羞辱了吧?迟婳在等他羞愤离去,谁知他目不斜视的就走了进去。
迟婳这才感到害怕了,但她可是女将军,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怯,于是神色平淡的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进了昏暗的厢房里,迟婳心中生了退缩之意。
傅君泽坐在床上,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迟婳嘴边有了笑意:“我给你嫖,你要是害怕了就出去。”
迟婳给自己壮胆,嘴边笑意依旧轻佻:“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她走到他面前,傅君泽就开始宽衣解带了:“上床。”
迟婳吞咽口水,慢吞吞的爬到了最里面,上了以后她就后悔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心中一阵纠结。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道阴影就压了下来。
她的红唇被噙住,带着他身上松柏清香,她想推开他,接触到他肌肤的时候摸到一片冷意。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上渐凉,衣裳脱落,她睁开眼就看见他一贯清冷的眉眼含了欲色。
“婳婳。”他低唤,声音暗哑。
迟婳一时分神,怔怔的看着他,身上传来刺痛,她想痛呼但他的吻又落了下来,连带着很轻的一声:“我爱你。”
床帘层层叠叠被放下,里面红衣被丢在地上。
不远处的烛火燃得噼啪作响,层叠的床帐跟着晃动,有低浅的声音溢出。
红烛暖帐,傅君泽低头亲吻,他承认他行径卑劣的得到了迟婳。
……
晚间,夜凉如水。
沈明南才带着赵荟蔚回府。
两人走在园中,沈明南就想跟她说他表妹的事。
然而还没有开口,就听见轻唤的一声:“南哥哥。”
沈明南:“……”
赵荟蔚看过去,是一位长相清艳,弱柳扶风般的女子,此刻她泪光点点的看着沈明南,活脱脱的像在看一个负心人。
赵荟蔚把目光放在沈明南身上,冷冷的看着他:“南哥哥不解释一下?”
沈明南:“……她就是我说的那位表妹……”末了他还添一句:“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公仪音轻咳一声,她把目光看向沈明南身侧的女子:“南哥哥,她是谁啊?”
“与你无关。”沈明南语气冰冷,他真的是烦透了公仪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一副姿态。
公仪音眼眶通红,楚楚可人:“对不起,我不问了,你不要生气。”
赵荟蔚:“……”
沈明南:“……”
赵荟蔚一把甩开沈明南的手:“你俩聊好再来。”
说着就直直的走了。
“晏晏。”沈明南想都没想,拔腿就追上去:“你别生气,我跟她真没关系。”
公仪音忍不住手捏紧锦帕,她低低的咳着,巧姑来到她的身旁:“小小姐呐,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忍不住想来见见南哥哥,碰见他跟那个小农女在一起。”
巧姑皱眉:“你先回房里好好养着,那个女子那里我会去说的,自会让她离开小主子的。”
公仪音犹豫:“可是你这样南哥哥会生气的。”
巧姑冷哼一声:“是小主子先不守信用的,背着你跟别的女子在一起了,小小姐宽心,我自会让她女子乖乖离开的。”
另外一边,沈明南拉着人,赵荟蔚转过身,古灵精怪的说:“怎么样?演技不错吧?不然你就要被你表妹拖着了。”
沈明南这才反应过来,他家晏晏故作生气,他肯定得追来哄,这样反而离公仪音远远的了。
他笑道:“真机灵。”
看着赵荟蔚白嫩的脸庞,他犹豫问道:“你不生气?”
赵荟蔚奇怪的白他一眼:“你不是说了跟她没关系吗?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沈明南这才放下心来:“嗯,你只需要听我说的,我从不骗你。”
这段小插曲过后,日子又平静的过了几日。
转眼就到了八月末,公仪音自上次以后就没再出现过,听说是病情加重了,沈明南漠不关心。
而被关了将近十日的沈姝托她的婢女给沈老太君带话,她说她想明白了,不嫁太子了,一切都听祖母的安排,嫁谁都可以。
沈老太君见她像真的回心转意了,也就解了她的禁,正好过几日那李家就要来相看。
李姓人家,沈老太君是打探清楚了的,父亲是一个六品小官,但有国公府罩着也不怕不会升职。
而他家背景也干净,除了李姓夫妻,家里还有一房姨娘,是正房太太的贴身奴婢,关系很好。
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正房所生,今年十八,还在备考,也是个勤快人。
小儿子是妾室所生,今年才五岁。
沈姝是一脸憔悴出来的,她脸上有泪痕,看见沈老太君忍不住跪在地上忏悔:“祖母,您说得对,天家最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