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这才出去,顺手把门关了。
本还冷漠的沈明南见没人了,他才把手中的簪子拿出来,按照记忆中她喜欢的款式,他又重新做了一支。
这支簪子花了他好几天的时间,每天下值回来就钻进书房捣鼓这个。
在听见她为他绣了一个荷包的时候,这几日的烦闷一扫而空,心中隐隐还带着欣喜。
“叩叩。”
沈明南把桃花簪又放了下来:“进来。”
延元手里拿了一个帖子:“徐二公子给您递了帖。”
放在桌子上后,延元便出去了。
沈明南看都没看帖子,反而在书房里找了一个赤红色的匣子,把手中的簪子轻轻放了进去。
他轻轻抚摸了片刻才放在桌子上,紧接着拾起帖子,一目十行。
他眉梢轻扬,帖子中邀请他跟晏晏明日去徐府品葡萄酒。
不用说肯定又是他俩捣鼓出来的,正好明日他休沐,距离上次他跟赵荟蔚已经四天没见了。
有了这个理由,他去得光明正大。
赵荟蔚还在捣鼓这个荷包,一听沈明南来了手忙脚乱的就往袖子里面塞。
沈明南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在藏什么?”
赵荟蔚连忙把袖子放了下来,摇头:“没什么。”
沈明南眼尖的撇见了一角黑布,心情很好的晃了晃手中的帖子:“徐子恒邀请我们明日去徐府做客。”
赵荟蔚伸手接过,笑得开心:“葡萄酒做好了,我有些期待他酿的味道了。”
“这次又是你出的方子?”沈明南突然问道。
赵荟蔚想都没想的点头,“当然了,这方子可是独一无二的。”
在这个朝代是独一无二的,新鲜独特的东西总能格外吸引人,赵荟蔚满心都想着葡萄酒推出去以后怎么赚钱。
没有注意到沈明南眼里的深意。
翌日,七月十五。
璎珞给赵荟蔚选了一套漂亮的裙衫,雾音为她挽了发。
铜镜里人影模糊,璎珞道:“姑娘,要涂脂粉吗?”
赵荟蔚摇头,她嫌麻烦,璎珞手里拿着一盒口脂:“涂点这个吧,显气色。”
沾上一些便涂她的唇上,唇色增添一层薄红,看上去更加的水润。
璎珞满意笑道:“真好看。”
“世子让您先去前面跟他一起用早膳。”雾音在她身侧轻声道。
赵荟蔚站起身便走了出去,大黄在她旁边绕了两圈,便坐在门口目送她走远,随即四肢一撒跑去了东墙。
绛云阁,有一个小厮在院内打扫,见着赵荟蔚来了,他停下动作恭敬的低着头。
赵荟蔚看了他一眼,很瘦小,个子不高,转眼即逝,她走去了屋内。
外面的王栎看了一眼赵荟蔚的背影,便低头继续打扫庭院。
屋内,桌面上摆了两对碗筷,沈明南坐在桌前等着她入座。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姿态优雅的喝着粥,两人的早膳在安静中度过。
府外,冯铭在等着,自从当了马车夫他可自由了,成日里走街串巷,跟祁源相比,京城可好玩了。
等两人上了车,他才驾驶着马车离开这里。
青鱼巷离长春道并不算太远。
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赵荟蔚好奇的掀开车帘,看着这条街的景色。
突然,她看见了某个熟悉的背影。
马车过了以后,才看清这人的脸。
“诶?”
沈明南看向她:“怎么了?”
“刚刚那人,好像那个谁去了。”赵荟蔚皱着眉苦思冥想,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沈明南看她一眼,默默吐出两个字:“俪娘。”
“对对对,就是她,水云间厨子的女儿。”赵荟蔚好奇看着他:“公子,你刚刚也看见她了?”
沈明南轻应:“嗯。”
他是看着她,顺道才看见那什么俪娘的,见她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他不禁开始怀疑,女子心悦一个男子真是她这个样子吗?
赵荟蔚转过头,继续看着马车外:“奇怪,她怎么在这儿,看她那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不知道。”沈明南答。
赵荟蔚也不指望他能给她答案,只是刚刚一闪而过的俪娘跟前些日子看见的简直判若两人。
车辆很快就停在了徐府门口,两人下车以后冯铭就去找地停车了。
沈明南在前,门口有小厮守着,看见人来了急忙把正门打开:“世子爷,我家二公子在邀月阁等着二位呢。”
他颔首,带着赵荟蔚先去正厅拜见徐尚书。
有着小厮领路,穿过重重拱门来到了徐府的正厅。
徐尚书和其妻子韩氏早就在厅内等候。
沈明南进门,见着徐尚书便拱手作揖:“徐尚书。”
徐尚书抬手:“世子莫要多礼。”
“荟蔚姐姐,你终于来了。”
欢快的清脆童音响起,徐子谦兴高采烈的便来到赵荟蔚面前。
拉着她的手就来到韩氏面前:“娘,这就是救了我的荟蔚姐姐。”
韩氏面容姣美,身材纤细,个儿不是很高,看起来很是小巧玲珑。
她急忙握住赵荟蔚的手,面含感激:“我跟我家老爷早就想去拜会你了,感谢你救了我家谦哥儿一命,丫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们徐府做得到的,一定给你寻来。”
赵荟蔚轻拍了拍韩氏的手:“夫人太客气了,我想如果把我换成别人都不会对子谦见死不救的。”
“再说了,徐大公子已经给了我徐家的玉牌,他已经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