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爹娘如今只当自己是急需出手的货物,屠夫又是个急于成交的买家。即便他起初顾及着年级的差距没有上门,四处碰壁之后未必不会动摇。
而爹娘大概是急不可待的应下这门亲事吧?
自己门前散落一地的彩纸,还散发着硝石刺鼻的味道,门前星星点点贴着的一点红意,无一不在验证着二丫的猜想。
然后,二丫便看见那个几乎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的名义上的女人从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门中走了出来,脸上笑出了一朵长满了褶子的菊花。
二丫娘手里拿着一件粗陋的红色的嫁衣,朝着二丫走了过来。
“这大概是这个女人昨天晚上拿着旧衣裳连夜改的吧?”
失去意识的二丫在清醒的最后一刻,在心里嘲讽着这个女人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