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每天都要熟悉的面孔离开,每日都有陌生的面孔进来。
除了那些小小年纪便吃过很多苦,肯在奴隶场的老板面前讨好的,大多数孩子过的都是冷冰冰的日子。
可是,所有人,在夜晚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安静,面上都挂着一样的神色,绝望而又麻木。
怎么能不绝望呢?沦落到这个地方,谁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
怎么能不麻木呢?他们有的是被陌生人拐卖来的,有的是被家人送到这里来的,早就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和痛苦。
直到有一日,一个穿着黑色侍卫服的人来了,他看见那个平日里横跳鼻子竖挑眼睛的奴隶场老板低眉哈腰的跟在那个人身后。
那个人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在他们这些人的脸上一一的刮过,眼睛周围的褶子藏着深深的算计和锋芒。
老板一直含着谄媚的笑容跟在那个人身后,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一会指着那个孩子,一会朝着那个孩子扬一扬脸。
那个人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皱着眉自顾自地打量着。
最后应该是被念叨的不耐烦了,那个人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老板便悻悻然地闭上了嘴。
僧山躲在一群孩子的后面,仔细地看着两个人的样子。
奴隶场的老板指着的孩子都是平日里讨他喜欢的孩子,年幼的小僧山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这个大人物挑的,应当是个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