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仍旧心有余悸,看着近乎绝望的舞女被杀猪的追来,像是畜生一样拖走,绝望且怨恨。
最后,便传来其惨死的噩耗。
原来一切,都没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小欢担忧的瞥向楼下那如神祇一般的身影,还有他怀中那无辜且可怜的姑娘。
“莺姐姐,可能那位只是南主子又救下的可怜人,日后也许会在莺阁与我们做姐妹。”
“姐妹?小欢,你可曾见过主子抱过咱阁里的姑娘?”
美人优思,傲慢无情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惆怅和深思。
似是哀怨,又似是带着无穷酸意。
听闻这语气,小欢忍不住抖了抖,看向目光有些游离的青莺,久久不敢搭话。
“走,去迎迎这位姐妹。”
青莺很快褪去了方才那怨怼的神色,本来就魅惑的容颜,带着一丝丝魅惑的笑意,盈盈的笑着,好似方才傲慢之姿毫无,倒是成了一个亲近的和善之人。
“莺姐姐,今日不是你休息吗?”
花魁的好处,便是一月里总能随意抽出几日休息,今日本是青莺休息。
“南主子不是来了吗?”
“可是,你知道的,南主子向来都是,直接到后院自己的屋子,不轻易见人的。”
“小欢,我是不一样的。你要知道……”
她是不一样的,主子一定会见自己。
就像往日里那般,询问自己可还习惯,对于莺阁可有哪些建议。
她日夜守着的这地,为他守着的这莺阁,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莺姐姐……”
何必呢?
南主子,他曾让莺姐姐选择,留在莺阁还是寻个自己的出路,若是可以,南主子都会满足。
莺阁里好多做够了这行的姐妹,都有了好去处。还有的便是喜欢着这繁华,这备受关注的虚名,日夜流离在这的姑娘。
还有的……便是一些企图靠近南主子的,就如莺姐姐这样的姑娘。
“小欢,你只是个丫鬟,许多不该说不该管的,最好少说。”
青莺轻笑着,说出的口的话却略带寒意,裹紧了身上单薄的纱裙,青莺高昂着头,轻步迈出了精致的屋子。
“莺姐姐,披风……”
这天还冷着,日头虽有,却并不暖和。
小欢担忧的举着披风,望着回过头来,冷眼看着自己的青莺,最后丧气的收回了披风,放到了一旁矮榻之上,连忙小心翼翼跟上。
“青莺出来了……”
“是莺姑娘……哈哈哈,莺姑娘今日不是休息吗?今日却不想我等有这等福分,能一睹莺姑娘风采。”
青莺缓步走至楼梯口,高抬着头,收敛着高傲姿态,强扯出一丝微笑,笑盈盈的回以众人一丝丝媚笑,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太美了,这青莺不愧是莺阁花魁,那媚眼如丝,一笑倾城,勾人魂魄。
众人哄闹着,抢着往青莺楼梯低挤来。
莺阁仿佛见惯了这场面,十几位健壮护卫,有条不紊的围成了一圈,将众人拦下,稳稳的护着青莺。
“莺姑娘,可是有什么需要的?”
这周护卫长,人如其名:周正!是个周正的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青衣,窄胯宽肩。身量高大威猛,很有安全感。单看他处理问题的速度,便知他是个靠得住的。
他率先发现了青莺的动静。或者说一直惦记着,查看着顶楼的动静,所以青莺一出来,人群还未乱起来,他便领着人很好的控制住了局面。
青莺压抑着心底的不耐烦,盈盈一笑,冲着羞红了脸的周正,微微俯身。
“我要去后院,劳烦周护卫长了。”
后院,那是主子的独居之地。
“莺姑娘……”
周护卫长有些为难,方才主子现身,随即便引起了外面一阵骚乱。好不容易随着主子,轻巧闪避离开,这才消停。
莺阁虽然是余杭最出名的青楼,但是这一片区,隔壁也有些出名的小馆生意,也是余杭富贵人家经常光顾之地。
方才主子那般高调现身,本身主子长得又是那般祸国殃民,此刻后院必然防守的严严实实的,此刻谁人怕是也放不进去的。
“周护卫长,难不成也觉得我今年不如往日,即便连去后院的资格也无了吗?”
青莺眉头微皱,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媚之姿。
周正虽然整日守着这莺阁,但是他为人木讷,一张冷脸便能将这阁里姑娘吓退,还没哪个姑娘在他面前这般。
他也知道青莺不是好惹得,此刻定是为了去那后院冲着自己使用那美人计,奈何就算是他定力惊人,却也受不了这莺阁第一美人如此含情脉脉,可怜兮兮的姿态。
一甩手,冲着青莺无奈道,
“罢了,青莺姑娘,在下输了,请随我来。但是我只能送你至后院门前,至于能不能进去……”
“多谢周护卫长,”
青莺盈盈一笑,倒是真的高兴了,眉眼都跳跃起来。
周护卫长心底微颤,竟是看着人家,慌了神。
……
“阿欢,可好些了?”
好?
秦欢恨不得将肠子都吐出来,两道如刀的视线,让她更是难受。
涂山南微微颦眉,似乎是察觉到了秦欢的紧绷,冲着随着自己而来的九尾神尊冷冷道,
“九尾神尊,若是我没记错,在下并没邀请您来寒舍一游。”
涂山清清斜斜瞥了抱着秦欢的涂山南,压制着胸腔怒火,不以为然道,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