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峰,仿佛一夜之间变换了天地。
天际乌压压的黑云,遮天蔽日。
飓风从天际好似无穷尽的吹向地面,地面的一切,花草树木,鸟雀虫兽群,都被混杂在一起,哀嚎着,混乱的飞舞在飓风之中。
顽强的老树,因为根系深厚,左右摇晃着,好似娇弱的女子身影,在飓风之中,棵棵可怜至极。
偶有侥幸甩到树梢的鸟兽,抓到树干的下一瞬,连同断裂的树干,一起再次悲惨的被卷进飓风,粉碎
撕裂……
一个娇俏婀娜的身姿,缓步走进飓风。
那飓风好似畏惧一般,瑟缩起来,变得娇柔。
鸟兽及一切,好似有了喘息的机会,纷纷用尽全力想要逃离那能够粉碎一切的,接连天地的飓风中心。
一只色彩绚丽的鸟,身半米长,尾翼却色彩斑斓,长一米多。
不知为何,众兽拼命逃离之时,却不要命般鸣叫着,冲向飓风中心。
“嘤……”
像是解密一般,一只虚弱的鸟鸣,从飓风中传来。
原来是一只灰色伤痕累累的幼鸟。
这成年五彩鸟,应是母鸟,正奋不顾身的想要救下自己的孩子。
秦欢迷蒙的双眼,被那奋不顾身的彩色身影触动。
微微抬起手,紫幽幻莲迅猛冲入飓风中心。
五彩鸟,见那紫幽幻莲威力凶猛,以为是毁天灭地之力。
心急之下,一阵哀鸣,冲入飓风之中。
“嘤……”
一大一小,一彩色一灰色鸟兽,被紫幽幻莲悬空护着,稳稳逃出飓风的撕裂。
秦欢嘴角微微挑起,轻轻的覆盖在自己隆起的腹部。
转而,转身离开,朝着神潭飞跃而去。
祖神之欲不除,飓风不停,无辜者牺牲者更多。
血腥……
越靠近神潭,血腥味越浓。
秦欢眯着眼,看着散落一地的鸟兽尸体,不知道对方发了什么狂,竟然……
这些鸟兽,皆是被人生生撕裂,头身分离,四肢断裂。
血染红了整个神潭周边,就好似一种诡异的祭祀,又更像显现在青丘的炼狱。
神潭也好似被血染红了一般,潭边是隐隐的粉红,越往里血色越深。
直至潭底,那漩涡之处,深红一片。
潭水不似以往的平静,好似沸腾的开水,咕嘟咕嘟冒着诡异的热气,从潭底往外冒着……
就好像……有什么急于出来一般。
神志仍旧有些模糊的秦欢,自然感知到了危险,下意识的想要离开。
但是……
“阿欢……”
浊言……
是浊言的声音?
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的秦欢,晃动着脑袋,闭上眼,耳边不断传来那极致温柔的呼唤。
“不,不是他……他,是涂山清清。”
秦欢猛然间睁开眼,瞪着不远处的神潭。
“祖神之欲……将人还回来。我……给你个痛快。”
秦欢双手翻动,潭水随之分裂,竟从中间缓缓出现了一条通道,直达翻滚的漩涡。
不想再等待的秦欢,纵身飞起,直接冲入了漩涡。
闯入潭底的秦欢,微微眯着眼,防备的看着周边的一切。
原本旺盛的生命之树,好似一夜之间枯萎了,缩小到了普通小树般的大小,在深幽的潭底左右摇晃。
而那不足一人高的树旁,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落入外扎眼。
是涂山清清,昏迷不醒的涂山清清,还有……冬儿?
“你到底还是来了,秦欢,我还以为,你那样高傲矜贵的存在,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哈哈哈,没想到,你还真是让我失望了呢。那样高高在上,一直站在我头顶的至尊女圣,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连安危都不顾了。甚至……连九重天都放弃了。至尊女圣……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若我是你,有那一身毁天灭地的神力,必然……不会这般浪费在这虚无的情爱之中。”
冬儿缓缓抚摸着昏睡之中的涂山清清,表情不屑,但又带着疑惑。
“至尊女圣,你本是那样举世无双的存在。你知道吗?就连祖神之欲这样卑劣的存在,都知道争取这世间,乃至九重天。你为何……仅仅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做出这样错误的选择。”
“你……是你,利用了祖神之欲,利用了他的野心,冬儿,你何时变成了这样?”
“至尊女圣,你可知……我父亲掌管九重天所有人的记忆?若是一个人看得多了,想的多了,自然野心也就越来越大了。每日他都会嫌弃的看着我,拿你与我作比较。你可知道……他嫌弃我努力不够,拿着鞭子一下下抽打在我身上的痛。”
秦欢诧异的看着好似宣泄一样推开昏睡的涂山清清,扯开自己衣服的冬儿。
那原本娇嫩的肌肤之上,斑驳的新伤旧伤,就那样毫无顾忌的遍布冬儿周身。
秦欢倒吸一口气,逐渐清明的眼眸之中,除了不可置信,便是满眼的同情。
“你……我并未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抱歉……”
抱歉自己原以为衣食无忧的好友,在自己身边受尽伤害,而她却不知。
“抱歉!我满身的伤痕,即便是涂满了九重天最香甜的香粉,也不会完全遮掩我身上的血腥。说来,还是你至尊女圣高贵,不理俗事,不屑多给与我一丝关心罢了。”
冬儿笑着,讥笑着,自嘲的低声道,
“我是谁,不过是我父亲口中无用的废物罢了。可是……我这无用的废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