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般慌张,是死人了吗?”
白炎好似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出,猛然将杯子砸向冲进来的如意。
秦欢瞥了满脸阴霾的白炎一眼,知道他这是为刚刚自己的话发作,只是随意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白炎见秦欢一副没心没肺的恬淡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往日里,他舍不得冲秦欢发一丝脾气,也怕秦欢对自己印象不好,总是强忍着脾气。
可是今日,听了秦欢的那番话,却是再也忍不了。
“没心没肺的东西,白养你了。如此冒失,丢人现眼!”
如意也不知道今日白炎怎么了,往日里只要在秦欢小姐身旁,少爷总是很好说话,这才让她忘了白炎这位少爷本不是个好招惹的,冒失的跑来。
如今被白炎这么猛然一砸,额头上的血珠子随着眼泪,一同掉落在地。
竟是吓得瘫软在那,半天不敢动了。
“咳…说吧,出了什么事,让你这般失了分寸。”
屋内好半晌的哭哭啼啼,白炎自知秦欢这位自来到桃花苑便像是冷了心,不笑不语的模样,必然不会在意其他的。
为了打破尴尬,白炎清了清嗓子,自找台阶的怒道。
如意闻言,微微一哆嗦。
抬头看了看门外,颤抖道:
“青竹,青竹她领着上神他们往桃花苑这边赶来了。”
桃花苑本是西海山最僻静的地,原是涂山夫人休养的地,自涂山夫人死后,便被白炎占了去,自此除了她们几个贴身伺候的,便是一律不准进了。
白辰浩上神,应是自涂山夫人死后,怕触景生情,从不主动前来。
如今……
一众人随着青竹突然来访,怕是来者不善。他们的目的显然便是少爷心尖上的这位秦欢小姐。
所以如意这才匆匆来报。
“好一个青竹,真是好样的。”
白炎一拍桌子,怒目而起,脑海中也是一片乱麻。
爹,他不是答应自己会护着阿欢的吗?如今他这是做什么?
“随我走,阿欢……”
白炎心下着急,匆忙去拉秦欢,却被秦欢一个起身,微微躲过。
白炎眸中怒意更甚,对于秦欢的躲避,心下怒火中烧。
“阿欢,如今西海山怕是有事,为避免你受到惊吓,我先带你到僻静处游玩,寻个清净。”
“事到如今,你怕是护不住我。西海山怕是也不会为了我,自寻死路。白炎,这些时日,多谢了。若有机会,我必定还你恩情。”
“我不要你的恩情,阿欢……我从来不曾奢求你什么恩情,自在桃花临水之渊桃花林见到你,我便……”
白炎面上一脸恳切,似是要将所有情意托盘而出,只是眼下情况紧急。他只好长叹一口气,冲着秦欢伸出手。
“走吧,我自带你来这西海山,自然会尽力护你周全。”
秦欢看着白炎伸出的手,微微错愕,但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你不是要护住他的孩子,如今你都这般了,他却始终不曾出现,你究竟还在期待什么。他不会来救你的,若是落到那些人手中,到时候,到时候……你会生不如死的。”
“我从未期待什么,白炎!你救了我,我自然不能再将西海山拖下水。若是狐帝白誉……他不会让我死的,还有我腹中的孩子,他自然希望我比谁都能好好诞下。”
“那焚灵是怎么回事,你腹中孩子差点……”
“不是他,是白琉璃的父亲白青天,他恨我,自然想要杀我,折磨我。”
“为何你不信我能护住你?”
白炎颓然坐下,知道秦欢做下的决定,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更改。
“你难道一直在等、等狐帝白誉来。”
白炎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淡然喝着茶,看着窗外桃花的秦欢,心中有些气闷。
“最危险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欢放下杯子,缓缓开口。
“砰!”
本就打开的门,被人刻意踹了一脚,砸在门框上,发出巨响。
乌压压的人群,浩荡而来。
“你这个孽子!”
来人声如洪钟,怒气冲冲。
“竟敢私藏歹人!”
听听对方这毫不知情的语调。
自己在这西海山住了那么久,这位白辰浩上神,作为西海山的主人,又怎会不知。
若是以往,秦欢见到了这般做作的人,必然会笑出声。可是如今却不屑搭理了。
“就是她,狐帝您要寻得罪人必然是她。”
青竹清脆略带着兴奋的声音响起,引领着身后一位面上不显的中年男人,谄媚的出声。
“嘿,狐狸精,胆敢蛊惑我儿。”
一声暴喝,秦欢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就被一股强悍力量,毫不留情的重压半跪在地。
双手倔强撑起,秦欢瞪视着眼前护子心切的白辰浩上神。
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十足,显然是想要将她推出,护住自己的儿子。
“爹,你这是做什么,快住手。阿欢她身子受不住你……”
“啪!”
“混账!”
随着又一声怒吼,秦欢看着被打了一个大巴掌,满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己亲爹的白炎,略带着艳羡的目光,缓缓下移至地上,缓缓松了手,彻底瘫倒在地,就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
白炎有这般护着爱着他的爹爹,可真是让人羡慕呢。
“狐帝,我儿年幼不懂事,必然是被此妖孽迷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