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言轻轻拥着秦欢,轻柔的摸着秦欢的黑发,柔和道,
“我知道你不喜生离死别,不愿见这些,只是……这些这种情境下,总是再说难免的。阿欢……若是可以,狠下心来,解决了一切吧。”
浊言知道自己无法替秦欢解决当前的问题,只能理智的劝着秦欢。
他发现了,最近秦欢总是刻意好似要躲避一切,每每冲着自己若无其事的笑着,好似沉溺在幸福之中,可是笑过之后呢。
或许,
浊言知道,秦欢也曾独自在河岸边呆呆的仰望星空,或者那九重天吧。
“浊言……我没事……”
只是没有自己想象那般坚强的坚不可摧。
抚开浊言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秦欢微微冲着浊言笑着。
她最近发现浊言总是喜欢摸着自己的头。
睡前摸着,吃东西时摸着,走着走着也突然上手,睡醒了的时候也是。
秦欢毫不怀疑,浊言是将自己当做了宠物,总是时不时摸着她的脑袋,笑的一脸莫名。
后来秦欢终于想通了,或许相恋的人都是这样的吧,总是不自觉想要沾染对方的气息。
就像秦欢总是喜欢摸着浊言的手,而且爱不释手那种地步。
巫心总是喜欢将巫云时时刻刻挡在身后,许三总是喜欢冲着纯悦装乖。
还有雪女,总是忍不住看着妖王离苏发呆……
“我没事,真的。”
秦欢再次示意自己安好,冲着浊言安抚着,可是声音里隐隐带着鼻音。
她不爱哭的,遇事就解决,解决不了就继续努力解决。
可是一想到当初的那些朋友,或失踪不见,或在敌人手中生死不明,或已经死去,或沉痛不已丧失了理智。
她隐隐觉得,这里面是有着自己的错处的。
若是他们不曾认识她,不曾与她一起,便不会经历这么多苦难吧。
浊言心疼的看着从自己怀中强装淡定,倔强站起的秦欢。
“动了……有什么要问的,你们……”
巫心一阵医治,看着妖王离苏微微动弹的手指,惊喜叫道,随即声音沉重的提醒秦欢。
“他能醒来吗?我有些话要问他。”
秦欢看着巫心,这样她是没法问妖王离苏问题的。
“今天晚上吧,我给他用了巫族禁术,延缓了他的一些时日。不过……如今他,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以他现在的残躯,撑不到明日早晨。”
巫心的话,秦欢是信的。
因为巫心这些时日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很讶然,很钦佩,不由得信任。
“我先去照顾阿云……还有许三,有什么事,你们唤我。”
巫云自从跨龙桥回来后,就仿佛失了魂一样,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内。
而许三则是很少有消停的时候,大都是撞得头破血流,被无心弄晕过去才完事。
整日里嚷嚷要去救纯悦和孩子,见大家关着他。便开始骂骂咧咧的,最后六亲不认的连带着秦欢也骂上了。
秦欢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许三心里苦,她知道。但是她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让许三去送死。
倒是浊言见不得秦欢受一点委屈,一丝不敬。
悄悄的去教训了许三好几次,每次都将人揍得鼻青脸肿。他甚至都想直接放许三那家伙去送死。
可是怕秦欢真的恼了自己,倒是不敢真犯浑。
秦欢发觉浊言打了许三,一连几天没给浊言好脸色,浊言这才消停了。
只是,还会瞅着机会,去警告许三几声。
当然排除捏碎了这个那个家具的威胁。
他是恼怒的,自己放在手心里护着的秦欢,哪里对不起他许三,就连媳妇,也是他家秦欢给找的。
如今,只是不想看着他送死,就骂天骂地,骂他家阿欢。
实在不识抬举。
若不是因为许三是秦欢朋友,说实在的,浊言压根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毕竟。许三这样不上道的散仙,与他们这些矜贵的相隔着万水千山,原本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巫心走的匆忙,秦欢便和浊言守在了妖王离苏的旁边。
可是浊言怕秦欢累着,偏偏哄着秦欢去一旁侧室躺着休息,自己坐在妖王离苏,像是个望夫石。
秦欢心里感动,可是哪里睡得着。
之前也是睡不着的,都是浊言摸着脑袋,强迫哄着睡着的。
如今浊言不在身边,妖王离苏有生死边缘徘徊,她更睡不着了。
百无聊赖的睁着眼发呆,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微微刺痛。
秦欢摸着肚子,自己轻轻的揉着。
动作极其的轻缓,就怕被浊言发现自己肚子不大舒服,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秦欢可是没错过浊言最近那鸡贼的眼神,时不时就盯着自己的肚子看。
有时候秦欢被浊言哄睡了,都能隐隐察觉到浊言放在她肚子上来回轻抚的手,有时候是一阵傻笑,有时候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秦欢只当这家伙偶尔癔症,毕竟这家伙也总是时不时莫名其妙的发癫。
就比如,秦欢多看了一朵花几眼,这家伙就委屈巴巴的冲到自己面前,摆弄着自己那张俊脸,说她见异思迁……
真不知道浊言他这些词跟谁学的,她见异思迁一朵花?
有时候,偶尔有下界强者来找秦欢请教修行的事,无论男女,浊言这货就守在秦欢一侧,眼巴巴的瞪着对方,直到将人瞪的一脸尴尬,灰溜溜的走了。
“你是不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