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彦章说北安王整合北境,吕松忍不住作死了一句,“要是那样的话的,等北安王打过来夺权,我是不是就能吃公子的席了?”
“放屁!”
杨彦章闻言大怒,“只有我吃别人的席,哪有别人吃我的席,还想吃我的席,到时候我派你第一个上,非得让你死我前面不行。”
“想吃我的席,做梦!”
“我死了你也得办酒席啊。”吕松摊了摊手道:“到时候我是吃不上了,但别人一样得吃你的席啊。”
“放心吧,你死了我也活不久的,那时候哪还有功夫给你办酒席。”
杨彦章跟吕松两人说的轻描淡写,就好像在玩笑一样,但实际上,两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事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
“噗~”
两人都停下了不说话,而杨彦章则继续吐他的瓜子皮,没过一会手中的瓜子就被他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地的瓜子皮。
吃完之后的杨彦章也没喊人,自己自觉的就去墙角拎了一把扫帚,把他吐得瓜子皮全扫到一块了。
“舒坦。”
看着被扫到一块的瓜子皮,杨彦章心满意足的打了盆水,一边洗一边说道:“莫自在那家伙也是的,这几天杀了这么多人,我本来以为能好好吃个几次席呢。”
“结果他把人家全给抄了,连个办酒席的人都不给留下,真是太过分了。”
对于杨彦章洗手的行为,吕松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知道他那双手有啥好洗的,一天恨不能洗个几十次。
“莫自在杀人是为了钱,他怎么可能会给那些人留下办酒席的钱,想吃那些大臣的席是不太现实了。”
吕松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照他这么杀下去,你可以期待一下吃他的酒席,亲王的酒席,你应该可以随便吃,也不用去欺负小孩了。”
“算了吧。”
杨彦章摇摇头,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最好还是别期待这件事,他要是死了,大周就彻底完了。”
吕松愣了一下,不解的说道:“他这么重要?”
“不是他重要,而是他对某人很重要。”杨彦章叹息一声,说道:“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候是很不讲理的,尤其是被男人冲昏头脑的女人,更不讲理。”
“你是说,女帝?”吕松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
“除了她还能有谁。”
杨彦章虽然之前就知道一点女帝跟莫自在的关系,但是他没想到女帝能做到这个程度,皇宫随便出入,羽林军随便用,就连御直司的权柄也毫不犹豫给他了。
估计要不是因为皇位不好来回换的话,恐怕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就不是女帝,而是莫自在了。
“杜兴那个白痴之前还想把莫自在解决了,幸亏他的人失手了,不然的话整个京城的官员都得给莫自在陪葬。”
想起自己父亲对女帝的评价,杨彦章就有些心有余悸,因为按照杨维尚的猜想,莫自在真要有什么好歹了,女帝八成会毫不犹豫杀掉京城中任何有动机做这事的人。
而动机这东西,在莫自在没回来之前,整个朝廷的官员都有,包括一直支持女帝的工部,以及一直保持中立的自己老爹都有可能会刺杀莫自在。
所以,杨维尚认为,到那个时候女帝八成没耐心挨个调查,她最有可能做的,就是把京城所有的官员都送去给莫自在陪葬,甚至极端一点,会屠城也说不定。
对于父亲的说法,杨彦章虽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因为杨维尚当了几十年的吏部尚书,很少有走眼的时候,对于他老爹这方面的信心,他还是有的。
“不……不至于吧?”
听到整个京城的官员都陪葬,吕松不由得吓了一跳。
“等你娶了媳妇你就知道了。”
杨彦章微微有些感慨,“女人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个东西。”
听到杨彦章这话,吕松鄙夷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都快三十了还没个媳妇,还好意思跟我说这话。”
“你懂个屁。”
杨彦章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大声反驳道:“不到三十岁不结婚,这是我老杨家的优秀传统,我爹不也三十岁才结婚,我着啥急。”
“找不到就找不到,还这么理由。”
吕松怕挨打,这话没敢大声说,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才反驳道:“那照你这么说,我老吕家的传统就是当孤儿了。”
“等回头我找个孩子养着不就行了,我要啥媳妇。”
“蠢货,那叫收养,不叫孤儿。”
杨彦章一脸鄙夷的看着吕松,“等你死了,你收养的那孩子才叫孤儿。”
“那也没差啊。”吕松摊摊手,理直气壮的说道:“照这情况,估计我也活不长,收养既孤儿,没毛病。”
“倒也不用这么悲观。”
听吕松这么说,杨彦章难得正经了起来,他摸着下巴说道:“据我老爹猜测,莫自在手中可能握着什么底牌,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若是那张底牌有用的话,咱们兴许就能多活几年。”
“有个屁的底牌,我信不过他,油头粉面的小白……咳咳……”
吕松说到一半,突然看到莫自在跟周七两人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院子,顿时猛咳了几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参……参见王爷。”
吕松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莫自在有没有听到自己说他坏话,而一旁的杨彦章也感觉有些窘迫,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