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自在的话,整个宣政殿顿时一片哗然。
“大胆,你……”
胡肖生指着莫自在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见“呛啷”一声,龙在剑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直接让他把剩下的话给憋了回去。
“王爷,有……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啊。”
冰凉无比的龙在剑,搭在胡肖生的脖子上,让他的冷汗都留下来了,他是真没想到,莫自在居然一言不合就敢拔剑。
这可是在金銮殿啊,我的天。
胡肖生哆哆嗦嗦的说道:“王爷,我要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跟我说,我改。”
“造反这种气话就别说了,您本是天潢贵胄,哪有自己造自己的反这一说。”
不只是胡肖生,整个金銮殿都有些紧张了,就连那些羽林军都把手按在了刀柄上,虽然女帝说了莫自在在皇宫可以百无禁忌,但百无禁忌不等于让他造反啊。
若不是现在女帝什么表示都没有,恐怕他们第一时间就扑上去把莫自在给拿下了。
内阁首辅杨维尚一开始也有些心惊,他刚想站起来劝阻莫自在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一直在女帝身边站着的秋无萍。
那老家伙闭着双眼就像是睡着了,对于宣政殿内发生的事情似乎一无所知,而在他旁边的女帝反应也很奇怪,虽然表情也很诧异,但似乎没有一丝惊慌。
看到这些的杨维尚顿时心中有数了,站到一半的身子,又重新坐了回去,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莫自在,胡大人可是朝廷三品大臣,你居然敢挟持他,你这就是在造反!”
就在莫自在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官员中突然传出了一生暴喝,让莫自在跟胡肖生都有些诧异,两人转头看去,发现说这句话人赫然是刑部尚书杜兴。
“这孙子真坏啊。”
莫自在心中微微有些感慨,杜兴很明显是想做实自己造反的罪名,顺便一剑结果了胡肖生,真是一箭双雕啊。
不过莫自在也能理解,毕竟杜兴他儿子被自己他想让自己死也能理解,直接胡肖生,反正跟他不是一个派系的,死了也就死了。
至于胡肖生,若不是现在剑就在他脖子上架着,他现在就过去抽杜兴两个大嘴巴子了,太特么的损了。
“王爷,您别听他瞎说,您这怎么能算挟持呢,您这是……是……”
胡肖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应该给莫自在怎么辩解,在那里结结巴巴的是了半天。
“本王这是跟你闹着玩呢。”
莫自在也没有打算现在就砍死胡肖生的意思,手臂微微一抬,直接收剑回鞘,淡淡的说道:“本王被胡大人污蔑,心中一时激愤,没吓到胡大人吧?”
“没……没有。”
胡肖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快步向后退了几步,远离了莫自在。
“一时激愤?”
户部尚书钱敏冷哼一声,怒声说道:“王爷拔剑恐吓三品大员,这也能算一时激愤?”
“怎么,就许他污蔑本王,不许本王恐吓他?”
“何来污蔑一说!”
躲在人群中的户部尚书钱敏并不是很怕莫自在,他高声喊道:“你指使手下去无端抄一个三品大员的家,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我说钱阁老,你是聋了吗?”
莫自在看着人群中的钱敏,嘲讽的说道:“本王说的清清楚楚,怀疑他欺君罔上,所以才要去抄他的家。”
听完莫自在的解释,钱敏更加愤怒了,“仅凭怀疑你就要抄一个三品大员的家,你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朝廷自有规章法度,别说你是怀疑他欺君罔上,就算他真的犯下了这种滔天罪过,也自有朝廷的法度来惩治他。”
“你根本就无权直接抄胡大人的家,别说是你,就算是陛下也不能这么做。”
钱敏说的并没错,三品大员已经是朝廷的核心重臣了,这样的臣子别说是被怀疑,哪怕是真的犯了欺君罔上的罪过,只能由三法司会审,最终定罪之后才能抄家或者是做别的处罚。
像这种直接上来就要抄家的,确实跟造反没什么区别。
“抱歉,陛下不能,我能。”
莫自在双手拄剑,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重新介绍一下,本王现在兼任御直司的司主,怀疑胡大人欺君罔上,所以要抄他的家。”
“钱阁老,你觉得本王这样说是不是就合理许多?是不是很合朝廷的法度。”
“御……御直司?”
听到御直司三个字,不仅是钱敏,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尤其是刑部尚书杜兴,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御直司不是被裁撤了吗?”
听杜兴说御直司被裁撤了,周七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杜大人,不知我御直司是何时被裁撤的?”
“就在……”
杜兴刚想说三年前,话到嘴边却又突然僵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虽然随着周七去保护莫自在,御直司就慢慢变成了一个空衙门,就连驻地都被别的衙门给占用了。
但即使如此,御直司也并没有裁撤,因为它直属皇帝管辖,皇帝不开口,没人能裁撤的了御直司。
看着僵在原地的杜兴,莫自在挥了挥手,“陈应,去吧,帮胡大人数数他的家产,看他到底有没有欺君罔上。”
“等一下!”听莫自在说还要抄自己的家,躲的老远的胡肖生顿时急了,“就算你是御直司,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抄本官的家!”
这次因为没有莫自在的示意,所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