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皇宫,跟莫自在前世见过的皇宫景点差不多,除了雄伟就是大。
莫自在在宫中溜达了半天,过了两道宫墙,才终于来到御桥。
所谓御桥,就是人们常说的下马桥,意思是过了这道桥,后面就是皇宫的范围了,所有人都得步行过桥。
当然,这个所有人里,不包括莫自在,因为他昨天来的时候,就是直接坐着车架,一直到上阳宫才下车。
而且似乎是因为女帝有过吩咐,刚才他在宫里瞎溜达的时候,没有一个不开眼的出来打扰他。
过了下马桥,再往东就是他曾经的府邸,以前是东宫,现在牌匾改成了自在王府,别的倒没有什么变化。
看到莫自在站在门口,门口两个侍卫赶紧迎了上来,“见过王爷。”
“自在王府。”
莫自在没有理他们,看着牌匾上的自在王三个字微微有些愣神。
他老子当年给他取名叫莫自在,本意是想告诫他,让他不要太自在,因为当皇帝,没有能自在的。
只不过因为他老子身体不好,稍微有点时间就忙着国家大事,连见他的次数都很少,更别说亲自教导他了,这才让他养成以前那种性格。
当他老子发现自己儿子长歪了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因为他性格已经定型了,就算他老子想教也教不回来了。
在牺牲了一些宝贵的时间做出了几次努力之后,他老子发现根本毫无用处,就只能放弃了。
等到莫从意去世的时候,他大概是觉得莫自在可能真的没有救了,所以才让唐薇仪继位,顺便给莫自在封了一个自在王。
大概,他临终的时候,想的是让儿子自在一生?
“我会自在的,也会顺便看看能不能把大周给你救回来。”
莫自在心中喃喃了几句,然后有些洒脱的说道:“不过,我不保证一定能行,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对着牌匾给自己那个过世的老子许下了一个承诺之后,莫自在就直接迈步回了王府。
等莫自在回到正院之时,几十个人整齐的站在院中,对着莫自在齐声行礼。
“我等,见过王爷。”
“免礼。”
看到自己原来府中的这些人,莫自在莫名的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他看到在最前面跪着的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太监,顺手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贾福,三年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啊。”
“当然有。”
被莫自在扶起来的贾福满脸堆笑,对着莫自在谄媚的说道:“奴婢每时每刻都在挂念殿下,若非奴婢不能去皇陵,早就去看您了。”
“你这家伙,父皇早就废除了贱籍,你还自称奴婢,你这是在打我父皇的脸啊。”
看着贾福,莫自在由衷的感到一阵喜悦。
贾福是东宫的总管太监,看着莫自在从小一点点长大,对莫自在有求必应,要是搁在明朝,这就是莫自在的大伴。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莫自在以前跋扈的性格,有一半都是贾福的责任。
“殿下说笑了,奴婢怎么敢对先帝爷不敬。”
知道莫自在是在说笑的贾福,笑呵呵的说道:“奴婢只是喊了十几年,喊习惯了,想改也不好改不是。”
“殿下就不用在意这些了,总归是一个称呼,叫什么也不能影响奴婢对殿下的态度不是。”
“你这强词夺理倒有一手。”
莫自在被他说的有些无言以对,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计较称呼的问题,只是看了一圈他发现有点不对,“陈应呢?我刚赏给他一笔钱,他不会携款潜逃了吧。”
“殿下放心,有奴婢在,他不敢跑。”
别看贾福看着胖乎乎的,就跟一个人畜无害的弥勒佛一样,但实际上,他实力极强,就连学了天子七式的周七,也不敢轻言能胜过他。
“奴婢只是知道了他在皇陵中做的事,便赏了他二十荆鞭,让他长长记性,现在大概是在养伤呢。”
“我不是说了不计较了嘛。”
莫自在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荆鞭这东西可不是好捱的,所谓荆鞭,就是整条鞭子上都是细密的倒刺,就好像荆棘一样。
这样的鞭子抽在肉身上,一鞭子下去就能带层皮肉,这陈应一下挨了二十遍,就算他是气海武者,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估计也得去半条命。
“殿下您宽宏大量,是奴婢们的福气,但府里的规矩不能废。”
贾福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只是语气有些阴冷,“偷盗殿下的财物,出卖殿下,还敢对殿下的命令阳奉阴违,若非是殿下您宽宏大量不计较,奴婢一定用荆鞭活活抽死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
“你啊……”
莫自在摇摇头,也没有多说,在府中,对他最忠心的人,就是贾福了,之前若是他真的遇刺了,恐怕不管陈应跑到哪里,都会被贾福给抓出来活活撕了。
所以对于他行使府规,莫自在也没有过多干预,只是提醒了一声,“他对我还有用,你悠着点,别让他死了。”
“殿下放心,奴婢打了他之后,便让人送去了黑虎生肌膏,保住他的性命肯定不成问题的。”
“嗯,那就好。”
莫自在点点头,道:“把昨天他带回来的那二十万两,送到我的房间里去,然后把周七也叫来。”
“哦,对了。”
莫自在突然想起一件事,顺口问了一句,“府里现在还有多少银两。”
“回殿下,府中现银的话,大概还有七万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