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午,沈府已经将一切事情都准备妥当了,该打点的地方都打点了,该走的门路也已经提前知会了。
尤其是医检和当时的目击证人全都安排好了。
又派下人去打听清楚,韦少良已经被人搀扶到了了公堂上。
沈夫人才有条不紊地安排马车,派点人手,簇拥着沈钰,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往府衙开去。
躺在在马车上的沈钰并不是很在意这趟公堂之行。
他打韦少良是真的从不后悔。
来到衙门外,沈钰有些惊讶,但是自己因为从小到大也是被围观过来的,这些并不是什么问题。
看着在门外红色木栅外群情激奋的民众们,纳闷无比,在几个家丁的开路帮助下,很困难地被他们推着轮椅被包裹成了像粽子一样的沈钰挤了进去。
坐在公堂凉沁沁的石板上,看着公案后面那画幅着红日出东海的墙壁,四周阴森森立着的刑棍,他心里暗叫一声好,这个就应该挂在自己屋子里,虽然有些吓人,但是足够威风,才配得上他。
心想回去找人照着这个给他画一个,这次来衙门总算不虚此行。
回头却发现那些京都百姓比自己还兴奋,拼命地往前挤着,想占据更好的位置,有几个专业看热闹的光棍汉儿都快要坐到红栅栏上了。
过了一阵子,沈钰好奇很久的喊威声终于响了起来,知府覃大人端着身架从后厅里绕了过来,大马金刀地坐下。
又过了一阵儿,从府堂后衙被两个人抬着担架出来,身上的伤包扎的没有太严重,只是包扎的七七八八,只不过严重的是脸上鼻梁处,竟依然还是无比痛楚,大夫的治疗根本没起太大作用,此时还浑身疼痛难忍。
他不知道是沈钰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因为从小喜欢打架斗殴,小时候因为长的小,又玉雪可爱,经常打不过别人而受伤,被城里最好的大夫经常包扎,有时也对大夫的一些艺医书,医画捣过乱。
但是每每都被他会撒娇嘴巴又甜长的还好被大夫放过,偶尔善心大发还教他几招怎么打人最皮肉伤看不出很严重,但是实际上却是最痛的,当时的一时好心只是为了他少受些欺负,没想到最后真正的派上了用场。
韦少良看见包的比他还严重的沈钰居然敢坐轮椅上公堂,堂堂一城首富居然也玩这种博人同情的小招数,真是可笑至极!
露在纱布外的双眼里流露出凶狠的神情,似乎欲择人而噬。
沈钰却假装没有看到他这骇人的目光,他等着一会儿看好戏。
高高坐着的覃大人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响清亮无比,公堂内外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些趴在红栅栏上的看客变得鸦雀无声,毕竟没有谁愿意错过好戏。
“堂下何人?”覃大人缓缓问道,他早已得了两边的知会,心里有了数,但这些表面功夫自然还是要按规矩一套一套缓缓做来,官威十足地扫了一眼公堂上的这些人物。
不管你们是谁,但在这知府衙门里面,都得听我的。
听着大人开口,堂下的原被告双方各自应了,两边的讼师又递上状纸,覃大人假意看过,发现与自己的预料并没有太大出入,点了点头又交还了回去。
“敢问大人,凶徒此时就站在公堂之上,大人为何不速速拿下?”韦家的讼师先声夺人,早已经瞪上对面的沈家,先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光凭一纸状书就能将人定罪,况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明明是我家的少爷被你们韦家打的连脚都不能下地,你们看起来确却是更无事,大人,我们也告韦家一个试图故意杀人罪!”沈家的讼师不辩则已,一说必须往死里辩。
双方在主题上绕了几圈,讲述了各自意见。
韦少良一口咬定昨天打伤自己的就是沈钰还有他的几个朋友,而沈府的讼师却坚持沈少爷被人打成重伤,都下不来地,有诸多下人作证。
交锋渐起,府外看热闹的百姓们议论之声也渐渐起来,倒是相信沈钰的人多些,总觉得这样俊朗的的公子哥儿,柔弱的躺在担架上,面色惨白,怎么也不可能是下毒手的人,而那坐在轮椅上的韦公子,除了脑袋上有点绷带还捂着眼睛和鼻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人证物证俱在,看你们还有何狡辩?!”韦家讼师轻视一笑,把当时在赌坊的一些赌徒或者掌柜的以及其他在外面看热闹的卖货郎小商贩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沈钰丝毫不惧,闲情逸致坐在轮椅上等着看笑话,眼睛不经意间一扫,大门外有一个清秀的小哥看起来特别眼熟,他稍稍在不经意之间坐起来,想要看近点。
门外那个女扮男装的清秀小哥正是苏月禾,她早就注意到了沈钰的眼神,悄俏给他对比了一个手势。
原来早就在沈钰出门的时候她就悄悄跟了过来,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女扮男装,她不想错过这么一场比话本子里说书的还精彩的场面,敷衍了几下婆婆,就出来了。
刚刚来的时候她就在府衙转了一圈,熟悉了下环境,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也有想凑热闹的想法所以才跟来。
这时候突然看到后衙站着一群人,那群人什么样的都有,还有一个管家似的人物站在那里像是在训话,然后一会儿分发了什么东西,然后他们都笑了起来。
苏月禾直觉有古怪,于是等那个管家似的人物走了之后,她装作一波路人悄悄混了进去,由于她长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