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休之日,苏月庆和金子谦早早地起床了带好了干粮,坐着可怜兮兮的牛车直奔城里。
路上金子谦一直嚷嚷着为什么不坐马车,非要做牛车,垫的他屁股痛的像被他爹打了好几下一样。
经历了一路上尘土飞扬的洗礼,两个半大的小孩终于在晌午之前赶到了城里。
金子谦到了城里想吃个午饭再陪好兄弟去找人谈(干)话(架),一路上的颠簸和坎坷早就让他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苏月庆之前在村里还是雄赳赳气昂昂,但是真的到了城里,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也就跟着金子谦去吃饭了,刚巧还是进的德月楼。
吃饭途中金子谦现在觉得他们两个像大人一样在做所谓的大人的事情。
做大人的事情怎么能没有酒喝呢,金子谦就怂恿苏月庆要不要一起点壶酒。
苏月庆下意识的拒绝了,金子谦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叫了一小壶,反正就是尝尝这个酒到底有没有像家里大人说的那样好喝。
金子谦和苏月庆两人虽说还是小孩子,但是两人的个头身高确实比一般同龄人的高出很多,点酒的时候小二也没有怀疑,虽说两人有些灰头土脸的但是二人穿着还算整齐,其中的一位小公子也是衣着不凡,也便没有怀疑直接就上了。
苏月庆心不在焉的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向那个沈钰说不准欺负他姐姐,便没有什么胃口吃了。
金子谦看朋友这么愁的像小老头一样,嬉笑着无所谓的说:“你还出吃不吃了,吃饱了咱们才有力气,要不你尝尝这个酒,酒壮怂人胆,咳咳真的还不错。”
他现在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刚刚他明明就看见了他喝的时候那个皱的像菊花一样的脸,肯定不好喝,但是一想金子谦说的确实不错,酒用来壮壮壮胆也不错。
便尝试性的的喝了一小杯,酒入喉咙的那一刻,辛辣呛鼻,到肚子里那一刻,火辣辣的感觉升到小腹,瞬间便有点上脸。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点神志不清了,眼神迷离,等肚子的那种火辣有上升的时候,脸色也慢慢通红起来。
反观金子谦,虽然没有苏月庆那么严重的反应,但是也快倒了。
苏月庆和金子谦两人摇晃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小饭馆。
眼瞅着天都要黑了,要打烊了店小二也不见二人清醒结账,只得去叫起来,苏月庆已经红着脸彻底昏睡过去,金子谦还稍有清醒,迷糊迷糊的说说了一个名字,小二脸色微变。
莫非这二人是沈家的什么亲戚不成,可是这样人吃了又喝喝了又睡,也不能不结账,纠结之余就去老板跟掌柜的说了这件事后,掌柜也皱着眉头拉着脸很不高兴。
谁知道这二人是不是沈家的,万一又是什么耍无赖的,想吃霸王餐的,但是仔细又一看,其中一人人穿着皆不凡,另外一人虽然是稍有朴素,但是气度也不凡
而且年纪也是不大,这下他也犯了难,即不敢得罪沈府的少爷,现在他还对几年前对门的一家比他还神气的酒楼不知怎地得罪了沈家少爷的朋友被迫关门。
坏了店里的名声,但是也不想吃亏啊。
掌柜的气恼小二连个连个眼力见都没有什么人都放进来喝酒,忍不住用账本用力拍了一下他的伙计。
小二有点委屈,忍不住捂着脑袋嘀咕道他们两人虽说看着小,但是也不小了呀,个子比我都高,谁家有像我这么又瘦又小的伙计,还不是因为您抠门,连饭都吃不饱。
掌柜的正犯难呢,一回头,瞧见两位客人走进了店门。
一个是个大汉,身上穿着夜行服,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想条蜈蚣趴在脸上一样吓人。
另外一位穿着长衫,长的斯斯文文的,皮肤挺白净,脸上还架着一副洋人的眼镜,看着挺和气的样子。
只不过让掌柜的觉得有点奇怪的是,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呢。
掌柜的没有来得及多想,黑衣大汉一眼就看到了睡在窗边的两个男人,低声给身边的带着洋眼镜的斯文人嘀咕了几句。
斯文人顺着大汉示意的反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那两人身上的服饰和大小,便微微点头。
就走到了掌柜的面前,温和的开口说道:“掌柜的,窗边的那两位是我们少爷,这是饭饭钱您收好,夫人有令让我们带回去。”
掌柜的一眼就看到了一锭分量十足的银子,立马笑开了花,连忙弯腰笑道:“您请随意,贵府少爷一看就是气度不凡呢,原来是沈府的”
还没说完后面那句沈府的朋友就被面前的斯文人打断了。
“夫人比较着急,没事不多闲谈了,先行告辞了。”斯文人见他同伴一手一个人就拎起来了,脸色微变,先去扶住了那个穿着华丽睡着的人,,大汉一把苏月庆夹在了咯吱窝里,就这么离开了。
小二虽然看着刚刚那两人有点怪异但是见掌柜的都没说什么还收回了饭钱,也就没多说什么,低头哈腰的将他们送走了。
覃旭因着最近和家里的父亲闹得不欢而散,家里气氛冷到极点,心中苦闷无法发泄,也不好对着外人倾诉,便由着小厮劝说之下约了沈钰和钱光宝散散心。
他本想也在德月楼喝一杯,还没进去就碰到了刚刚离去的那透露着怪异的两个人。
苏州城商业繁荣,各地的商人或者来往的路人都有。
虽然感到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追问只不过就是看着有个人比较眼熟,还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