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朝臣是一致认为冉姣不能为皇后的……但现在……算了吧,人家为了当皇后已经走出了一条可以把后世的皇后都逼死的路来,他们就别掺合皇帝的家事了。
……
冉姣果然以军功立后,她从北地回来之后就被拖着完成了一个封后大典……
严格来说,这个‘封后大典’甚至比王弃的‘登基大典’都要盛大一些,毕竟朝臣们做得更用心了……
他们依然记得……那白马银甲,夹带着冰霜直接踏过渭水冲入长安北门的飒爽英姿,那场面是有多么地动人心魄。
冉姣不是由紫儿带回来的,而是骑乘在一匹她在塞外偶然间遇到的龙马背上回来。
这,竟然真的是一匹‘日行千里’的神驹!
王弃好好地研究了一下这匹纯白龙马,发现它的确是隐隐间有着一些龙血激活的症状。
在四蹄处竟然似有龙鳞般的角质结构密密麻麻地蔓延到小腿关节处,就好像是踏着一片白烟一样。
而这些角质结构也是极大地保护了马蹄不会磨损,令它何止能够日行千里?
甚至王弃还能够从它身上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龙威……看起来真的是‘返祖’进化,算是了不得的异种。
也正是因为这样,则匹白龙马在马群中显得是那么地格格不入,可在冉姣面前又是那么地乖顺。
王弃也在回忆着那一天,他的妻子冉姣一身银白,唯有黑发青丝迎风飘扬,在雪原之中如同一个精灵一般踏过渭水直入城中……真是一副美丽极了的画卷。
他忽然有些心动,想要做一中年能够将这种美好景象留存下来的东西……以他的机关术,这应该不难吧?
他琢磨着,随后就有了主意……
为此他还特意向紫儿讨教了一下幻术,开始为实现自己的想法努力了起来。
……
这多灾多难的一年即将终结,来到年终的时候,朝臣们又要开始准备新年大朝会,这将会是订立接下来一年基调的大事。
其实王弃觉得那也没什么多说的,就是将此前交代的事情总结一下再说一遍而已。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新年朝会上他正式确定了自己的年号为:玄真。
而这一年便是玄真元年。
这充满了道家气息的年号使得众臣都有些不太适应。
只是最终却没人多说什么……毕竟武皇帝求长生,那是消耗着国家资源来寻仙访道。
可是他们这位皇帝是修行者当了皇帝,反而是在意修行者的独特视角和强大能力引领着帝国的发展。
也正是在这一天,王弃还出人意料地封了一位国师。
玉磐子国师,当众臣看到那满头乌黑头发脸盘圆润的道人含笑站在御座旁边接过圣旨的时候,他们才忽然意识到这朝廷的情况又一次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玉磐子此时的表情那怎叫一个精彩了得?
他怎么就来上朝了?
王弃那个混蛋啊,做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竟然都不通知他一下……还有灵机子那个孽徒,居然什么都不说就稀里糊涂地把他给送入了皇宫。
他在下山之前也知道这边已经有各路同道汇聚,都是瞄准了那国师的位置。
他还准备要为此好好地争夺一番,也好在朝廷之中给自己的弟子寻些依靠。
结果好家伙,他跑来一看发现,坐在那皇位上的居然就是他的徒弟……那这国师位置,一下就成了唾手可得。
可是好嘛,直接上朝听封了……他没有准备啊,该不会丢人了吧?
王弃则是没有理会大家复杂心情,直接对林触道:“林爱卿,你的后将军府一直暗中处理着修行者事务,以后若是有什么地方遇到了困难,可以直接去国师府上寻求帮助。”
林触依然扮演着他‘孤臣’的角色,安安静静地领命,却不去看那国师玉磐子一眼。
但他知道,王弃对于这个朝廷的掌控力已经越来越强了,甚至就连国师这修修者一脉都成为了他掌控朝堂的一种手段。
可朝堂之上终究不是王弃的一言堂,终究还是有一人顶着王弃的压力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王弃讶然道:“你是朕的御史大夫,有话直说即可。”
那御史大夫深吸一口气,双手抱笏躬身道:“册立国师一事,还请陛下三思而行……微臣不愿陛下因为那虚无缥缈的修行事而耽误了朝政。”
他是以为王弃又要像武皇帝末期时一样,一心扑在寻仙问道上而把天下糟蹋得一团糟。
王弃则淡淡地说:“国师乃是朕的师尊,怎么就不能当国师了?”
“还是说,你当朕的师尊是沽名钓誉之徒?!”
他稍稍有些怒意了……他可是好说歹说才把玉磐子给‘哄’下山来,谁知道手下人这么不给面子。
“陛下赎罪,此乃微臣肺腑之言。”御史大夫有些心惊地连忙说道,显得有些卑微。
玉磐子原本还在懵逼中呢,结果看到了这种情形……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依然有些不适应王弃已经成为大彭之主这个情况……
不过他可不会畏惧王弃身上的威势,只是看这御史大夫好像紧张得连话都要说不出了,便无奈地出言说了一句:“弃儿……嗯,陛下,你的威势太盛了,他们不过是一些凡夫俗子。”
他终究还是个老好人脾气。
王弃忽然醒悟,他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