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环紧扣,天子入瓮。
步步紧逼,回天乏术。
藩国异族的刺杀竟是这般环环紧扣,令人窒息。
前有戏法师纵烟四起,后有异兽雷霆万钧牵制兵卒,宫里又有黑袍怪人一击必杀!
前中后算无遗策,眼下造成的这种局面让人难寻破局之法。
可就在此时,悠长的号角声如同响彻天地的最强音。
呜!!
这一声突兀的号角让那些藩国异兽都开始躁动起来,不安的四蹄在地面踩出深深的沟壑。
而这一声号角也成功苏醒了城外的西凉铁骑....
开城门!!!
一声早有预谋的招呼,成功为这些西凉铁骑打开了通路。
声声马蹄摧人愁,猎猎旗风乱人心。
伴随着阵阵破空呼啸,数道粗若手臂的弩箭带着恶风直窜入城中。
轰!
伴随着一声声异兽的怪叫,那些自城外落入城中的弩箭径直穿透了那些异兽的身体。
腥臭不可闻的鲜血流了一地,而这样的一幕也让那个头戴油彩面具的戏法师心头狠狠抽搐。
千算万算,西凉铁骑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果不其然,正是要命的节骨眼上西凉铁骑竟是猛然发难。
“那个什么狗屁国侯的承诺呢,他先前那般信誓旦旦如今怎么又做了缩头乌龟...”
“属下不知,眼下情势不容乐观!”
身旁戏法师的回禀让其心生恶寒,在漠北异族中闯出何等威名的西凉铁骑正是他们这些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将城中余下的异兽都给我散出去,务必全力阻止西凉铁骑入城!”
这已经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眼下那位国侯大人已经是靠不住了,唯有仰赖自身才是唯一出路!
“眼下尽可能的在此多牵制一点时间,皇宫里的把握也就多上一分!”
刺杀当朝天子,这在外人看来本就是以卵击石的傻事。
眼下他们能走到这一步,已足以自傲了...
皇宫里,周鼎递出一剑又毙杀一人后环视四方,刺鼻的血腥气让其眉头一皱。
快走两步,只见又有两位宫女的一身血肉精华被生生吸干。
除魔卫道本就是龙虎山修道者的己任,周鼎见状急忙一剑递出。
古朴长剑的剑身猛然爆发冲天剑意,一道凝练剑芒如同匹练般横扫而过。
剑锋之快,无影难及。
一剑正中那人后心,可周鼎见状却是眉头紧皱。
被其一剑袭杀而倒下的竟然是...
一个纸人!!
“左道妖术!!”
只见那纸人后心被一剑轰出一个大洞,其内除了秸秆之外别无他物。
一见纸人,周鼎自然而然的脑海里闪过一个面容。
“难道是他...”
可怜丁长生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周鼎掌心气劲翻涌,纸人顷刻间化为无物。
可是其内一物却是叮当落下,定睛一看竟是一杆镌刻着古怪符箓的小旗。
连在龙虎山中见多识广的周鼎也看出这符箓中的端倪,只觉一搭眼一股疯狂邪意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想来此物便是施展左道妖术的关键...”
周鼎不敢怠慢,连他都能瞒过的妖术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而此时深宫内院里,正有一位衣着华贵雍容的女子慢条斯理的使着手中剪刀,一点点从黄纸上剪下活灵活现的纸人。
只见其提笔画符,一杆杏黄小旗便落入纸人之内。
顷刻间,纸人竟是扭动身子直立而行...
“本宫这手艺如何...”
“娘娘的技法自然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
“这深宫内院就属你嘴甜,知道用些巧言来哄骗本宫...”
“娘娘这话,可是伤了老奴的心啊...”
“你说陛下他眼下是死是活...”
“老奴我这可不敢妄言,想来宫中能人不少又有那位龙虎山的剑道魁首在,想来陛下定是能逢凶化吉....”
噼啪,话到此处那雍容华贵的女子竟是猛然折断了手中画符的笔杆。
这一下,那老奴赶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片刻后,风云止息。
“起来了,本官全当没有听见...”
谁会想到这深宫内院之中竟然还有位能剪纸画符的能人在...
谁又敢想此人竟是那位统领后宫的正宫娘娘...
而此时被身旁太监一腔热血淋头的当朝天子,宛若失了魂的行尸走肉般在复杂的皇宫内夺路而逃。
可身后那些冷血杀手的脚步却似催命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狗皇帝,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声声如催命,句句刺人心。
可皇宫之中总有那些看似愚忠的兵卒悍不畏死的冲向黑袍怪人他们,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要命的一剑。
一人,五人,十人,五十人...
总差一点火候的黑袍怪人不由怒火中烧,面前血腥刺激着在场众人的杀心。
可尚且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的黑袍怪人却是越追越心惊,照理说诺大的皇宫里不可能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就算被那些藩国戏法师牵制了注意力,可也不能任由当朝天子被当做狗一样的追杀。
可就在此时,天子竟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好机会!
黑袍怪人瞅准机会手中长剑一递一送...
刀剑入肉,斩断咽喉。
当朝天子的人头竟是被这般轻易的削了下来,脖颈喷出的热血让黑袍怪人都看了有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