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回京城,扎纸铺内酿风波。
且说丁长生算是有惊无险的从魔窟内逃了出来,不仅如此他和养蛊老者还得了天大的好处。
光是那些个丹药都能让这六翅蜈蚣做梦都要笑醒了...
再次推开扎纸铺的大门,一切如旧。
丁长生检查了暗中留下的后手,方才可以确定在他离开之后没有人来过扎纸铺。
只是他扭头看了看那空落落的墙角,那里先前摆放着的正是前一位扎纸匠留下的半个纸人。
丢的蹊跷,找的艰难。
丁长生也曾暗地里在京中鬼市里打听过,可半个纸人被扔在路边恐怕都没有人去理会。
但纸人无缘无故的消失,还是成了他心中一个不大不小的芥蒂。
在回京城之前,养蛊老者便化作一条小蜈蚣乖乖钻进檀木盒子,而同丁长生一起逃出来的明月也是在他的授意下成了涮一坊内一个打杂的下人。
吴钱那人精一听说此事,那张老脸比苦瓜还苦。
怎奈他却抵不过萧家在京城内的势力和威望,最终更是满脸堆笑的收下了女奴明月。
而后者也是在丁长生的暗中授意下,成了楔在吴钱亦或者是萧家眼中的一颗钉子。
被人摆布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现在有了一定资本的他要开始反击了...
为此无影还打趣丁长生不解风情,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而有了娇媚女子前车之鉴的他,也是不敢轻易将明月留在身边。
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
陈白舍和严森得胜而归,一路上百姓可是夹道欢迎。
威严十足的大军压着血莲教的余孽浩荡而来,这些头颈脚腕皆上重镣的刽子手也是宛若畜生般被强迫拖行。
先前他们视众生为草芥,而今日竟也报应在自己的头上。
而京城内先前接连丢失孩童一案,甚至不少人命案也就自然而然的算在了这些血莲邪教徒的身上。
至于其中细节,不过是一笔带过,无人会去理会。
丁长生混在人群里冷眼看着这一切,而他所注意的却是那位严大人胯下快马上所系的一颗人头。
薛昆生的项上人头!
虽然心里不信,可眼前这一幕依旧让丁长生多少有些震撼。
那位潇洒又病态的疯虎,如今居然沦落成了他人邀功的工具。
而一旁的陈白舍在入城后便借故与严森分开,领着孤零零的两个弟子回了大理寺。
严森见状倒也不客气,一人享受着百姓狂热的崇拜。
过犹不及,命不久矣...
丁长生的耳边轻飘飘的落入这八个字,他连忙回头去看可目之所及处皆是百姓。
而等其再看向严森的同时,前者早已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那声音,很熟悉...”
丁长生可以笃定,刚刚那个声音他先前在哪里听到过,可饶是他博闻强记竟也一时间无法对号入座。
血莲教接连折损两员大将,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朝廷也用雷霆手段重塑了在百姓心中的印象,算是多少挽回了些民心继而暗中延续了北朝气运。
当然,这些都于他这个小小的扎彩匠没什么关系。
他在外人眼中依旧是那个平日里扎扎纸人,一天总得喝上几碗荤面的小人物。
而他与宋白玉的之间的联系,似乎也从二人脱困魔窟之后彻底断了。
算算日子,自归来后已是有些时日没有见到那位宋大司直。
耳边没了她的聒噪,反倒有些不习惯。
徐仲山带着他的阴郁老奴悄然离京竟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仅仅只是通过萧老爷子传话讲让其在京城多多留心。
“留心?多留些丹药才是...”
丁长生白天接活扎纸,晚上秘法参悟。
一时间生活无比充实...
可本是妖魔作乱时,哪里能有好年月。
这一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妖气冲天。
自京城风气不正,百姓人心惶惶之后,夜里打更的便从一人增加到了两人。
说白了无非是多个照应,可实则却是害了两条性命。
咚!——咚,咚
平安无事了....
清脆的梆子声刚响了三下,两位打更的也是搓了搓手缩了缩脖子。
“呼,这天可是越发的冷了...”
“谁说不是啊,稍后到我家去喝点暖身的水酒,你我哥俩正好驱驱体内寒气...”
“如此最好!”
两位打更人正说话间,耳边竟是传来些许啜泣的哭声。
哭声似阴风,无形透人骨。
“谁,谁在那!”
只见二人壮起胆子举起手中灯笼照亮身前不远处的地方,而那里正有一个蠕动的身影蹲在路边不知在干些什么。
二人之中有个天生胆子大的,见状抬脚便要上前一问。
可一旁那个年老的见状却是一把将其拉住...
“你不要命了你,没听说过三更天的闲事不要管...”
“快走,快走,省的惹祸上身...”
可三两下的这一耽误,想走已为时晚矣。
两人见状急忙想要脱身离开,可刚刚迈步的一瞬间耳边两道阴风吹得人两股战战。
“两位官人,这么急,是要往哪里去啊...”
“莫要回头,就这么一直朝前走,它奈何不了我们...”
年岁稍大的打更人明显经验丰富,深知人有三火的道理。
只要三火不灭,任凭背后邪祟如何猖狂他们也有回旋的余地。
可身旁那人明显是